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个世界里感知到的一切，都是我们为你编程的。你要经历什么，会经历什么，都由我们来决定。我们甚至能通过这些装置控制你的状态。让你永远保持清醒，不用睡觉也不用休息，更不会疯掉。你只会清醒的经历一切，无法逃避……”
“你所有的感官都被我掌控，从此我让你生你就要生，我要你死你就要死。”
“甚至我还能像数据一样的复制你，粘贴你，杀了一个你，又能复活一个你。无穷无尽……而这一切，都只在这巴掌大的硬盘里。你哪儿也去不了。”
“放心，我会偶尔给你放松一下，让你做几场美梦的。然后，你会再度醒来，清醒的跌入地狱！毕竟你要是疯了，这个监狱也就没意思了。所以你要活下去啊……季柔……比谁都清醒的活下去！”
然后……
就像她给予自己的痛苦一样，生生世世！
听到这里，季柔的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
这简直是比死更恐怖的酷刑啊！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季柔不知是真是假，只希望是她骗自己的。
可季衍的话却摧毁了她最后一点念想。
“这不是我们做的。这是迟墨的产品。最初他想把自己的意识连接到电脑里，以达成永生。可后来发现这东西更适合做一个监狱，用来对付不听话的人。而赛博监狱，确实比肉体好玩多了。”
季衍轻笑出声，可在季柔听来却是如此的绝望和恐怖！
死？
不过是瞬间的事。
灵魂不灭，自然还能重生。
可季衍不想要她重生。
她和迟墨，以及那些走狗，都没有资格享受生命的美好与新生。
他们只配生生世世被囚禁在数据库里，一遍遍的重复他们对别人做过的事……
那些折磨，那些残忍，那些血腥……
全部要他们统统体会个遍！
“你放心，你不用体会迟墨的那些，你只会体验我的……体验我如何被杀掉，如何被折磨，如何被羞辱……永远永远，不会停歇……毕竟，你不是想成为我吗？你会如愿成为我的……成为神女。”
她的灵魂将永远囚禁在电脑里，哪里也去不了，轮回？转世？想都别想！
她只配做无法超生的孤魂野鬼，生生世世。
“不，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这一次，季柔真的怕了。
她的嗓音了充满了颤抖。
“你是个好人，季衍……你是个好人，所以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当然是好人。”
她笑笑，似是在嘲笑季柔说这天经地义的话。
季柔脸色涨红，当即喊道！
“你，你少说漂亮话了！你这么做，和我有什么不同？我是坏，可你还活着！再说了，如果我真是坏的，那害我人不人鬼不鬼的，难道你这样也能算好人？甚至我没害你性命，而你却要折磨我？”
最后的最后，她或许是终于找到一条能攻击她的话术。
也成了季柔最后的信仰！
可季衍却忽的笑弯了眉眼，那样美丽。
却也叫季柔胆战心惊！
“可正因为是好人，才更应该捍卫好人的权利！也更应该捍卫正法！否则邪法从生，恶人横行，如果连好人都不保护自己，那谁又来保护好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