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笙被迫逃到京郊的破庙中,这才躲过一劫,还不等李时笙开始庆幸,破庙的“主人”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看不出年龄的乞丐回来了。
乞丐见到李时笙居然在自己的“家”脸色不太好,怒斥李时笙:“你是谁?赶紧走,这是老子的地盘。”
李时笙还没有歇息够,又被人赶,联想到今天一天好像都在被人驱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这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还说这是我的呢?你给我走。”
乞丐被李时笙的这一举动吓懵了,可能他是真的没有去处了吧,随后乞丐有些可怜李时笙:“看你穿着打扮应该也是苦命之人,罢了,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你今天就在这留宿一晚吧,明日便给我离开,知道了吗?”
李时笙心情很低落,也顾不上搭理乞丐,乞丐见李时笙不理自己,也没在说话,当即就拿出一个脏兮兮的饼子啃了起来。
李时笙都要委屈的哭了,此时也饿了,从系统里买了一根大鸡腿假装是从怀里逃出来的,当即就啃了起来。
正在啃饼子的乞丐看到李时笙手里的鸡腿眼睛都直了:“你这是,我没看错吧,你这是鸡腿?”
乞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来他破庙留宿的人多了,大部分都是啃饼子或者抢他的,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吃鸡腿。
乞丐哈喇子流了一地,眼巴巴的凑近李时笙:“喂,小伙子,你这跟鸡腿就是你今晚的留宿费,给我。”
此时乞丐眼里只有鸡腿,伸手就去抢,被李时笙躲开:“你干什么?”
乞丐停下有对李时笙说道:“我说,你晚上要留在这就把鸡腿给我。”
李时笙皱了皱眉头:“不给又怎么样?刚才你都答应了让我今晚留在这,现在又反悔?没门。”
乞丐眼珠子转了转又说道:“只要你把鸡腿给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
李时笙一听乞丐的话,有些半信半疑:“你都沦落成乞丐了,还能有什么秘密,不给不给,我还吃呢。”
乞丐一见李时笙一脸瞧不起自己的样子,顿时想证明自己:“哎,你别看我是乞丐就质疑我,我可是很讲诚信的,我这个秘密啊,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我可是九死一生。”
李时笙看着乞丐一脸认真,好像不是再说谎话的意思,又在系统里买了个大鸡腿从怀里掏出来:“鸡腿我有的是,就看你的秘密值不值得交换了。”
乞丐见到李时笙又从怀中掏出个大鸡腿,眼睛顿时发亮,随后坐在李时笙旁边挨着李时笙,怕她带着鸡腿跑了:“我就不瞒你了,你可知当朝的七王爷?”
李时笙在脑子里仔细的搜索,始终记不起这七王爷的脸,小说里描写的也很少,可能是个身份高贵的路人甲吧。
最后李时笙还是点点头:“知道,怎么了?“
说道七王爷,乞丐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实话告诉你吧,七王爷其实是我的种。”
李时笙满脸问号:“啊?”
乞丐一脸得意:“不怕告诉你,这七王爷的生母以前只是宫中的一位婢女而已,我是宫中的侍卫,我与她暗生情愫,私下私通。”
随后又一脸伤感的继续说道:“谁知有一天,皇帝居然临幸了她,后来她变成了娘娘,再也不理我了,再后来她生了一个孩子,我曾经偷偷看过,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她也说那是我的孩子。”
说着说着,乞丐又是满脸的恨意:“可是后来,她又派暗杀我,我逼不得以才逃出宫里,如今我身上背负着通缉令,没有办法,这才只能当乞丐。”
李时笙正要同情乞丐的时候,没想到乞丐话锋一转的说道:“这个秘密够换大鸡腿吃吗?”
李时笙本来要怜悯乞丐的神色瞬间收了回去,是啊,没必要同情他啊,他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大鸡腿才告诉自己这个秘密啊。
随后李时笙不忍心给了乞丐一只全新的鸡腿,乞丐接过顿时喜笑颜开的说了声:“谢谢。”
乞丐拿到鸡腿没有着急吃,而是跑到破败的神像地下刨着土,李时笙好奇跟过去查看,刨了没有很深,露出一只坛子。
乞丐犹如珍宝一样先把鸡腿用嘴巴叼着,两只手小心的把坛子取出,拍了拍坛口的泥土,随后打开,然后一手拿鸡腿一手还喝一口坛子中的液体,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
李时笙好奇的问道:“你这是什么东西?”
乞丐这才递给李时笙看:“这可是好东西,这是西域进贡来的葡萄酒,你尝尝?”
李时笙好奇古代的葡萄酒是什么样子的,便好奇的凑近去查看,刚靠近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随后看到坛子里的液体浑浊,还有些不明的漂浮物,看起来就像是不能喝的样子。
李时笙强忍住恶心说道:“你这个葡萄酒是坏了吧,这还能喝吗?”
乞丐闻了闻:“胡说,酒怎么可能坏啊,这坛酒是之前来这留宿的商队给我的住宿费,这酒珍贵着呢。”
李时笙用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乞丐:“你疯了吧,进贡的葡萄酒是多么珍贵啊,哪还轮到给你?”
乞丐被李时笙这么一说琢磨了琢磨,好像是这个道理,便气急败坏:“真是的,糟骗了,我说这味道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他们一伙人八九个呢,本来我是不同意他们留宿的,他们也打不过我,但是他们给了我留宿费,我就同意他们留下来,没想到居然是在骗我,真是可恶。”
李时笙有看了看那坛酒说道:“这确实是葡萄酒没错,不过不是进贡的,而是自己酿的,这种酒不能长时间存放,会坏的,你可知他们是哪的人?”
乞丐想了想:“好像是离京郊不远,千灯县的,不过听他们的口音和长相说不是咱们龙元国的我都信。”
李时笙在听到千灯县的一刻瞬间留了个心眼,长相不像是龙元国的人,还能酿制葡萄酒,难道这些人和青石镇的奇毒一事有关系?
李时笙又继续问道:“那伙人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从哪个方向来的?又从哪个方向走的?”
乞丐努力让自己回忆:“好像是一个月之前吧,看着像是从京城来的,说着听不懂的方言,好像是鸟语一样,每个人背着包袱,蒙着脸,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刚到破庙里还想赶我走,但是他们又打不过我,我赶他们走,但是外面下着大雨,他们也不愿意走,就给我道歉,又给我几坛酒作为赔礼,我就善心大发的让他们留下一晚。”
随后乞丐又继续说道:“但是他们也没留下一晚,半夜雨停了,他们也就走了,就是千灯县的方向,只不过得路过几个镇,也不知道他们是去县里还是去镇上的。”
李时笙不死心的问道:“他们走后你的身上可有什么异常?”
乞丐又说道:“我是没什么事情,只不过当时不只有我,还有其他两名乞丐在,只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一天他们就变成了白骨死了,当时我就是出去要了一天饭,回来他们就死了。”
李时笙找到了关键点,又继续问道:“他们变成白骨与那些人离开间隔了多少天?”
乞丐掰着手指算到:“大概是七八天吧。”
李时笙听完后,瞬间知道了什么,但是她上下打量了乞丐一眼,有些疑惑,同样都是当时在场的人,为什么只有这乞丐没有中毒?
李时笙又继续问道:“那些人走后,你们的身上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乞丐想了想:“没有啊?”
没有,这难道说那些人不是下毒的人,那又为何在他们走后七八天就有人刚好变成白骨死亡呢?
李时笙又在系统里买了根鸡腿从怀里掏出在乞丐面前晃了晃:“好好想想,实话实说再给你吃一个。”
乞丐见状双眼瞬间发亮,随后开始仔细的回想起来,想了一会儿乞丐又说道:“真没有其他异常啊。”
李时笙又问道:“那那些人来到这,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吗?”
乞丐又说道:“他们就带了几坛酒,没吃什么就喝了些酒,我当时也馋酒,就让他们给我几坛酒当作留宿费。”
说了半天又绕道葡萄酒上面了,李时笙直觉或许和这葡萄酒有关,又继续问道:“那晚都是谁喝了葡萄酒?”
乞丐咂咂嘴,好似回味一样:“那些人全都喝了,哦对了,还有我也喝了,那群人给了我两坛酒骗我说放一段时间喝才好喝,放的时间越久越好喝,要不是那天晚上我埋之前偷偷尝了几口还真就被他们骗了。”
随后乞丐气愤的把自己手里的酒坛摔到地下:“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想让我放坏了喝了生病中毒,这些人的心思真够歹毒的,早知道说什么都不让们在这留宿。”
李时笙琢磨着乞丐说的话:“葡萄酒放坏中毒?”
随后,李时笙很快反应过来,那些人走后,其他乞丐全都在七八天以后死去,而眼前偷喝了葡萄酒的乞丐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