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我人一下子就蒙了,连忙起身过去,等到了魃身边的时候,我心中一抽。
只见她全身上下,满是血洞,鲜血正往外流着。
此刻她瞪大着眼睛看我,我有点呆愣:“你,你怎么这样了?”“死,死了!”魃脸色惨白,那蓝色的双目有些暗淡,似乎随时要失去光芒一般。
我听到这话,想到了我自己的父母,立马问:“什么死了?”“所有,所有人都死了!”她这话落下,我心咯噔就是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怎,怎么会这样?”我颤抖出声,再看向魃的时候,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我这一下慌了,来不及悲伤,她不能死,如果她死了,就凭借我,是不可能走出冥蜮的。
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情绪,我探手在魃的呼吸上探了探,似乎还有微弱的呼吸,连忙将她抱起来回房间,放到了若依的边上。
看着她满身的血洞,我有些慌乱,好一会儿,都没有做出什么实质行动。
最后,咬牙一狠将她身上的甲胄给解开,看向里面的时候,是一件蓝色的长衫,此刻已经被鲜血染红。
我看到这里,呢喃道:“不要怪罪我,我只是为了给你止血!”说着话,我小心将她的长衫给脱下,一具满是创伤的身体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没有别的想法,看到这些伤口的时候,我整个人汗毛立起。
三个大血洞,一个在右肩膀,一个在腰部,另外一个在侧身处,此刻鲜血不断往外流,上面还有断裂的树枝,血肉外翻,触目惊心。
看到这里,我心中惊叹这妮子的生命力,这样还能回来,可见她的强大。
想着,我探手小心的处理破碎的树枝,当伤口处理好后,我发现这些伤口有细微的蓝光在涌动,伤口似乎在愈合。
心中惊奇,看向魃,难道她还能自行愈合不成?
没有多想,因为我现在没有任何的药物,别说她是什么尸神,就是活人,我没药物也救不了她,只能处理下伤口,给她做一下包扎了,一切就看她自己了。
当即,我撕裂了自己的衣服,小心给这妮子包扎上去,等一切包扎后
,我看了看魃出声道:“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你可千万别死啊,我现在就等你带我出去呢!”说完,我人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看着自己满身的献血,已经不知道恐惧了。
如果魃醒不过来,我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这会儿害怕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与其是这样,还不如放宽自己的心。
爸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来这里,你们就不会出事,一切的起因都是我!
心中满是自责,但已经为时已晚,就这样,我想着哭,哭着想,可能是太累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是感觉有人在踢我,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魃的眼睛睁开,心中惊喜,连忙开口:“你醒啦?”见我这么说,魃虚弱道:“是你救了我?”“也不算是我救了你吧,我只是给你,做,做了简单的包扎!”说到后面,我的声音弱了几分。
因为我给她包扎相当于看了她的全身,虽然刚才心思都放在她的伤口上,但她那圆滑高耸,我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话落下,这妮子蓝色双目明显一呆,眼神下瞟,当看到自己身上的情况时,她眼睛瞪大,尖叫声瞬间响彻木屋。
“浪荡徒子,我杀了你!”听到这话,我一溜烟就往外跑,站在门口对里面解释。
“那个,魃姐姐,你别误会,我不知道怎么救你,你身上满是血,总不能看着你死,只能给你疗伤,不是有意的!”“放屁,你给我进来!”里面传来磨牙声。
“不进去!”我立马回答。
“你进来不进来?”魃的声音满是怒火。
我有点害怕,但想着她伤的那么重,应该伤不到我吧,咬牙道:“不进去!”’“好,你不进来,我就杀了你的妻子,夫债妻还!”她这么一说,我一个激灵,若依还在她边上呢,连忙就跑进了屋子,进去的时候,就见魃躺在若依边上,别说杀若依了,估计她自己翻身都费劲。
目光看去的时候,下意识又看向她,魃顿时咬牙道:“你再看,我恢复就挖了你的双眼!”连忙低头,出声道:“好,好,我错了还不行么,那你
就这么躺着吧,我绝对不看你了!”“不行!”下一秒,她这么说着,我又蒙了,磨牙道:“我说姐姐,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是让我看呢,还是不让我看呢?”话落下,那边没了声音,我低着头,也不敢看。
按照魃现在的状态,只要给她时间,她肯定会恢复的,而我虽然相信她,但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看了她的身子,如果她不愿意,就会愤怒,一愤怒将我杀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本来我就跟她没交情。
再者,就是我还不能对付她,不说我敢不敢杀她吧,杀了她,我就一辈子出不去了,只有她才能带我出去。
想到这里的时候,魃的声音再次响起:“把,把我衣服给我盖上,不准看!”“啊?那我怎么给你盖啊,我看不到啊!”我有点郁闷。
“低着头,到我边上,拿衣服盖就行!”她这么说,我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随即,看着脚下,迈步到了她的边上,出声道:“那咱们可说好,之前的事情算是过去了!”“哼!”她闷哼了一声没多话,我看她这样子,想来她应该不计较了,就开口道:“那我拿衣服了!”说着话,我探手往边上拿衣服,双眼死死看着地面,很快,我就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手下意识抓了一把。
“嗯……”一声娇喘传来,人蒙住了,立马抬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松手!”愤怒的声音响起,就见这妮子眼神冰冷,我连忙松开。
当即,我不敢再多话,拿过她额头边上的衣服,就盖了上去,没等她再说话,转身就要走。
刚迈步,就听魃冷冷道:“这个事情你要说出去,我绝对杀你了!”“我不会说的,你放心!”背对着她,我连忙回了一句,然后快速出了木屋。
等出来木屋,我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她那眼神真的吓死我了,还好她现在受伤,不然真的可能被杀掉。
这么想着,我也不敢进屋子了,现在只能等魃恢复过来,就坐在木屋前休息。
这么一坐,我心也安静了几分,想着我的爸妈,还有张大爷他们,心中一阵难过,眼泪往
下流的时候,我死死克制。
是的,现在看到魃,我就想到我的爸妈。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趟过来会变成这样子。
为了若依,我失去了最亲的亲人,而且,自己都有可能死在这鬼地方,不免在心中问是否值得?
答案在此刻是肯定的,但我已经没了选择,死者已去,活的人得活着,我这么告诉自己,就静静的流泪。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我感受着肚子在叫,想起来自己也有一天没进食了,就想着去找点食物,我要活下去,一定要去出去。
刚想起身,就闻到一股香味传来。
鼻子一嗅,我略微皱眉,看向了木屋边上的那颗大树,因为香味是从这地方飘来的。
而这种香味,我好像闻到过,仔细一想,好像出来那时候闻到的,就是这种香味。
想着,我迈步往大树那边过去,越靠近大树,这香气就越浓,当到了大树边上时,就看到大树身上流出了一丝液体。
我探手就摸了上去。
就在这时,大树猛然破出一个大洞,同时,木屋内传来一道尖锐的叫声。
“啊!”我没来得及多想,连忙跑进木屋,就看见魃的身子又多了一血洞,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一看到这里,我蒙了,到了魃身边,就问:“怎么了?你怎么又多了伤口?”“快,快跑,有冥树化灵追过来了,我没想到它会那么快找到这里,它,它会变成我,还有若依的样子,记住,跑!”下一秒,魃看着我咬牙开口,那脸上满是痛苦。
我一听这话,皱眉:“什么意思?可它现在还没出现啊,你怎么就受伤了?”“我也不知道,它们应该用了什么奇怪的攻击之法,你,你走啊,一路往北跑,记住,记住了!”她这么说,我摇摇头,咬牙道:“不行,我爸妈已经死了,我就靠你救我呢,我跑也跑不出去的,要死一块死吧!”说完,我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后,她看着我道:“你,你想干什么?”“我说了,要死一块死!”话落下,我转身搬起桌子,堵在了门口处。
虽然知道这没什么作用,但也算给自己的一份安慰,
然后推开了木屋后面的窗户,看了一眼后面下方,那下面是翻滚的河流。
看到这里,我眼中一亮,对魃道:“有救了,你忍着点!”随即,我就将她抱了起来,同时将若依也抗起,到了窗口边上。
魃见状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就问:“你想干什么?”“如果门破开,按照你现在这种情况,肯定都是死,不如咱们跳下去试试,下面是河流,不一定会死,但留在这里,我感觉咱们是死定了!”下一秒,我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出声。
见我这么说,魃看着出声道:“你,你不怕死?”“怕!”我说着,目光看向门口。
“那你还敢跳?”魃问了一句。
“我怕死,但现在没活路了,还想那么多干嘛!”说着话,我看向了门外,心中满是决绝。
也许,这就是人性的疯狂,以前常听狗急跳墙,现在我就是这样,哪怕有一线生机都要去试试。
而我比狗总要厉害点,我毕竟是人。
这么想着呢,就听魃再次开口:“你,你能这么想,很,很出乎我的意料,她,快来了!”说着话,她口中出血,我连忙扶住了她,这会儿她也不计较我看不看她身子了,继续道:“等,等会儿我拦住她,你,你和你的妻子跳下去,不,不然你没时间跳的!”“这,这怎么行!”我瞪眼说了一句。
“别,别说那么多了,听,听我的!”说到后面的时候,她脸上一丝坚决。
话刚落下,就听见砰的一声,房门破开,桌子倒地。
没等我反应,就见魃动了,蓝光闪烁的瞬间,她脸上满是疯狂,骤然冲向了门口,尖锐的声音响起:“跳啊!”“混账!”下一秒,另外一道女声响起。
我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徒劳,不能让魃白白牺牲,咬牙一狠,抱起若依就往窗户外一跳。
就在这个时候,女声再次响起。
“你疯啦,她是冥树的意念,你竟然听它的!”目光看去,一个和魃一模一样的身影出现,她的手手刺入没穿衣服的魃身体中,直接刺穿。
再看被刺穿的魃,她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我一下子慌了,可人已经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