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武给电话挂断了之后，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秦松。
秦松目不斜视的开车，加速，减速，开车。
电话挂断之后，这车内就开始陷入了一种死寂一般的沉默当中。
现在的当下只有那外面的警车在不断地转悠，在不断地发出声音，这夜色浓浓的，警笛发出刺耳的尖叫，夜色当中有些许浓浓的雾气曾经出现过，这好一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两个人将车窗往下摇了摇，感受到这空气当中似乎都带着一种大战来临之际的感觉。
那是一种即将让人窒息了的感觉。
秦松的脚一点儿都没有离开自己脚下的油门，他无视着红绿灯，虽然这警车本来就不需要在路口等红灯。
当他离着这个张飞现在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在他身边的张启武叫了他一句：“小松
，虽然，我啊，我倒是不介意你这个人缺胳膊少腿的，因为我这跟你也差不了多少了，我也拦不住你。
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身体是你的，你啊，不能拿你自己的身体来撒气开玩笑。”
“我没生气。”
“你还说你没生气？”
张启武看着秦松，秦松的手都因为他现在用的力而变得通红了。
“你不生气你变成现在这样儿？你看看你这手用力用的，这是车，可不是什么发泄的玩具。”
“他妈的！我当时发现他有问题的时候就应该给他锁到局里面！早知道有那个四十八小时的事情，有那个女人出来捣乱，我他吗的就不应该让他再出来！草！都他妈的怪我！我他吗的怎么给他放出来了啊？如果我没有给他放出来，那这个张翠英，张翠英……”
秦松说着说着话，他眼睛里面就湿润起来了
。
张启武听了以后，连忙安慰，但是想起来一句话：“什么叫那个女人出来捣乱？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你啊，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小松，你别把什么事情都往你自己的身上揽好不好！你都给张飞这个机会了，你那是让张飞自己把握机会，但是他没有把握住，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好吧？
而且，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有问题，我动不动就不相信你，我还老给你添麻烦，不是吗？你当时还问我来着，甚至，张飞根本都不是你放走的，是我让他们回去的……他妈的，我感觉都怪我，我误导你了，哎，要不是我，我觉得这个案子肯定早就已经破了！”
秦松不知道这是不是张启武的一个苦肉计，不管是不是对于他来说，都很有用。
他连忙摆摆手：“不是，你说的不是，若是没有你的话，我肯定不能破案
破的这么快，但是……”
前面的这个红灯，秦松没有闯，他停了下来，然后转头看着张启武。
“你说，要不是我的话，是不是这个张飞就不会这样？我说假设，若是我没有自大的，太他妈的自信的跟张飞说那些没有用的屁话的话，是不是张翠英就不会死了？我感觉我让那个女人拽着走了，完了，我给这个四十八小时弄巧成拙了，明明是给我的一个算是线索的东西，结果，结果，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这张启武就狠狠地打了他肩膀一下。
“秦松！你清醒一点！跟你没有关系！还要我说多少遍？”
秦松听了以后，露出来一个充满自嘲的，看上去悲伤的表情，那是苦笑：“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好，我知道，我不会太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浪费我的心思，我知道现在最终的事情，那就是抓住张飞，对
不对？
即使张飞这个人现在绝对是要去死了，绝对是死路一条，但是，我也要让他死在法律的审判上！”
听见秦松这句话之后，张启武本来是满意的欣慰的想要点点头，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说，小松，你老说那个奇怪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女人啊？”
这回轮到秦松懵逼了。
“你没有看见吗？刚刚咱们在那个监控录像里面看到的女人啊？你不记得？那个女人穿着一身黑，黑裙子黑帽子……”
“我没有记得你说的这个女人啊？监控录像，不是只有张飞的影子吗？”
“你看不见？”
“小松，你别这样，你是不是看见鬼了啊？你最近太紧张了？”
“什么？”
两个人面面相觑的时候，来电话了。
是甘蓉蓉。
“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