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掐紧着手心，就连手筋都凸显了出来，一手的涨红，咬着牙继续问道:“所以你将她的尸体进行了抛尸，丢在了冰冷的河中，我说的可有错！”
“没错，是我抛的！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可是我送给你们的第二份大礼呢？”
“不过没想到的是，你们警察的办事效率还真是，啧啧，不太行啊。”
秦松见他讥讽的笑着，强抑制着心里的怒气:“若我没说错的话，你还有一个小你两岁的妹妹吧？”
李毅的脸色戛然大变:“你提她做什么？！”
“因为你父母离异，你们兄妹俩被迫分开，你跟了你母亲，而你妹则被法庭判给了你父亲。”
“不过奇怪的是，我们竟然没查到你妹妹和你父亲的任何资料。”
秦松见李毅沉默不语，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是关于他的事
，警署也只通知了她母亲，不过直到现在也不见他母亲来看她这个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儿子。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查不到就查不到吧，即便你们通知了那个人，她也不会来，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她都不会再管我！”
‘那个人’指的应该就是她妈妈吧，只不过看来她妈不是一般的狠心，要换做一般的父母，也早该来了，也难怪这个李毅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秦松心下一沉，就在此时甘蓉蓉开口道:“她当然不会来！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成强奸杀人犯，你觉得她还有脸来看你吗？”
“没想到你还有个妹妹，那你可知道被你杀害的那个女孩他也有个弟弟，而且才不过十二岁！”
“他们姐弟二人也跟你一样的遭遇，他们父母离婚，但是谁也不愿意将她们带在身边，所以他姐姐一气之下带着弟弟离家出走。”
“还有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在那所污秽y乱的酒吧里工作吗？就为了赚取较高的工资，因为这样，她就能够供得上自己的弟弟上学和两人的生活。”
“这种日子长达了整整六年，你知道这个概念吗？她姐姐十六岁就开始赚钱，也养活了弟弟六年！”
“我问你，你不仅毁了一个女孩的一生你还残暴到害死了她，你敢说你问心无愧？我再问你，你让他弟弟以后怎么活下去，用着余生不断的活在他姐姐死去的阴影中？！”
“试问，如果是你妹妹和这个女孩受到相同的遭遇，你会怎么做？”甘蓉蓉双手颤抖着撑着桌子，恶狠狠的质问着他。
“呵呵，没想到竟还有人跟我有这么相似的遭遇，只不过这世上恐也没有像我这样的人了吧。”李毅的语气逐渐变得薄弱，瞬间被她的话戳中了心里。
“你错了，这世上正是
有你们这种败类，一年里接连发生了竖起强奸案，其中，他们有人家庭破碎，有人精神崩溃，有人永远活在阴霾中，有人本应有着灿烂的人生却就此陨落……”
甘蓉蓉犀利的话语逐渐变得轻淡，她的眼神里不禁多了几分血丝，其实更多的是无奈，一旁的秦松看着她这样，自然最懂她心里该是多少难受和压抑。
在情绪得到了稍许平复后，秦松已经将四位死者的资料全都记在了自己的脑中:“那么你与被你杀害的第三个死者又是怎么认识的？”
“她不过就是只破鞋，烂货，死了活该！”
听着这几个恶心的词汇，甘蓉蓉厉声回道:“你给我再说一句试试！”
“我有说错吗？她就是只破鞋，烂货，没了男人，她就活不下去，你是不知道她在男人的身下是有多么享受？就跟‘那个人’一样的犯贱，恶心！”
秦松扯了扯甘蓉蓉的衣角，才让她坐下，见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可以看出她在控制着自己。
也是难为了她，不然按着平时，照她的性子，估计早把人打得半死，在警校时便见识过她的身手，可以说是丝毫不逊色任何同龄的男警，下手那叫一个快狠准！
要不是碍于现在在审讯室以及身负作为一名警察的职责，两人已经将他打趴下。
“据资料上显示，她好像是个……”没等秦松说完，李毅便笑着脱口而出。
“卖y的呗，天天穿得裸露坐在那巷角里，不就是在那勾引男人。”
“一天的时间，我就见到她勾搭了十几个男人，其中好几个还是跟她有过关系的，这种破鞋，我都嫌她脏！”
见秦松欲言又止的模样，李毅嗤笑道:“警官，看样子咱俩的年纪差不了多少吧，没想到你还真是纯情得不行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