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在哪里？”
男人只觉得脚下一阵绵软，如同踩在棉花上，使不上力。
听见厉柏哲的声音，所有人惊恐的回头。
“厉少……”
“我问她在哪儿？”
他几乎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绪，甚至是咆哮出声！
如同毫不遮掩的凶兽，只是声音就令人胆寒。
那副样子，任谁见了都不敢阻拦。
只有一声怯怯的哭腔开口呼唤：“厉少……”
季柔含着泪光，哽咽开口。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她，她……”
“她到底怎么了？”
男人冷着声线，脸色也阴沉到谷底。
可季柔却没有察觉。
只是声泪俱下的控诉……
“今天，今天本该是我们生日，大家都来道贺，可姐姐却一直躲在房间里……”
她抬手掩嘴，忍着没说下去。
却又坚强的忍着泪，继续哽咽。
“我去叫她，却发现，发现姐姐躲在房间里吸毒……”
“吸毒？”
男人不可置信的吐了口冷气。
季柔艰难的点着头，像是后悔似得开口。
“我一时惊讶，惊恐之下，就把爸妈给叫来了……”
回忆起当时的景象，季柔吓得捂起了脸。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什么都不说，或者装作没看见，或许姐姐就不会死了……”
说着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季柔坚强的振作起来，继续诉说。
“……被我们发现后，爸妈狠狠的骂了她一顿，我们还在她包里发现了药……姐姐一直说她没有，可她那状态，明明就是吸毒了还没恢复……当时姐姐还不清醒，和爸妈顶嘴后，越吵越激……我让她不要和爸妈吵了，却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竟一时踩滑，撞向栏杆掉了下去，摔、摔死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大家也来不及反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季衍掉了下去。
季柔哭的那么厉害，天塌了似得崩溃。
柳茹玥大受刺激，人瘫软在地，昏厥过去。
季孝也瘫坐在上，双目空洞。
只有董睿香心疼的抱着女儿。
“别哭了，柔柔……不是你的错，是衍衍……她自己失足摔下去的……我们都看见了，不是你的错……”
可听了这话，季柔哭的更厉害了。
“都怪我，要是我没有揭穿她，要是我刚才稍微斟酌下用词，或许姐姐也不会因为太激动而失足摔下去……”
偌大的会场里死一般的安静。
只有季柔哭的最大声。
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一旁的季雷忍不住上前劝道。
“柔柔你别哭了，她死就死了！你不能再出事啊……”
本是想安慰季柔。
可话音才落，钳子似得手便掐住了他的脖颈，将季雷高高举起。
“死就死了？”
厉柏哲怒极反笑，阴鸷到极点的脸上是扭曲的笑容。
“你再说一遍？”
五指渐渐用力，锲入季雷的脖颈。
他癫狂充血的眸子，宛若野兽般骇人！
季雷吓得唇齿发颤，连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季柔大气不敢喘，只敢抽噎。
会场的气氛本就低迷的可怕，他如今动怒，更是吓坏了在场的宾客。
厉柏哲愤然将季雷狠狠摔在地上！
转而走向了季衍摔下去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