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死状却让众人一惊,只有秦松一脸镇静的看着,没有半点诧异。
“我瞧这张显的死状怎么这么眼熟?”张启武眉头微蹙的说道。
“从胸腔到腹部,里边的脏器全部被刨,与林琪可以说是完全一致!”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张启武拍手叫道,两眼放光的看向秦松。
正要下意识拿着勘察箱上前的崇文也是一脸讶异的看向秦松。
“虽说死状一致,但是你们看腿侧!”秦松指着死者的大腿内侧,双眼死死地盯着。
崇文目光也随之转向秦松指的方向,脑中回想起了第一死者的腿侧也有着同样的伤口。
只不过……
“你们看,这大腿所剜之处比别处都要来得深,可想而知这是凶手杀害死者的起始点,和林琪一样都是一路沿着向上划!”
“与秦松上一次说
的如出一辙,可以确定这二人死状相同,出至同一人之手!”
崇文指着大腿内侧的伤口讲诉道。
秦松听了这话,眉头一皱,朝着尸首靠近了几步,接着开口。
“但是他们伤口深度却是截然相反,男子的大腿被利刃直接穿透,再往上沿划,一样没有断层,直到心脏被剥离,才彻底失去生命气息!”
“从伤口的宽度来看,初步调查可以确定与林琪被害时使用的凶器相同!”
说到这,秦松目光一凝,猛然想起那凶手是在张显求饶时提到钱这个字眼后才变得彻底丧心病狂。
既然手法一致,凶器一致,还与钱有着关联,那么杀害二者的凶手就是同一个人!
而且能够下此狠手的必然与这两位死者都有关联,还有着理不清的仇恨,那就很可能是他!
“崇文,你说这凶手为啥要这么大费周章营造这
种凄惨的死状?”
张启武不解的问道。
“说不准这是凶手的惯用手法?”
万峰林的一句话瞬间点醒了秦松,惯用手法?再看看这死状,秦松的脑中猛然想起了发廊女人说的话。
也就是说那人的身份,就是鱼贩!而杀鱼的手法不就和两位死者的被杀的手段相同!
“头儿,你有没有觉得这同杀鱼的手法相似?”秦松直接一语道破。
万峰林用手柱着下巴,沉思了片刻:“你想到了什么?”
“头儿,来之前,我还没来得及将发廊女人那得知的消息告诉你。”
“林琪再此之前有个极度倾慕她的男人,而她却因为贪图金钱而选择了这个名叫张显的男人。”
“所以我猜测,那男人定然是对这两人产生了怨恨,自然也就有了杀人动机!”
“据发廊女人所言,那个男人是个
鱼贩,与之手法正好相契合,所以我猜测这凶手就是那鱼贩!”
秦松的一番讲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一怔。
万峰林目光猛然一凝,随之嘴角又多了几分欣慰的笑容。
……
回到警局,第一件事便是审问发廊女人,但是从她那里并未得知那鱼贩的下落。
甚至在对那个犯罪团伙的审问下竟也提供不了任何关于鱼贩的半点身份信息。
这使案情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外边又下起了细雨,只不过这雨密得甚至可以蒙蔽一个人的视线。
街上的车来来往往,许多交通事故除了酒驾,超速以外,甚至还会受这雨的影响而造成一个家庭的破碎。
而此刻,一个身姿挺拔,身着警服的人正站在警室窗前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的一切。
伸手探去,冰凉的雨珠打
在手上,随着落在窗外的绿叶上,叶子载着水珠上下跌宕着,直到上方的雨珠再一次落在绿叶之时。
其重量却远远超出了绿叶所能承载的能力,彻底被压弯了腰。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嘿!”
秦松不禁一惊,猛然抬起头,瞬间被这声清脆的声音断开了思绪:“你…你是?”
一个身着红色衣裙的女人微微抬起手中撑着的黑色的伞。
乌黑如瀑布般的长发垂在双肩,缓缓的露出薄薄的双唇,即使不涂抹也显得意外的艳红。
泛着淡红的脸蛋,显然是被这阴冷的空气冻着了,目光扫去,可以隐约中看见她拿着伞的手轻微颤抖着。
“叶雪?”叶雪便是这发廊女人的名字,在去发廊之前,秦松便已经掌握了这个人的全部资料。
甚至人家芳龄几许,可有婚嫁,那都详细的记录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