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祝良的剑神秘,祝良本身也很神秘。
当年收的三个徒弟里,祝良是最晚进师门的,也是进师门时年纪最大的一个。
而且时带艺拜师,上青莲峰之前,便精通剑道。
这一切还得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
长话短说,十年前,姜元的前身到蒲州办点私事,回来时,在青陵郡遇到了祝良。
那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天空飘着朦朦细雨,青陵郡的山道上,十几个壮汉竟然恬不知耻的围殴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更可笑的是,十几个人单挑一个小孩,竟然还没有占到便宜,姜元到时,地上已经有三四个长眠了。
少年身体周围悬着三把小剑,一黑一白一红。
剑不断交替飞出,或是一剑攻,两剑守,或是两剑攻,一剑守,攻守有序。
十多人一时间竟然拿少年没办法,最后只能无耻到底,该有车轮战术,用虚招不断迫使少年防守的同时,轮番进攻。
少年战斗经验太少,只能疲于应对。
最终,十多人把少年彻底拖垮,就连三把小剑,也疲软的落到了泥水里。
就在壮汉们打算给少年来个花式捆绑时,姜元出手了。
好歹是青阳宗大长老的关门弟子,三掌便扇服了众人,除开被扇飞的外,剩下的人也都夹着尾巴开溜。
自此,祝良成了青阳宗的弟子。
至于那些人为什么要围殴他,祝良没说,姜元也没问。
连同身世也是如此,祝良从来没主动谈论过曾经,姜元也从来没主动问过。
这个传统一直持续到现在。
所以祝良也就成了青阳宗最神秘的人。
而且入青阳宗的十年间,祝良一直扮演者师父小跟班的身份,忙前忙后,替姜元处理着宗门内的大小事务,不仅从没出过手,甚至没人看见他练过什么功法。
所以甚至没有人知道他这三把三四寸长的小剑,有没有名字,叫什么名字。
今日,祝良十年以来,第一次出手,也是引得宗门上下一阵欢呼,都想看看祝良的实力。
不过太神秘有时候也不好,正是因为祝良太不出名,即便背靠青阳宗,知道他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哪怕是青阳宗内部,也是把他当成了姜元的私人秘书。
所以台下的赌局里,今天难得一见的一边倒,就连支持青阳宗的那些人,也大都买了对方赢。
赔率一度干到九比一点五。
大部人觉得,一个金丹境凭借区区几寸长的小剑,是不可能干过元婴的。
就连何逸尘也是这么觉得,还没开打,他已经认为自已赢了,就差下场喝点茅子庆祝了。
只有祝良不以为然,神情从容,不像是要打元婴,倒像是准备打一个筑基境。
……
场上,何逸尘的黄沙已经将整个比试台吞噬。
何逸尘继续放狠话,“在这象域中,一切都由我说了算,虽然打死人会被直接判负,但你最好还是有个心理准备,我可不保证我能守得住手。”
祝良平和回应道:“我最喜欢在别人的象域里杀人,不过你放心,我绝对收得住手,死肯定死不了,但下半辈子能不能下床,就不好说了。”
“废话少说,实力见真章。”
虽然一开始想打嘴仗的是何逸尘自己,但当嘴仗打输了以后,他瞬间就觉得对面说的都是废话。
说着,何逸尘学着动漫人物高喊了一声“吃我一记黄龙怒号”,一条由黄沙凝聚而成的黄色巨龙朝着祝良飞来。
祝良稳稳立在原地,神情自若,吐槽了一句“名号倒是响亮”,随后黑剑飞出,从龙头而入,一剑直穿龙尾,黄龙瞬间崩散成了黄沙,而后化作虚无。
何逸尘继续大喊,“沙暴龙卷。”
话音落下,一个龙卷风在祝良脚下形成,然后慢慢变粗便大,最终成了一个数丈高的巨大沙龙卷。
祝良却依旧立在原地,巍然不动立在龙卷风的中心,唯一有点变化的是,白色小剑正围绕着他的身体飞速旋转,散发着微光。
沙龙卷持续了一会儿,见伤害不到祝良,何逸尘也只好收了神通。
台下买了何逸尘赢的开始有些懊恼,买了祝良赢的则疯狂欢呼着。
“好,任你气焰嚣张,我自巍然不动,这才是高手该有的样子。”
“元婴了不起啊,老子打的就是元婴。”
“不就小小元婴初期吗,狂得没边了,干死他,让他知道金丹境也不是好惹的。”
众人口嗨着,一时间,好像金丹境比元婴还牛逼了。
殊不知祝良不是入不了元婴,是懒得入元婴,这就好比王多鱼爱上了夏竹,你可以装穷,但不能真穷。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以及受台下的影响,何逸尘也开始有些慌了,心里估计已经在骂“这他妈是金丹境”。
不过慌归慌,气势不能输。
何逸尘依旧叫嚣着,“别得意,这只不过是开胃小菜。”
随后继续喊着招式,“赤沙枪。”
祝良脚下瞬间凝聚出无数红色砂砾构成的枪刃。
祝良还是没动,身体随着枪尖升起,抱着双手屹立在枪尖之上。
这下子,何逸尘开始严肃起来了。
不敢再把灵力消耗在特效上,决心从一个点突破。
“沙拳。”
具象版沙包大的拳头,在祝良周围凝聚,朝着祝良疯狂打拳。
祝良同样没动,仅凭借着黑色飞剑就从容应对,白色小剑和红色小剑都只有看戏的份。
“沙剑。”
无数把纤细的黄沙小剑刺向祝良。
何逸尘认为,这么多多沙剑,祝良应该不可能再凭借着一把小剑就能应对。
他猜对了,这次红色小剑也加入了战斗。
“沙牢”
整个比武场的沙子开始向祝良聚集,不断凝聚。
最终成了一个沙球,将祝良死死锁在球中。
一时间,场上就剩下了一人一球。
这次,轮到买和逸尘的人开始叫嚣。
“我就说嘛,小小金丹境还想跨境打元婴,反了天了。”
“喂,刚才那几个,叫啊,怎么不叫了。”
“就是,还一步不动,我还以为是个高手呢,你说你装什么呢。”
“哈哈,这下成了屎壳郎的粪蛋子了,估计再过一会儿,就成了粪蛋子的包心了。”
“啊?你这比喻,沙球是粪蛋子,那么构造这个沙球的人且不是?”
“额……”
见祝良被沙球死死包裹着,何逸尘也终于长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