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讲完了之后,秦松沉默了,他看着自己手里面,他的双手明明什么都没有,但是他却感觉上面全都是鲜血。
手上面染了一层鲜血。
鲜血已经变成了薄膜,一样的东西。
张启武推了推他。
“你怎么了?”
“怎么了?没怎么。”
秦松推了推手。
手上,他所看见的鲜血已经消失了。
鲜血烟消云散的同时,他觉察到了周围所发生的变化。
怎么了吗?他也不知道。
那个人,那个女孩来到了几个人的身边。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在秦松身后的。
突然出现的时候,给秦松吓了一跳。
发生了什么?
张启武和秦松没有说话,但是很明显的,他们被吓了一跳,一大跳。
这女孩走路没有声音的。
一家三口这就齐了。
跟着这几句话,两个人能够看见那边的女孩的模样。
他的母亲之前讲的这个故事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代表着需求难道是她的女儿吗?
或许是吧?
这一家三口并没有为两个人解答方才讲的故事的意思。
就仿佛方才那个故事都不是他们想表达的事情一样。
当这个女儿来到的时候,他们家的三个人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从原本站着的站着坐着的坐着,变成了三个人全都站了起来。
这三个人站起来之后可以看出来,虽然他们的身体都是健康的,但是他们的心却已经死了。
女孩的父亲已经五十多岁了,小肚子很明显,那啤酒肚看上去理应是一个健康的人,可是……
他的头发已经稀疏了,甚至有点要秃了的模样,比他的同龄人看上去要老的多。
因为他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
啤酒肚男人
现在的头发只有一点点,那是他两边还有后面的头发,已经变成了发白的地中海发型。
这是岁月给他留下来的痕迹。
在看这个人的母亲。
她的母亲盘着头发,看样子很年轻的样子,是一位不怎么会保养的家庭主妇。
可是她长长的头发束缚住了,她应该有的能力。
女性的力量。
她应该很久没有工作过了,看她应该是失去了社会交流的能力了,盘头发的模样就仿佛是一个清代的妇女一样,清代的妇女盘发模样,头发上面带着些许白色的碎发,主要的发髻是一个圆盘,就仿佛是一个黑白的阴阳鱼。
女人的眼袋很大,本来也就四十多岁的年龄,却能看到这女人眼镜旁边赶上五六十多岁老女人一样的皱纹,甚至,还有老年斑。
她很瘦,一米六的身高顶多也就七十多斤。
瘦骨嶙峋,让人都能看见她的骨头了。
再
看那个姑娘。
秦松当时没从警局里面得到她的消息,方面的那些消息都已经没有了,甚至说身份证都没有留下来,更不知道这个姑娘的名字。
但是年龄原本应该是二十六七岁,正是花样年华。
脸上却带着一种老态龙钟的模样。
那应该是青春的模样的脸庞早就已经跟撒娇,跟快乐,跟属于青春的一切画上了句号,说了再见。
和她的家人一样。
原本应该带着活泼的,鲜艳的皮肤如今却全都苍老松弛,明明应该红润有气色的脸庞,现在却全都是惨白着的。
她在压抑着什么。
女孩的眼睛里面很浑浊,没有一丝丝的光亮,不仅如此,她的身体也是同样的消瘦,单薄,若不是房间里面没有风,秦松都害怕这姑娘会被风吹走。
因为她就仿佛是一张纸似的。
好好地一家三口,却因为当年的那事情,被迫被控制在仿佛
是死气一样的空间里面,压抑着,房间外面的太阳高高的挂了起来,离着他们家没有几米外就有最新开的奶茶网红店,甚至一条街全都是前来拍照的年轻人。
这房间里面却被破席卷了,弥漫着一股子死气。
就连刚刚进入这房间里面的张启武还有秦松,都感受到了这股子死气。
他们被死气压得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本来这几天情绪就不太稳定的秦松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发闷。
那边的地上,垃圾桶里面散落着无数刀片,有些已经破碎了,有些里面还掺杂着血迹。
很明显,这是让人用过了的刀片,做了什么,不言而知。
秦松感觉自己的呼吸已经被这些刀片全都给划开了,每次呼吸,都要伴随着流血,都要伴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窒息感。
是这个房间施加到他的身上的呢,还是这个世界施加给他的?
秦松也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