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一家店铺前昏迷不醒的人就是陈三了,李时笙又疑惑的看向一旁吃面的陈之意,他是谁?为什么提前知道,而且知道的还这么清楚?
一旁的大婶也凑了过来:“那不是陈老爷陈夫人一家吗?真的被赶出来了。”
大婶看着被群殴的陈老爷和他的两个儿子在地上吐了一口说道:“真是活该啊,恶有恶报,平时无恶不作,欺男霸女,害了多少人家。”
这时,一群官兵突然冲出来,解散了人群,又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陈老爷父子三人扔到路旁。
紧接着一辆马车驶来,李时笙看到马车上摇晃的金穗子就知道,来人正是太子等人。
果不其然,马车行驶到李时笙面摊前停下了,门帘被掀开,是一位长相俊美的男子。
确认看到的人是陈之意后,露出肆意的笑容,细看,与季煜司有着三四分相似,不过眼前这位男子与季煜司的沉静内敛完全相反,完全就是显眼张扬的。
李时笙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男人正是当朝太子,季煜轩。
陈之意还在大口吃面,仿佛沉浸在其中,外界的一切动静与他都无关。
马车上的男子先跳下来,紧接着,又一位俊男跳下来,左瞧瞧右瞧瞧,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这种性格的男人肯定就是十王爷季煜泽了。
两名俊男径直走到陈之意的对面的长凳上坐下,十王爷伸出手招呼着:“老板,来两碗面。”
李时笙应了一声,煮起面来。
太子一双桃花眼含笑的看着陈之意开口说道:“小侯爷,面这么好吃吗?”
陈之意吞咽下最后一口,站起身说道:“很和我的胃口,太子殿下,十王爷,你们慢用,我吃完了,先走了。”
太子也不恼,笑了一声把玩着自己的玉扳指,十王爷开口叫住:“等等,小侯爷,别着急吗,坐下慢慢说。”
陈之意无奈只能又坐下,很快,面已经煮好,李时笙小心翼翼的把面端过去。
见陈之意太子十王爷气氛紧张压抑,李时笙偷偷把大婶拉到一边,塞给大婶一百文:“大婶,你累了一天了,就先回去歇着吧,也不怎么忙了,我自己就行。”
大婶刚才听到陈之意叫太子和十王爷,此时已经紧张的心惊肉跳,也看现在没什么客人了,收下钱点点头:“那姑娘,忙不过来再叫我,我就先回去了。”
李时笙点点头:“回去休息吧。”
打发走大婶后,李时笙才放心,这些人的身份都不简单,可得小心行事。
面一端上来,太子和十王爷就拿着筷子吃了起来,太子吃了一口,惊喜的点点头:“怪不得小侯爷喜欢吃面,这面确实不错。”
十王爷也赞同的点头:“大哥,这市井小摊你不是以前最看不上吗,怎么今天倒想着吃了,还赞美上了。”
太子笑笑,看向陈之意,别有深意的说道:“这不是看小侯爷在这嘛,小侯爷的眼光毒辣着呢。”
陈之意脸色冷淡的开口说道:“太子,十王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太子咽下一口面,笑笑说道:“小侯爷,孤能有什么话,只是想感谢小侯爷的舍身挡刀之恩,等回宫,孤一定向父皇奏明,大大的奖赏小侯爷。”
十王爷又说道:“是啊,小侯爷,本来大哥早就念叨去探望你的,谁知道,又发现了刺客的线索,这不,刚追查回来,就在街上碰到小侯爷了。”
太子顺着话接着说道:“小侯爷的身体可好些了?”
陈之意面不改色的说道:“拖太子十王爷的惦念,已经好多了。”
太子点点头:“那就好,孤已经派人给小侯爷送了一些补药,小侯爷就好好休息休息养养身体吧。”
陈之意对太子行了个礼:“多谢太子殿下。”
太子随后站起身来,对陈之意说道:“走吧,小侯爷,孤顺路送你回去。”
太子话落先一步走向马车,十王爷紧随其后,陈之意掏出一枚碎银子放在桌子上,冲李时笙点点头,也上了马车。
马车疾驰而去,李时笙看着远去的马车,突然想到书中名叫陈之意的小侯爷,啧啧啧,李时笙摇着头,出手算是阔绰,长得也挺帅,就是也是一位下场凄凉之人啊。
等太子一行人走后,李时笙收起桌上的一钱银子,又朝刚才陈老爷一家所在的街头望去,已经全不见了踪影,看来已经是被人清走了。
这边,太子把陈之意送回客栈房间,继而和十王爷回了自己的房间。
十王爷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四周,然后紧紧关住房间门,太子已经做到了桌旁正在喝着茶水。
十王爷也在太子旁边坐下开口询问:“大哥,那些刺客背后之人恐怕不是陈之意。”
太子喝了一口茶水点点头:“嗯,陈将军府虽然手握龙元国大半兵权,但陈之意还没那么大胆,敢明目张胆刺杀一朝太子。”
十王爷又问道:“可是大哥,那咱们捉到的刺客为何持有陈之意的玉佩?”
太子摇摇头:“还记得遇刺当天吗,陈之意被送到众生堂的医馆,后来就传出自己的一枚贴身玉佩丢失。”
十王爷恍然大悟:“大哥,你是说,刺客背后另有其人,怕是和众生堂有关?”
太子没有回答,眼睛布满了杀气,心里暗暗猜测,目前和他作对的只有两个人。
一位十三王爷季煜司自从和蛮夷人打仗惨胜的那一次至今下落不明,那肯定就是和九王爷季煜琦有关了。
现在不过未时,可是李时笙一点也不想干了,折腾了一上午,一顿饭都没吃,此时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吃了个干净,又每种卤子各留了一些,便把大婶叫出来,一起收拾着面摊。
大婶疑惑的问道:“姑娘,这么早收摊吗?”
李时笙点点头:“今天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有些累了,想回家早点休息。”
大婶理解同情的点点头:“姑娘,快回去吧,剩下的我来收拾就行。”
李时笙也没有推辞:“辛苦你了,大婶。”
大婶摇摇头,李时笙对大婶告别,然后回了客栈。
客栈门口,房间里很安静,李时笙推开门,刘春生在教着两小只练习着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