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关大师！”
五人几乎同时喊着，可声音却不一致。有人快了，有人慢了，勉勉强强算是齐声。
关老没有在意，只是摆了摆手，姿态随意的坐在了太师椅上。
“今天你们过来，不要太拘谨了，随意点吧。”
他招了招手，司珩搬来四把木椅让她们坐下。
可谁也不敢坐。
关老也没强求，只是手里拿着紫砂壶，随意的倒着热茶。
“既然来了，就有劳五位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先来！”
关老话音还未全落，蒋宁馨就率先上前一步抢话。
“我叫蒋宁馨，是四大名们之一蒋家的千金。”
在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特意扫了一眼在场其他人，有种非我莫属的气势。
“你擅长什么技艺？”
“小女不才，通俗的国学经典，国粹技艺，都略懂一二。”
乍听之下谦虚的口吻里却透出傲慢。
老者微微挑眉。
“都懂？那可真是捡到宝了。”
老者口中传来轻笑，似是非常满意。季衍却听得头皮发麻，直垂着头，盯着地面不敢出声，呼吸都小心了些。
“那你具体会些什么？”
蒋宁馨被关老追问，心中越发觉得他是器重自己，也不在意其中暗藏的情绪，只是肆意张扬的开口：“大致上我都会，其中小女最精通，便是汉服、武术、书法、国画……”
她满目玲琅报菜名似得，恨不得把所有能想到的词都说出来。
听她那轻浮的语调，似是真的都能信手拈来。
身旁的人听她这么说，心下惊恐。
有这么个劲敌，自己必定落于下风，也赶忙攀比起来。
蒋宁馨介绍完了，轮到下一个人。
沈嫣琪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也不愿认输，便也学着前者的语调开口：“我也略懂，国画、汉服、茶道、书法……其中围棋是一绝。”
这才两个人，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就已经显现。
关老眉目含笑，乍看之下，是对每一个人都充满兴趣，可深邃有神的眸子里却暗流涌动。
韩雅静不过是市侩人家的小女，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这些千金各个都自信傲然，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名媛，她颇有些局外人的强烈排挤感。
也慌忙开口：“我，我，我琴弹的不错，对了，刺绣也还可以。还有……画画也会一点点，书法也懂一点点……”
生怕落在人后。她又绞尽脑汁想了几个自己还过得去的技艺。
韩雅静说完，老者审视的目光便落到了季衍身上。
季衍顿时只觉被猛禽盯住一般，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不敢怠慢，只能严阵以待。
“你呢？”
老者的口吻，仿佛全然不记得先前请季衍进过屋子。
季衍也不知道关老爷子记得，她踌躇了一下，这才朱唇轻启。
“国粹博大精深，不敢说略懂一二。只是在书法上，略懂皮毛罢了。”
季衍极具谦卑的朝老者行了一礼。
那清透锐利的眸底终于闪烁起一丝光亮。
“怎么会略懂呢？那日叫你前来，在老朽面前亲自挥墨，那副作品就很优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