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甘蓉蓉侧眼一看,猛然一闪:“老张,你啥时候在这的?吓我一跳。”
“你们在推测死因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了。”
所以…死因究竟是什么?秦松盯着死者,目光一点点的移动在他脸部各处。
“噗!”
“咳咳咳…”
秦松的嘴中不断的吐出水,想要极力挣扎却又无能为力,只能任由着一股股冰凉刺骨的水直侵入腑。
大脑里的意识在水中瞬间变得一片空白,鼻子和嘴里被咸水不断灌输着,身体随着压力逐渐下沉,那种强烈的窒息感彻底占据了整个身体。
“秦松!秦松?”
听到甘蓉蓉的一阵呼唤,秦松瞬间缓过神来,仍然沉浸在那种压迫感里久久无法平复。
甘蓉蓉见秦松身上的衬衫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神情上显而易见的惶恐和慌张,不
觉的有些担忧。
“你没事吧?”
秦松摇了摇头,目光却有些惊悚的转到死者身上,怎…怎么会??还有那种…强烈的窒息感和,又是怎么回事?
这两件案件下来,让秦松感到这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凶手在看不见的地方操控着这一切。
而自己好像已经不知不觉的陷入了它设计的牢笼之中,想到这,背脊不由的感到一阵寒意,而这股寒意好像并不仅仅是因为受到惊吓,而是方才那种身临其境的冰寒刺骨。
“经过专业技术人员的一番勘察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再结合法医的检验结果可以判断死者确实是自杀而亡!”
张启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但从结果来说确实如此。
……
在警车上,秦松回忆起着案件的每一个细节,可是偏偏就是看不见凶手的身影,脑中
的思绪也变得一团糟,身上的寒气仍然没有半分消散……
午夜,楼道上静悄悄的,听不到半点声响,四下一片黑暗,各个房间都紧闭着门,想来这个时候正是人们进入深睡的时刻。
在一间被黑暗裹挟的单身公寓房间里,有些暗黄的墙面上被溅上了鲜红色的血液,透着窗外里的月光映射在布满裂痕的墙皮上,显得异常的耀眼。
白色的瓷砖上也在这一刻被染上一摊血红,透着墙上所映射出的影子手中扬起一把利刃径直插进自己的腹部,惨绝人寰的凄惨声也在这一刻打破了楼道里原有的宁静。
各个漆黑的房内也接连亮起了灯光……
这一晚外面正下起了大雪,地上已经堆积起了厚厚一层,突然几辆警车快速的呼啸而过,瞬间留下了好几道重叠的压痕。
秦松等人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已是将近一点,夜空上飘飞的大雪仍下
个不停,还不断的发出呼呼的风声。
“现场布置得怎么样了?”万峰林对着张启武问道。
“还要一会呢,这半夜突然接到公寓里的市民报案,我们也没来得及准备,你刚到的时候,我们的人也才刚进去。”
甘蓉蓉的警服外披着件大棉袄和秦松分别站在万峰林的两侧,被冻得脸上已是一片青紫,在外边大约带了十多分钟后。
专业技术人员才对现场进行完了勘察和拍照以及设好了警戒线。
“死者是一名女性,名叫于宣烨,普通白领,单身,在前不久搬进了这所单身公寓。”
“据她的周边住户反应,她性格不太爱说话,平时见她也都是独来独往,没见过带什么朋友回来。”
“虽然性子比较孤僻但对人还是较为礼貌和善,碰到也都会互相打招呼问好。”
秦松随着万峰林的身后跟着勘察员走进了
电梯,案发地点是在这所公寓的第六层的第五个房间,崇文法医这个时候应该在对死者进行检验。
很快,几人便到了案发地点,房间里的门是开敞着,门外已经设好了警戒线,跨了进去后,目光便径直落在了尸体的身上。
尸体是正面朝上,而他的身侧则是一面溅满血的墙,死者的上身是裸露着的,腹部已裂成一道切口,肠子缠绕在她的身上,场面极为血腥。
她的秦松已被血夜染得鲜红,看了一眼崇文,他身旁的几个年轻法医正在收拾着工具。
秦松目光一凛,看见死者的手中还握着一把刀器,猛然间眼前一片黑暗,眼睛不觉的闭上。
突然感到腹部一阵撕裂的剧痛,疼得瞬间睁开了眼,而看见的却是一只黑色的手正剜在自己的腹部。
顿时咽喉一股腥甜,血液从嘴里碰射而出,秦松将目光转向眼前的脸,瞳孔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