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啊，秦松警官。”
霍尔看这样的秦松，觉得有点儿好笑。
“我说，你莫不是害怕了吧？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秦松感受到自己心里面被霍尔的黑色血液给洗礼了，他现在就是一个漂浮在死海上面的活人，而周围游过去的，则是已经被霍尔说死了的死人。
那些人的脸他都认识。
头一个的，就是梁成礼。
“接电话啊。”
霍尔又催促了一遍。
秦松听到这，才点了点头，然后将电话接通：“喂？”
“怎么，你不在家啊？小松，你在哪呢？我还以为你出事儿了呢！这么长时间不回我电话！”
秦松这才查看自己的手机，竟然已经有五六通未接来电了。
其中就包括他打给的瞎子的那一通电话。
本来准备在这边儿检查检查就去找他的，谁成想直接就到了第二天。
外面的太阳已经蒙蒙亮了。
秦松回答道：“我在霍尔医生家，我们讨论了……一些问题。”
实际上，回想霍尔的话，秦松还是有点儿云里雾里，甚至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走在云层当中的，飘飘忽忽，这感觉就仿佛是自己今天喝多了一样。
而霍尔，喝了三四杯的咖啡和茶，别提多精神了。
“你在人家家做什么啊？是不是又在给人家添麻烦，我说你啊……”
“张警官，我跟秦松警官真的只是在，喝茶。”
霍尔听见了电话里面的声音，微笑着说道。
“那就好，要不然啊，你这闯进别人家里，到时候又要给你停职写检查了！”
“我知道了。”
秦松叹了口气，然后：“你来接我吧。”
“为啥啊？你自己还没法走出来了？”
张启武不明觉厉。
“我有点儿饿，正好快上班了，你来接我，咱俩一起去吃饭。”
秦松这是害怕，霍尔会
不会在自己的身上动什么手脚。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叫来个张启武，他一定能帮助自己。
前提是自己真的身上被这霍尔用什么东西控制了的话。
“行，那我就过来了，你等五分钟吧，我开车去。”
“好。”
秦松放下了手机，同时，放下了手里面拿着的杯子。
他看着霍尔，霍尔看着他，两个人相顾无言。
秦松没说话，是因为他知道，自己问出来的话霍尔不可能回答。
霍尔没说话，则是因为他无话可说。
他现在是在用一种观察的眼光看着秦松。
他在观赏把玩一个研究品一样。
一个实验室里面的小白鼠。
秦松感觉自己被脱光了扒干净了放到了霍尔的面前。
他感觉自己从进入了霍尔的房间，进入了他家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突然，霍尔的电话响了起来：“喂
？”
他开了外放。
似乎是知道秦松想听一样。
“霍尔先生，门外有个人说是来找你的。”
我想起来了，他们这个地方的门卫很严格的。
霍尔点了点头：“知道了你放他进来吧，是来找我的。”
“好。”
秦松知道霍尔为什么要外放了。
他想让秦松认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地位。
他就是一个小白鼠，一个让霍尔控制着的小白鼠。
只要霍尔不想让张启武进来，那张启武根本就进不来，更别提帮助秦松了。
他和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一样，没有变化。
居高临下，带着高等人的讨人厌。
门很快就被人敲响了。
“小松？霍尔医生？”
“秦松警官，那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这本书你拿上。”
那本《自杀，我们，为什么要选择杀死自己》还老老实实的待在桌子上面。
“好。”
秦松将书拿起来就朝着外边走，打开门的时候，张启武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有见到过他们两个人这么和睦的场景。
“我还以为我见到你们两个人的时候，你们两个人会大吵一架呢？”
“没吵架，但是也差不多是吵架了。”
秦松囫囵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朝着张启武这边走，结果脚下一个没注意踩空了，差点儿就摔倒。
“这可不是我动的手啊，这是秦松警官自己摔的跤。”
毕竟有外人在，霍尔连忙就摘除自己的嫌疑。
张启武笑了：“霍尔医生您这哪里说的话啊？这秦松皮糙肉厚的，就算是摔了也没什么事情。”
给秦松说的不会了。
张启武抓着秦松的手，将他扶正，然后：“那霍尔医生，我跟秦松就先走了啊。”
“好的。”
突然，他就跟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样，大叫道：“期待与你们的下次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