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从自己的手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录音笔。
里面刚刚好好就录下来了这个女人发疯的那一瞬间。
“你就是凶手！”
“是啊。”
“我养你是为了什么的！就是为了让你你给我把它吃掉的！这你都吃不下去！你他吗的！你是一只废狗！垃圾狗！你他吗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几句话全都清清楚楚的传递了出来。
万峰林接了过来放到了证物袋里面，然后刚要将秦松带走的时候，被后面的那女人吓了一跳！
女人本来都要走了，在这一瞬间大声的叫喊道。
“秦松！”
“？”
秦松一脸莫名其妙的抬头。
那女人继续：“秦松，知道的太多，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秦松意识到自己的周围，似乎空间停滞了下来。
他看见师傅的脸被冻住了一样，他看
见张启武伸过来的手停在半空中。
时间停滞了？
还是说，单纯是他和这个面前的徐水苗之间的时间被控制住了？
徐水苗笑了：“你永远也斗不过真神的。”
“别说那些没有用的话。”
秦松一点儿都不害怕。“既然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对你来说是好事吗？对死去的人来说，是好事吗？对霍尔来说，是好事吗？”
秦松一连串说了好几句话。
徐水苗挣脱开自己身边的人，然后似乎是在一瞬间一样，就出现在了秦松的面前，然后抓着秦松的肩膀，两只手死死的掐着他，那力量，已然是迸发出来了，眼睛就仿佛是甲亢患者一样，朝着外界高高的凸起，然后那爪子在秦松的身上留下一道深可见血肉的痕迹。
但是秦松一点儿都不慌张。
“那些人该死吗？霍尔该死吗？你说？”
他似乎知道，霍尔跟面
前的这个徐水苗确实有点儿什么联系。
“没有人该死。”
徐水苗高高的抬起自己的下巴。
秦松不知道自己在说话的，到底是徐水苗还是谁。
他直觉告诉他，现在和他对话的并不是徐水苗。
那么是谁，他也弄不明白。
“没有人该死。”
徐水苗又说了一遍。
不知道是秦松的脑子有问题了，还是怎么样，他竟然觉得徐水苗的声音开始像一个男人了。
徐水苗说：“你觉得蚂蚁该死吗？”
声音太过低沉，秦松一时间都没有听明白。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徐水苗现在没有看着秦松的眼睛，似乎是在躲避什么似的，她看自己的脚下，又问了一句：“你说，蚂蚁该死吗？你穿着鞋出门，一路上你会在意自己曾经踩死过多少蚂蚁吗？”她的这句话很明显，人对于她而言，或者
说，对于她们那一群人而言，不过是蚂蚁一样。
秦松沉默了。
徐水苗的意思，这是在对人类的生命的一种嘲讽。
她们那些早早就已经将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了真神的人，似乎是对于其他生命的死活真的可以不屑一顾吧？
秦松看着面前的徐水苗。
他也感受到恐怖了。
不是那种因为面前的人手里面拿着刀，或许会让自己死亡的那种恐怖。
而是想到千千万万的生命就这么烟消云散，似乎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样，这人命就像蚂蚁的命一样。
他觉得好恐怖。
徐水苗继续说道：“你们人类，根本就不会在意自己的脚底下，那鞋上会有多少蚂蚁的尸体吧？因为他们是蚂蚁，所以，不管是生还是死，都和人类是没有关系的，或者说，不过是死了几只蚂蚁而已，会有什么问题吗？简直是微不足道。”
秦松笑了。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吗？你这个逻辑思维听得我还挺想笑的，怎么，难不成真神就是这么教你们到时候来到了地球来到了人间应该怎么和法律计较，并且以此来开脱？真的不是我说，不管是谁，都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你明白吗？”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不过是死了几只蚂蚁而已，这蚂蚁对于他们本来就是用兆亿为单位换算的物种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微不足道的死亡数量。”
“你的意思是，我们就是一只只微不足道的蚂蚁，是吗？”
秦松反问道。
“谁不是呢？我也是一直无关痛痒的蚂蚁，霍尔……也是。”
徐水苗看着狗，或者说，是在看着那个方向的什么人。
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这徐水苗的精神状态竟然在接触到了秦松只有，有所好转，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时间也不再停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