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慕青城的语气,不知为何,墨雨晴的情绪突然稳定了下来。
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慕青城在桌子上给丝清换尿不湿的场景。
也正是因为这个场景,才让墨雨晴原本悬着的心安稳了下来。
试问一下,如果是真正的绑匪,怎么可能会对孩子这么温柔呢?
还给他换尿不湿?
或许慕青城从一开始,就没想对孩子怎么样。
于是墨雨晴收了收悲伤的心情,随后对电话那头说:“我包里有,但是我要求,亲自送过去。”
对面也是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墨雨晴竟然这样回答。
好家伙,老子是绑匪啊,你不让警察进来,竟然自己要来?
不怕我也给你当做人质了吗?
我之前是弄不过你,但是我现在手下可是有熊王啊!
想了想慕青城回答:“不准带武器,否则我就先砍谭天健一条腿!”
谭天健:?
“好。”
墨雨晴淡定的挂了电话,随后从包里拿出湿纸巾和尿不湿,跟警察打了招呼之后,直接越过了警戒线,然后把两只手抬起来,告诉慕青城自己只带了纸巾和尿不湿,然后缓缓的推开了门。
“丝清在哪儿?我要看到他。”
一进门,一把枪就顶在了墨雨晴的脑门上,不过熊王并未开枪,只是看着里屋。
下一刻,里屋就传来了动静,只见慕青城淡定的说了一声:“去,把尿不湿拿过来。”
“慕慕总,我还是人质呢,不合适吧。”
“丝清裤子已经脱了,要不你来给他擦屎,我去拿?”
“算算了,我还是去拿尿不湿吧。”
话语落下,只见从里屋里探出了一个脑袋,谭天健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然后走到了墨雨晴的面前。
“墨小姐,你把尿不湿给我吧。”
墨雨晴点点头,随后把尿不湿递给了谭天健,然后说:“谭总,我能看看孩子吗?”
谭天健摊着手,眼神往内屋里看去,很明显,这个事情他并不能做主。
随后他赶紧把尿不湿和湿纸巾送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屋内传来了丝清的哭声:“叔叔叔叔,你弄疼我了,我的腿好疼呀。”
“别乱动,我在给你擦屁股!”
“清儿!”
或许是丝清的声音勾起了墨雨晴的保护欲,她一着急竟然顾不上熊王顶着自己的枪管子了,径直地往里屋走去。
而一旁的熊王微微一惊,不过他并没有开枪。
这要是把墨雨晴杀了,估计自己老板得让自己尝尝满清十大酷刑。
不过他还是赶紧跟着走了进去,以防墨雨晴突然动手。
而当墨雨晴走入里屋的时候,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大男人正站在床前,死死地按住丝清的屁股,然后用湿纸巾一脸嫌弃地给他擦屁股。
可是这个姿势却让还不懂事的丝清觉得十分难受,不停地扭动着屁股,这让慕青城的工作十分艰难。
于是两个人就变成了恶性循环,一个要动,一个不让动,一个要擦屁股,一个不给他擦,这把慕青城气得脸色铁青,他从来没想过,原来带孩子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我让你别动了!”
丝清听见如此严肃的声音之后,被吓得哇哇大哭。
“叔叔坏”
“我他妈给你换尿不湿你还骂我?”
原本温文尔雅的一个大男人,瞬间变成了怨妇。
就短短一晚上的时间,墨雨晴感觉慕青城都老了好几岁。
事实证明,谁带孩子谁老得快。
看到这一幕后,原本着急的墨雨晴瞬间被逗笑了。
“换尿不湿不是这样的,要给孩子一个舒适的环境。”
只见墨雨晴走了上来,幽怨地看了一眼慕青城,然后把他推开。
慕青城一脸手足无措,都快忘了现在丝清是自己的人质了。
“妈妈!”
丝清一见墨雨晴来了,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墨雨晴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然后走上前给丝清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着,三下五除二就把尿不湿换好了。
一旁的慕青城就像是个小学生一样,在一旁乖乖地看着墨雨晴动手。
甚至都忘了,自己现在是个绑匪,理论上来说,不应该让墨雨晴动手的
不一会儿,墨雨晴把换好尿不湿的丝清抱了起来,郑重其事的把丝清放在了慕青城的手上,眼角冒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我换好了,这是你的人质,你可要把他带好了。”
“我会按照约定,等到陈年到这里的时候跟他一起进屋子跟你谈判的。”
“我”
听了这话,慕青城这才反应过来。
他妈老子时候绑匪啊!
刚才就这么把孩子轻易地交给墨雨晴了?
关键墨雨晴还挺讲究,换完尿不湿又给送回来了
是不是等五点下班的时候,咱们是不是还得等上班时间才能绑架啊!
“妈的,疏忽了。”
慕青城一拍脑袋,果不其然谁带孩子谁脑子糊涂。
而躺在他怀里的丝清则是安静的躺着,脸蛋肉嘟嘟得像个洋娃娃,虽然他从妈妈的手上又交还给了慕青城,但是他一直都是不吵不闹的,就好像这个男人的身上有魔力一般让他的心里感觉很安稳。
“叔叔。”
“怎么了?”
“妈妈会给我剪头发,我头发又痒痒的了,你能帮我剪头发吗?”
丝清又小声地询问道。
“剪头发?”慕青城人都傻了,“大哥,剪头发是理发师干的,我怎么可能会啊!”
“可是妈妈会啊”
“那你找你的妈妈去!”慕青城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老子都快成保姆了,对墨雨晴的孩子这么好,关键这小家伙他妈不是我自己的崽啊!
我这么尽心尽力的为了谁?
最后不全都便宜了那对狗男女?
就在慕青城忿忿不平的时候,低头一看,却发现丝清正在摸着自己的头发:“叔叔你别生气,我教你啦。”
“妈妈每次给我剪头发的时候,都会把这里撕开,然后用推子帮我把里面的头发剪得干干净净的。”
说着,丝清就把自己的头发撕出了一个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