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笙打断玄尘子的话:“好了,赶快睡觉吧,等下我们轮流照看下雨吧,别死我的炕上了,这可是我新盖的房子啊!”
话落,两个孩子便不在出声了,沉默了一会儿,李时笙都快要睡觉了,玄尘子突然来了一句:“时笙啊,你今天给我喝的酒很特别,据我所知,咱们龙元国都没有这样的酒,你这酒是哪来的?”
李时笙顿时清醒了许多,下意识就找了个理由说道:“对啊,龙元国确实是没有这种酒的,这是皇帝赏赐给季煜司的,你今天有口福了,好了,赶快睡觉吧,我都快睡着了。”
玄尘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心里暗想,自己也是游历过多个国家的,帮王公大臣看病那都很正常,可是,也从未见过喝过这种酒。
玄尘子顿时心里对李时笙有了几分探究,貌似她做饭的方法也有所不同,困意渐渐袭来,算了,不想了,好吃就行了。
睡了大概一个时辰,李时笙便轻轻的探了探雨的鼻息,嗯,还活着,随后又继续睡下,玄尘子的呼噜声,一声比一声大,指望她睡醒照看雨那是不可能了。
一整晚,李时笙都在睡一个时辰,查看一次雨中度过,日上三竿,玄尘子才睡醒,而李时笙早已给雨喂了两次补血丸,更换了一次药,灌了三碗中药。
他这几天都没有这样照顾过季煜司,况且李时笙跟雨之前还有过节,做到这一份上,已经仁至义尽了。
又过了两天,季煜司还是昏迷,但是雨好多了,平时白天醒的次数长了,正好九王就要大婚,季煜司的人前来接他回府,李时笙顺便打包好雨,一并送回去了。
两个孩子哭闹着就是不走,一把鼻涕一把泪,李时笙也有些舍不得,但还是想自己过悠闲的日子,劝了两个孩子半天,答应过两天去王府找二人,两个孩子这才作罢,停止哭闹,乖乖的跟着回京了。
季煜司一大帮人走后,家里就剩下李时笙和玄尘子,顿时清净了许多,直到两个孩子的马车没有影了,李时笙便冲玄尘子摆了摆手:“我去补觉,晚饭就不吃了,你去孙姨家蹭饭吧。”
玄尘子痛快的答应了,她又不是没有蹭过,她自己是不会做饭的。
这几天一直担心雨会不会死,整晚整晚都没有睡好过,现在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一直从傍晚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李时笙自然醒来,玄尘子还在一旁呼呼大睡,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伸了个懒腰,阳光也正好。
李时笙美美的洗漱完,心情颇好的给自己准备了一顿丰富的早餐,做了鸡蛋饼,小米粥,配上一叠清爽的自己种的小菜。
李时笙做完饭自己先吃了,剩下的则是放在锅里温着,等玄尘子醒了自己会吃的。
吃完饭,李时笙去后院转了转,葡萄藤已经缠绕在搭的木架子上,涨势茂密,还长出来一串串小葡萄。
李时笙正在摆弄着自己的葡萄,玄尘子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后院准备上厕所。
李时笙便询问到:“等下我要去花间楼住几天了,你要不要一起去,还是留在这?”
这几天来找玄尘子看病的村民很多,也不好拒绝,只好看诊,但是诊费都不收取现银,而是各家下的鸡蛋啊,种的菜啊,做的吃食啊。
玄尘子头都没有抬直接说:“我跟你一起去。”
李时笙主要是想看看秋冬明珠两人怎么样了,顺便买头牛车,本来早就该买的,这几天实在是抽不开身,只好让孙姨借了几天村长家的牛车送货。
村长家的牛车本来是村里去镇上的唯一交通工具,孙姨用了几天,村民只能走着去镇上,一片哀声怨道。
玄尘子上完厕所,吃完早饭简单收拾了一下,这几天买的吃食也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拿着当路上的干粮,从村里到县城,还要赶好几天的路呢。
因为秋冬明珠把马车架走了,李时笙只好组个马车去,她和玄尘子不会驾马,又雇佣了位车夫。
李时笙又拖了孙玉鹅每天过来给葡萄藤浇浇水,然后便放心的钻进马车出发去花间楼了。
玄尘子则是很激动,因为她又可以天天吃好吃的了。
李时笙两人赶了三天两夜的路,刚到花间楼门口,便被恭候已久的明珠秋冬,美男小二们围了过来。
明珠眼眶通红:“姑娘,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
秋冬则在一旁偷笑:“姑娘啊,你可不知道,明珠天天问我你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来,把我问的烦死了。”
明珠狠狠的瞪了秋冬一眼,李时笙见状拉着明珠的手:“诶呀,我这不是过来了吗?这段时间我不在,生意怎么样?可有什么人来惹是生非?”
明珠摇摇头:“上次有人来酒楼闹事被姑娘教训一顿的事情已经传开了,现在都知道我们花间楼和官府有关系,谁还敢来找事?”
李时笙满意的点点头:“生意呢?怎么样?”
话落,美男小儿就露出一脸疲惫的神色:“东家啊,这酒楼生意太好了,我们每天都忙不过来,忙的团团转啊,你看我这两天的肌肉纹理都更明显了。”
美男小二刚落话音,李时笙就忍不住看向美男小二的身材,好像更结实一点了哈,更养眼了。
李时笙当即就高兴的大手一挥:“各位辛苦了,全都涨工钱。”
顿时酒楼里欢笑声一片。
笑声传了一整条街,静水居门前,被众人簇拥的九王刚要踏进门槛,便听到传来一阵热闹的声音,好奇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大街里并没有这种声音。
在门口迎接九王的钱家掌柜顿时脸黑了一瞬,转眼又挂上笑脸:“九王,请进,酒席已经备好,请随我上楼。”
九王有些好奇的随口问了一句:“哪里这么热闹?”
钱掌柜咬了咬牙:“回九王,是这条街上新开的一家名叫花间楼的酒楼。”
九王知道答案后,显然没有兴趣也没在发问,轻轻嗯了一声,便径直的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