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书法从中裂开，季衍猛抽了一口凉气！
她忍着腹痛急忙上前查看。
就见有些朽了的宣纸从中间碎开，再一点力就会一分为二。
虽说自己有能力修复，可眼见它被弄坏，还是让季衍愤然转向欧晟，怒吼道！
“你干什么？”
欧晟冷眼看着被自己弄坏的卷轴，无所谓的摊开手耸了耸肩。
“不就是一幅字而已吗？也不是什么名家之作，大不了赔你就是了，这垃圾又不值钱。”
欧晟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丝毫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毕竟这种垃圾，别说自己不想掏钱，就算真要自己赔，随便丢个几万块就能摆平了。
算的上什么事？
季衍心疼的捧着那副字，双手微颤。
虽然不是真品，可这里面承载了她许多的回忆。
季衍垂着头，黑发下，她一双眸子透着血色……
“不值钱？”
垂着头的季衍忽的开口。
每一个字都那么冷。
可欧晟却全然不觉，反而笑道。
“难道还不清楚自己什么身份吗？要是你的字值钱，你还会当个洗碗工？真以为抱上倪盛夏的大腿，和厉家有点勾连，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野鸡永远都是野鸡！上不得台面！”
季衍手中暗暗用力。
“或许我的字是不值钱，但欧少爷买下的关老字画更不值钱，不是吗？”
她抬起头来，望着欧晟微笑。
可神采冰冷，吐露的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压出来的。
欧晟身形一顿，继而皱眉。
“你说什么？”
这一次，轮到欧晟发出不悦的低吼。
季衍根本不理会他情绪的变化，只冷笑道。
“怎么？欧少你忘了吗？当初你在婚礼上举办过一场拍卖会。当时你们拍下了一副关老字画，但可惜啊，那副字是赝品。”
季衍加重了赝品一词，一字一句，几乎是狠狠砸在欧晟心头！
先前被人嘲笑的回忆翻涌上来！
被张老坚定为假货那天，欧晟在古玩界前辈跟前丢了大脸！
又想起她懂书法，当时不肯拍卖是不是早就知道是赝品？
种种思虑叠加在一起，让欧晟断定季衍必定是早就知道有问题，但为了看自己笑话才不喊价，让自己跌入陷阱中！
回忆至此，更是让欧晟怒不可遏！
“当时你就知道是赝品，对吗？所以你故意不告诉我，还和季柔抬价，假装什么都不懂，就是想让我花高价买下假货，是不是？”
可面对欧晟的指责，季衍却冷声嗤笑道。
“自己看不出关老的字，又是你老婆喊高价拍下，关我什么事？怎么不怪你自己瞎了眼？没本事？不懂装懂？还想靠关老的字装逼？”
季衍一字一句都狠狠戳在欧晟心头！
“放屁！你季衍算个什么东西，敢对关老的字评头论足！我看是你自己不成器，才想拉踩关老的作品吧！”
“既然欧少爷这么自信，那让人来鉴定啊！你敢吗？”
“我……”
他早就丢过一次脸，怎么敢真的拿出来鉴定？再丢一次脸？
也就喊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回不了家的玩意儿！”
面对他的怒骂，季衍却笑得更灿烂。
“我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不仅关老的字是假的，欧少当时拍下的所有字画均为赝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