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吃不消的,今晚上别加班了,我带你去找个地方快活快活。”
秦松见张启武过来安慰自己,张张嘴想要拒绝,话还没出口,就让张启武给怼回去了。
“小松啊,你要是不跟我来,那就是瞧不起我!”
张启武直接耍起流氓了。
看他这样,秦松也不好一个劲儿的拒绝,半推半就的,两个人一下班就来到了老城区一家酒吧外面。
虽说是老城区,但因为周围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拔出来了不少新兴的产业园区,所以,这块儿算得上是小市中心了。
街道巷子不少,狭窄逼仄,却带着老旧的温馨味道,刚入夜,这一整条街道就全都被混乱和喧闹所占领。
酒吧一条街。
张启武带着秦松两人弯弯绕绕走了许久,停留在一家门前竖着棵巨大榕树的酒吧门前,led灯来回闪烁,闪的秦松眼睛都有点儿受不了了。
“晚上好,二位,第一
次光临我们暗夜酒吧吗?”
酒吧的门卫在秦松和张启武的手上盖下了一个印章,这印章是那种在黑暗之中也能一眼就看出来的荧光涂料制作而成,上面印着一个清清楚楚的暗字。
“盖这个是干什么?”
秦松抬起手,问这门卫。
“二位是第一次来我们暗夜,定然是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我们每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小游戏,到时候会凭借二位客人手上的荧光颜色和数字来为二位进行一个筛选,关乎今晚二位消费的优惠力度。”
“哦,这样。”因为张启武的盛情邀约,迫不得已,这秦松只能跟张启武两个人感受一把从没感受过的酒吧激情,他和张启武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片刻。
“去吧台。”
这酒吧里面根本没有什么禁烟条令,只见在这音乐声的狂风暴雨席卷之下,秦松能看见这被稀释过后了的烟草燃烧产生的白雾缓缓弥漫在空气之中,仿佛是森林之中的一
滩沼泽,要拉着他往下坠去。
秦松可能是岁数大了,他抓着张启武的胳膊:“我多少年没有受过这种罪了!我耳朵都受不了了!”
“是啊!这声音,震得我耳朵疼!但是,你不觉得在这里,疲劳了的一天心情能得到些许解放吗?”
两个人拉长了声音对话,在这暗夜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在吧台辗转腾挪,两个人找到了一处离着舞台最远的地方,这里也是受那边巨大音浪波及的最小的一处,两个人坐下之后,秦松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这地方堪比那个盘丝洞,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笑死,差不多,酒保,这里……”
张启武没回答秦松的问题,只是伸手将酒保叫了过来,还没说话呢,秦松就插嘴道:“两杯牛奶。”
“牛,牛奶?”
这酒保微微一愣:“你们二位喝牛奶?”
“咋的,不行?”
秦松反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
”
张启武则:“小松啊……”
“少喝点儿酒吧,对身体不好。”
酒保连忙转身准备走,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你们二位是不是也是找孙权来要钱的吧?实不相瞒,他欠我的那一千都拖延一个多月了也没换给我,这两天干脆是人间蒸发了,您要是想找他,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他说完,给俩人放下牛奶就离开了。
“孙权是谁?”
秦松想要再拉住这个酒保多问两句,结果人家已经转悠到旁边去忙了。
毕竟现在他俩可不是在上班期间,不能随便拽着人就开始问询。
“两杯牛奶一百九十八,够我买四五箱奶的钱了!”
秦松愤愤的把怒气发泄在牛奶上。
他说完了以后,拿起手中的杯子就是一饮而尽,好一个豪爽洒脱的喝奶人。
那边的张启武皱眉:“一百九十八呢,你能不能慢点儿喝,细细品,再说了,你看看这群
魔乱舞的家伙们,难道不觉得挺有意思的吗?”
“什么意思?嗝。”
因为喝的太快,秦松还打了一个奶嗝。
张启武感性道;“在这舞池当中纵情跳舞的,有的人是为了放纵一刻,有的人是为了养家糊口,有的人……是猎人来看猎物。”
“那你们是为了什么?”
张启武和秦松听见这个声音,瞬间睁大了双眼,两人同时回头,看见了一个穿着暗红色旗袍的女人,站在两个人的身后。
“您好。”
秦松下意识就伸手打招呼,这女人勾起了自己的嘴角,也伸出来了自己的手:“您好。”这女人的手十分冰冷,就仿佛她这高贵的面庞一样,白的几乎没有一点儿血色的脸上有一张涂了正红色的口红的嘴。
秦松觉得自己在哪里和她见过。
突然,秦松觉得一股子冷风莫名其妙的朝着他的身上席卷而来,不仅如此,他尝试伸手去抓身边的张启武,结果抓了一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