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秦松被巨大的惊恐所包裹,刚换的警服再次被冷汗所打湿。
记忆中最清晰的便是这朵被鲜血染红的玫瑰花!
“秦松?”
看着秦松的表现,万峰林再次紧皱起了眉头,暗叹一声,想要让秦松暂时离开现场,可秦松却仿佛没听到一样,蹲下身子直勾勾的盯着尸体。
“我就说,这样的现场怎么能让一个雏儿来嘛……”
崇文似是抱怨似是感叹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可万峰林却不为所动,甚至伸手拦下了崇文。
“先别出声!”
崇文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里,有些惊讶的看向万峰林,却发现对方正紧紧盯着这个新来的雏儿。
“尸体脚筋被挑断,伤口颜色比其他伤口要深上许多,可以看出凶手由此封死了死者最后的退路。”
盯着尸体的秦松缓缓开口,万峰林的眼睛明显一亮,就连崇文也讶异的重新观察了秦松一番。
可秦松却不为所动,只是死死的盯着尸体,仿佛世界里只剩下了二者一般。
“第一处伤口从腿根处开始,并且出现不规则血洞,与其他伤口明显不同,凶手在折磨死者,来试图让其精神崩溃。”
“伤口一路向上,中间没有断层,从层次来
看推断凶器为短刀,入肉直至没柄,划过下阴,最终在腹部开膛破肚。”
“凶手开始剥离死者身上的脏器,这一过程中死者已经开始意识模糊,求救声变弱。”
“最终死亡时间为心脏被剥离,死者彻底失去生命气息,至于剜眼割舌等应该是在死者死后进行……”
说到最后,秦松的声音已经微乎其微,越是观察他越是发现,死者的信息和自己所看到的简直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会看到死者死亡时的画面?
秦松的大脑疯狂旋转,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最终被崇文的声音惊醒。
“行啊老万,这是雏儿?有些东西我都还没看出来好吧?你在哪找的这么个苗子?”
崇文上前直接搂住了万峰林,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讶异来形容了。
“我说,这家伙跟着你干简直太屈才了,让他过来跟我怎么样?一年内保证出一个不下与我的法医!”
“那可不行!”
万峰林罕见的露出了笑容,看向秦松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欣慰。
“做的不错!”
拍了拍秦松的肩膀,秦松这才如梦初醒般看向万峰林,有些不知所措的敬了个礼,显得有些呆头呆脑。
至于
秦松的异样,万峰林也没觉得什么,毕竟有些人在断案的时候比秦松还奇怪。
所言被记录下来,秦松有些浑浑噩噩的跟着万峰林回到了局里,理所当然的受到了一番表扬,可秦松却毫无感觉,满脑子都是受害者在被凶杀时的惨状。
“碰上灵异事件了?”
奇异的经历让秦松大脑一阵恍惚,连信仰的“无神论”也开始有了动摇。
“秦松!听说你今天干了件大事儿啊!”
熟悉的声音让秦松回过头,见到来人露出一丝微笑。
来者正是比自己早一年毕业的学姐甘蓉蓉,二人在学校便一直有所联系,能够来到这边还是拖了对方的福。
老熟人了。
“师姐,今天这么有空?”
“说了别叫我师姐,都给我叫老了,我那个案子破了,这几天万头儿正准备给我休假呢。”
甘蓉蓉撇了撇嘴,端起秦松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随后揶揄的看着秦松。
“不过倒是你,第一次出警的表现便让万头儿刮目相看,行啊小子,在学校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
“呵呵,凑巧罢了。”
秦松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随意的岔过了话题。
二人又简单聊了几句,门突然被推开,一脸严肃的万
峰林走了进来,将一沓资料扔在了二人面前。
“正好蓉蓉也在,你们一起看看吧!”
“这啥啊头儿?”
甘蓉蓉随口嘟囔了一句,却还是老老实实的拿起了资料,至于秦松则是一言不发的看了起来。
“城东发生一起分尸案,尸体刚被找到,一会你们跟着我去现场一趟。”
“还真是个多事之秋……”
看着资料上的记录,甘蓉蓉叹了一句,万峰林则是沉默不语,对甘蓉蓉的话不置可否。
至于秦松,手持资料的同时再次发生了意外!
再次回到黑暗的场景,只不过这次周围却多了不少的家具,满是鞭痕的身体被捆绑在木椅上,不断的挣扎嘶吼却毫无作用。
“又来了!”
相比上一次,秦松已经冷静了许多,看着这具身体无用的挣扎,内心则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是那份资料吗?使我能够进入死者的视觉感官?”
想起上次自己也是在看案件报告的时候进入这种状态,秦松内心隐隐有了想法。
“放开我!你个狗娘养的,你不得好死!”
一股酒味传来,显然这具身体喝了不少的酒,不断挣扎的同时还在骂着街,和那个女尸不同,他似乎知道凶手是谁一样。
一个女人从黑暗深处走了出来,秦松立刻瞪大了眼睛,内心翻起滔天巨浪!
他真切的看到了女人的面容!
肤若凝脂,青丝如瀑,哪怕女人穿着睡衣也完全掩盖不了傲人的身材,可是一道从额头贯穿至嘴角的刀疤却直接破坏了这一美感!
“叫吧,马上你就叫不出来了。”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可话音刚落,一把砍刀从背后掏出,直接剁在了“秦松”的肩膀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出,由于力气的原因,女人砍了好几刀才将胳膊完全砍下!
“还记得你对我做过什么吗?”
拿着被砍下的臂膀,女人丝毫不顾喷溅到脸上的血迹,温柔的声音中透露着歇斯底里。
“放心吧,我马上就要从你给我制造的噩梦中走出来了……”
“你……你不得好死……”
“秦松”的声音虚弱了不少,却仍在叫骂着,可随着第二只胳膊被砍下,则只剩下了求饶声。
“对…对对不起!我…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
“饶了你?那可不行。”
女人舔了舔嘴唇,露出的笑容配合脸上的刀疤显得异常恐怖。
“我可是答应了‘真神’,用你来换回我的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