而且,村长还给我们备好了自己酿的酒水,虽然很想推辞,可毕竟这种米酒度数很低,稍微喝一些的话,倒是也不会误事。
“其实在我小时候,就已经见过水猴子了。”村长笑着向我们开口。
“也是在村子里吗?”李黎对这事倒是很感兴趣。
毕竟李黎虽然跟随科研队多年,却很少见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对这方面十分好奇。
“大概是在四十年前吧,那时候我才十七八岁,我们村子后边有条小河,以前有人在那里洗澡,结果就听见有女人在唱歌,声音还很好听,大半夜的就凑过去偷看,结果这一去就没能回来。”
“有天我跟着几个伙计也到河边去玩,也听到有人唱歌,就偷偷摸摸的过去,结果根本没看到什么女人,就只看到条脑袋上长着不少绿毛的怪物,就跟瘦小的猴子差不多,可能是当时我们人多,那家伙很快就跑了。”
“等我回家以后,我老爹就跟我说那是水猴子,而且村里人也很害怕,整整大半年都没人敢去后山小河,直到过了两年,才稍微好了起来。”村长解释道。
然而,听着村长的解释,我
却觉得稍微有些喘不上气来。
虽然我自己以前没见过水猴子,可我却想起了师父以前的说法。
水猴子和其他生物不同,它们本身喜欢独来独往,而且还是肉食动物,本身虽然很恐怖,其实在很多年前,也只是普通的猴子。
据说这种猴子因为靠近阴气太重的坟墓,再加上因为贪吃而误食了坟墓里的腐肉,就会逐渐被阴气侵蚀,最终成为令人恐惧的水猴子。
这种水猴子在很多地方也被称之为水鬼,在水中的时候力大无穷,甚至能强行把一头体型硕大的牦牛拖入水底,可它们一旦上岸,就会立刻四肢瘫软,走路都变成难事。
它们也很喜欢吸食人血,所以在它们眼中,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生物,只要是活着的动物,都会成为它们的目标,它们会想办法吸引其他动物的注意力,然后把对方拖入水底淹死,最后享用尸体。
而且水猴子食欲惊人,哪怕是一只水猴子,都可能会导致整个村长陷入灭顶之灾。
更重要的是……师父曾经提到过,因为水猴子太过少见,本身也很是神秘。
迄今为止,都无人知晓它们身体内所隐藏的
秘辛。
但师父也曾做过猜测,水猴子因为被阴气侵蚀,所以虽然还活着,却毫无生气,身体不断腐坏,所以才需要靠着不停摄入食物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而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水猴子的生命更是永无止境,以前曾有本古书上提起过,水猴子每活十年,头顶就会生出一根绿色的毛发。
如果真的按照村长的说法,他多年前见过的水猴子已经是满头绿毛,那也就意味着……如果那家伙能活到现在的话,已经至少拥有上百年的寿命。
而且我在井底看到的那只水猴子,因为只是区区一眼,所以并没来得及注意对方头顶上的毛发。
说不定……多年前村长所看到的那只水猴子,和现如今村子里存在的,其实是同一只水猴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我向其他人解释自己的观念,却被村长给当场否决。
“这么多年过去,我们村里都没缺鸡少鸭,也没人失踪过,你刚才说水猴子想一直活着,就得不间断的吃人,那我四十年前看到的水猴子,肯定已经被饿死了,它要是还能活到现在,这四十年过去得吃
多少人?”村长摇头道。
“现在也只能希望你的说法没问题,如果当年的水猴子一直活到现在的话,那就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东西了。”
“都说众生皆有灵性,哪怕只是刚刚变成水猴子的怪物,也有着出人意料的智慧,一只活了上百年的水猴子,恐怕无论是智商还是力量,都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畴。”
我端起酒杯,直接把杯中酒水一仰而尽。
随着酒水入喉,我却在隐约间,看到了村长嘴角扬起的一丝隐约笑意。
我始终都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这家伙还有事瞒着我们,但他不愿意开口,我们也不方便对他进行逼问。
“那,你们打算要怎么去抓那家伙?”村长回过神来,继续向我们发问。
王冰悦等人纷纷看向我,在场的众人中,也就只有我还有些处理办法,毕竟他们都虽然听说过,却从未有过和对水猴子的深入了解,一直以来,很多人都只是把水猴子当成民间恐怖故事里的产物罢了。
“它很饿,准确的说,它每时每刻都会感到饥饿,所以才要不断的去掠食。”
“只要我们在水边出现,就肯定会吸引
到它的注意力,到时候就不用我们去主动找它,它会主动来找我们。”
“但真正麻烦的,不在于如何引它现身,而是要用什么办法来抓住它,水猴子在水里的时候力大无比,远超常人,别说是我们几个,就算多来几个通晓水性的人,也根本没法抓住它。”我继续开口解释。
毕竟对方拥有着能在拖着一头牛下水的力量,单纯靠着人力的话,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
事到如今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利用机关去抓住这只水猴子。
但水猴子一般都很聪明,简单的机关肯定会被一眼识破,从而失去效果。
想到这里,我不禁从自己怀中掏出了纸人。
水猴子虽然是生物,可它依旧是阴气侵蚀后的产物,本身就介于活与死之间。
像这种东西,利用纸扎手记里记载的办法,或许也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只不过,具体的效用我自己也并不清楚,如果能成功的话倒是还好,但如果失败的话……可能就会导致万劫不复。
“不管怎么说,如果不去试试的话,就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好的结果。”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