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猛然回头,视线再次看向死者死时的位置,突然眼前一片昏黑,随着耳边咔嚓一声响,刺眼的灯光使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而睁开眼时,他正换着皮鞋,看样子应该是刚下班回到家的时候,随着他抬头换下公务包,秦松看见屋子里的窗户正是开敞着。
他褪去了外衣挂在衣架上,紧接着又走到桌旁喝了一口已经发凉的水。
而他下一步便是要朝着卧室里走去,但是他此时的这个视角正是背对着窗户,突然感到身上一阵凉意,才意识到窗户没关。
当他要转过身去时,耳边听见一阵响声,一开始以为是风吹动窗户所发出的声音,而下一秒感到有人拽住了自己的肩膀,紧接着便是背部的一阵强烈的刺疼。
他挣扎着想要推开凶手的手,随着身子缓缓转过,正好对上了凶手锐利的目光,清楚的
看见了他的长相,而他的意识却开始逐渐开始变得薄弱。
瞬间感到眼前一黑,以及还有意识时感受到背部最后的撕裂剧痛感。
“所以根据窗户上的磨损,你猜测凶手是从窗户进入杀害死者的?”一旁的专业人员说道。
秦松愣过神说:“不错!”
“关于死者的笔录有没有在!”
“这就是!”一名警察拿出递到了秦松手上,而此刻万峰林和刘警长正在门外看着秦松。
秦松接过,将笔录翻阅了一遍:“所以说,从死者资料和笔录上显示,他家中只有他和自己的妻子两人,而报案者正是他的妻子。”
“而他妻子是在接到丈夫的信息说他今晚要加班,所以先去睡觉,但听到一阵响声后被惊醒,才突然想起窗户没关,以为是风吹动窗户而发出的声响。”
“当她起身去看,却
发现自己的丈夫被撕掉了脸皮,爬在一滩血泊之中。”
“所以我推测在她妻子听到声响的那刻就是凶手从窗户逃脱的时候。”
“再者!”
秦松走到鞋架旁指着桌上的水说:“从鞋架旁所留下的鞋印,以及桌上被喝掉了半杯的水再结合死者的死亡时间和他告知妻子加班的结束时间来看。”
“你们看这水杯放置的放下正是对着窗户,所以我觉得死者是在下班后喝完水应该准备回房时被凶手偷袭。”
“而这点可以从死者背部的伤口看出。”
“在死者成功被凶手杀死后,下一步便是撕掉死者的脸,从地上的血迹以及照片上脸上的伤口来看,应该是在死者死后,凶手通过刀具将脸皮割下。”
“现场并没有发现死者的脸皮,可以说明是凶手带走的。”
至于为什么将死者的脸
皮撕掉还带走,这就有些让秦松感到费解,只是他的长相已经被深深的印在了秦松的脑中。
一旁的人听了秦松的分析后,连连点头。
“不错啊老万,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出色的徒弟。”
万峰林听着刘警长对秦松连连夸赞道,脸上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
“这小子确实有点天赋,只不过经验尚缺,还需要历练历练。”
“正常正常,我们当年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刘警长眼泛着光看向秦松。
秦松同万峰林等人坐在来时开的那辆便车里,正打算前往第二个死者的案发现场。
甘蓉蓉此刻正开着车,而秦松则坐在副驾上看着第二死者的治疗和专业人员勘察事拍摄的现场照片。
第二死者的死状就有些奇怪,看着他身上的种种痕迹可以肯定的是死前一定经过了一番强烈挣扎。
到达目的地,秦松扫了一眼眼前的这栋楼,外观破旧却有近十层之高,从外观看已经有不少年头。
据了解这栋楼房在不久后就要拆迁,而里面住的人也仅有十几户,本来给他们最后几天的期限让他们搬走,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命案。
而死者住的那间是在五层,而这栋楼房却没有建设电梯,所以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通过走楼梯上去的。
对于现在外出打工,流离失所的人来说,即便环境差点,对于大城市难有的房租便宜来说更是重要不过,所以这里居住的人大多都是一些离家打拼的人。
张启武和甘蓉蓉见到一条条蜿蜒的长阶时,只能欲哭无泪的跟着爬上了楼梯。
走进案发现场,目光便落在屋子中央的那团已凝固的血泊中,而血泊的旁边还画着死者双腿撑跪状的白线,位置与照片中的位置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