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秦松挂断之后来到张启武旁边,可怜的张启武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秦松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他还傻呵呵的:“走啊,这该进去了。你在干嘛?”
秦松翻了个白眼:“交流感情。”
“哦,果然是跟弟妹打电话啊!”
“知道你还问。”
“我这不是好奇吗。”
“你呢?联系上那个人的家属了吗?”
“我刚刚跟这个小区的物业那边了解了一下情况,这边的物业早就已经搬走了,现在是一伙子准备开始干拆迁的人,还有外面的商场里面的保安之类的人组成了物业,准备让这里面住着的人快点滚蛋,他们也好给这全都推了重盖,或者整体翻新。”
“那这个姑娘的事情嗯?”
“只知道她似乎是因为学校里面的事情加上心理疾病,一直没有出门,在家里面待着,若不是居委会
里面的人还有片警会动不动上门家访的话,大家都会以为这姑娘已经死了,心理疾病似乎是叫做重度抑郁症,本来应该是在医院里面治疗的,但是这个小姑娘死活不要在医院里面生活,似乎是因为上次的那些原因,导致她现在对着陌生男人根本就说不了话,甚至会直接就开始犯病。
不光如此,坚持出院之后的姑娘也不会接受治疗了,有医生来她就打骂,没有医生来的话,她的病情还是会好一点的。
她的父母也就是这个时候开始辞职在家,全职来帮助照顾这个姑娘。”
“街坊邻居对这对夫妻有什么看法?”
“得到的看法出奇的一致,他们说这两夫妻都是热情好客的好心人士,本来之前做什么事情,都会跟街坊邻居多说两句的,但是现在,他跟着左邻右舍基本都不会来往,不管是不是之前的那些同事,还是这闺女的朋友同学,或者是自己之前的朋友,他
们都不会放任这群人进家门,甚至理都不理。”
“这么严重?两个家长是不是也有病了?”
“不仅如此,这最开始左邻右舍还能去他们家门口帮帮他们,结果后来,左邻右舍都不能进去了,到了最后,除了是咱们警察,或者那些社区里面来的工作人员以外,别人根本就没有进来跟她们说话的余地。看一眼都不行。”
“哎……围城……”
“是了,传说这家人因为父母现在都不工作了,所以家里面的那些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吃食如今已经快要没有了,最近他们家开始申请低保,但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导致他们家的低保一直都没有批下来。
现在他们家的积蓄应该已经见底了,根本没有经济来源的他们,不知道下一步会做什么。”
“等等……”秦松皱着眉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莫不是这女孩的爸妈觉得断绝了跟
外界联系的一切途经,就可以让他们的女儿能够健健康康成长了吧?”
甚至吗,他们家手机电话号码都换掉了。
这是有多大的仇怨啊?
秦松突然注意到张启武手上拿着的东西。
“你这是做什么?”
“听说现在这家人更变本加厉了,我刚刚给我之前的同事打电话,他现在就在这边的警局里面工作,他跟我说,这人家现在已经不让警局里面的人进入了,也就是说,咱们唯一能够跟她们说话的机会就是现在,需要伪装成那个低保的工作人员才行,要不然,咱们根本进不去。”
“那这个是……”
“我刚刚跟那个管低保的同事们要来的工作证。”
秦松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厉害啊你!”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但是,秦松却想起来了霍尔。
他的耳边似乎
是响起来霍尔的声音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骗他们好了。”
“为什么?”
张启武不明白秦松为什么会这么说。
“原因很简单,这家人之所以会跟外界断绝关系,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现在因为女儿的原因,不能非常百分百的相信自己面前的陌生人。
因为这是对于他们而言,非常突如其来的一场打击。
不管多少年过去了,这件事情提起来都是他们家的一块没有好的伤口,一道伤疤。
只要咱们会说这件事,就会将他们的伤疤撕开。
他们会很排斥的。”
“即使我们是警察也没有用吗?”
“应该是这样的,甚至,我认为尤其是咱们警察,他们很有可能对我们更加失去了信心。”
已经对一切失去了信任的人,现在被警察欺骗,那不是更加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