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维修店老板慌慌张张的说道:“你你那块表我卖卖给别人了,这屋里的其他表你想要哪个,随随便挑,我我送你”。
吴昊接着说道:“我只要那块表,你卖给谁了?”。
钟表维修店老板支支吾吾的说道:“卖卖给了我们街上一个绰号叫插翅虎,名名名字叫彭彭彪的人”。
吴昊接着问道:“你多少钱卖的这块表?”。
钟表维修店老板迟疑的回答道。
“三三三”。
吴昊惊讶的说道:“三千?!”。
“三万四”。
听到这个如惊雷般远超过吴昊想象的数字,他顿时瞪大了双眼。
紧接着,钟表维修店老板又补充道:“就就收了一半的钱,还还还差一半没没没给呢”。
这时,正拿着手枪顶着钟表维修店老板额头的大吕凶狠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钟表维修店老板支支吾吾的说道:“汪汪炳”。
大吕接着说道:“你来带我们去找这个叫彭彪的人”。
随后,紧闭的店门口处的卷拉门被打开,钟表维修店老板汪炳被单于清手下的这三名小弟拉着走出了门,吴昊也紧随其后,此时的店内只剩下汪炳的那两个还未从惊吓之余中缓过神的一高一胖两个朋友。
很快,在这个汪炳的引路下,吴昊与另三人走进黄侥街道上的一条小巷内来到了一扇老旧斑驳的铁门前。
汪炳伸手在铁门上框框砸了两下冲着里面喊道:“彪哥!彪哥!”。
在喊了近三分钟后,里面依旧没有一声回应。
汪炳无奈的说道:“他他没在家”。
这时,大吕再次掏出手枪顶在他的脸上然后凶神恶煞的说道:“找不到他,我就在你身上开几个洞”。
汪炳顿时被吓得老脸煞白,接着慌慌张张的说道:“我我我找找他的兄弟老痞”。
随后,几人又在汪炳的带领下从所在的巷子内走到黄侥街上的一间售卖磁带光盘的小店外。
这时,一个体型干瘦,长脸小眼,脸颊上有些雀斑,嘴巴有些向前凸的中年男人手端着一个黄色大碗从店内缓缓走出坐在了店门口的一个破椅子上,在男人坐在椅子上后,他便一手拿着筷子埋在碗面上往嘴里扒拉着碗里的正冒着热气的面条。
汪炳赶紧走上前拍打了一下此人的肩膀说道:“老痞,见彪哥了吗?”。
男人抬头说道:“呦!汪哥,来点碟吗,今天新到的,全是新货,都是上周刚拍的,买三张送你一张”。
“见彪哥了吗?我有急事,知道就赶紧告诉我”。
“哎,真的都是新货,早上刚过来,现在就快被买光了,我还特意给你留了一些”。
“哎呀老痞,别给我在这扯闲淡了,我找彪哥有人命关天的大事,知道就赶紧告诉我”。
被叫作老痞的人见面前的汪炳焦急认真的模样又看了看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三个一脸冷峻的人心中顿感不妙,他接着用手中的筷子指了指黄鸿街的里面说道:“刚刚刚刚见彪哥往里面走了”。
汪炳忙说道:“知道去前面哪里了吗?”。
老痞说道:“不知道,没问,就知道他往里面走了,刚走没一会儿”。
随后,汪炳和吴昊几人便朝着人来人往的黄鸿街里面急匆匆的赶去,一路上,汪炳焦急的扫视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在几人走了近五十米距离后,汪炳停在一个小卖铺店前,然后朝着里面的一个中老年人喊道:“哎,钱哥,刚才见彪哥从你店门口走过吗?”。
随之,小卖铺里传出声音:“没见他,没见”。
这时,大吕一把抓起汪炳的衣领凶狠的说道:“汪炳,你别给我们耍花招,今天要是找不到这块表,我就把你的店给烧了”。
此时的汪炳焦急的说道:“这这这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啊”。
这时,汪炳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道:“哎,我知道了,你们跟我来”。
随后,几人在汪炳的带领下又调头向后走去,紧接着,汪炳带着吴昊和大吕他们从黄鸿街上走出朝着一条深巷里走去。
几人越走越远,前面的巷子也变得越来越窄,此时的大吕与其他两个同伴全部警惕的从身上掏出手枪并上了膛,此刻走在中间的吴昊见身前身后三人的此番举动后也跟着变的紧张了起来,此刻他的呼吸也变得谨小慎微起来。
几人在脚下这条深巷走了近百米远的距离后,前面带头的汪炳停在了一间矮矮的砖墙前,他探着头向矮墙里面看了一眼,然后指着里面一座像是民国时期的老房子说道:“这院里的老房子里是个小赌场,彭彪爱打个麻将,这个时间,他一定在这里面”。
随后,大吕和其他二人将手上的枪收到各自的黑大衣内,接着一个个从面前的矮墙上翻过去来到了不大的院子内。
汪炳见状茫然的说道:“那那边有个木门”。
此时站在院里的三人全都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住了一般。
此刻,在汪炳所指的这间老房子里面正烟雾缭绕,人头攒动,黑乎乎的屋顶上悬挂着三盏昏黄的灯泡,在昏黄的织光灯下摆放着六张方桌,每一张方桌前都围满了人,他们有的坐着,有的猫着腰站着,在每张桌上都摆着钱和不同样的棋牌,而在这屋内的后面还有着一扇特意设立的后门。
此时,在屋内中央偏左位置的一张麻将桌前,一个体态宽胖身穿着黑色毛领皮衣,梳着油亮的大背头,圆眼长眉,黝黑的额头上有着三道明显抬头纹的中年男人嘴里叼着一根烟正要坐在这桌前刚刚空缺出来的椅子上。
男人缓缓坐下后,接着脱下身上的毛领皮衣露出了里面的橘色高领毛衣,他将脱下的毛领皮衣搭在身后的椅子上,接着撸了撸胳膊上的毛衣袖,然后将两只手放到了桌上。
男人此刻的两只手上戴着三个金晃晃的金戒指,左手腕上还戴着一块熠熠发亮的银白色机械手表。
随之,男人左手腕上的手表立刻吸引了在他身后站着的几人目光。
其中一个声音说道,“哎呀,彪哥,你这表看着不错啊,得值个大几千的吧”。
这时,另一个声音传来,“彪哥这戴的表可是宝珀有名的五十噚,大几千可买不来,少说也得上万”。
男人听到这个声音,顿时脸上浮现出了一副不可一世的骄容,同时手里不忘摆弄着手下的麻将牌。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再次响起,“彪哥,这表多少钱啊?”。
“是啊彪哥,多少钱啊”。
男人眯着眼睛瞥了一下身旁正猫着腰盯着自己左手碗的几人顿了顿后发出了一声嘹亮的河南口音。
“五万!”。
余音还没散去,只听见男人对面一个中老年人马上喊道。
“杠五万!”。
男人即刻露出一脸鄙夷的面容说道:“卧说的卧的表五万,你杠哥龟孙儿啊你杠杠杠”。
顿时,男人所在的麻将桌前的人全都笑成了一团。
就在此时,汪炳带着吴昊和大吕等人已经来到了这所小赌场内的门口处。
汪炳扫视着面前,着接着用手指向自己前面不远处的麻将桌前坐着的一个梳着油亮的大背头,上身穿着橘黄色高衣领毛衣体态略显发福的中年男人说道:“他他就是彭彪”。
此时,吴昊一眼便看到了此人左手腕上戴着的那个银白色机械表。
大吕接着对着身旁的汪炳说道:“你去把他叫过来”。
汪炳点了点头便朝着彭彪走去,他走到彭彪的身后,然后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接着附身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彪哥,我前天卖你的这块表,现在失主找上门来了”。
彭彪听后转头看向此时一脸无奈神情的汪炳嫌弃的说道:“这是卧的表,钱都给你勒,你还打发不了他嘛,别在这耽误我打牌,走走走走”。
汪炳接着再次附在彭彪的耳边轻声说道:“他们手里可带着枪呐,不好惹”。
听到这话的彭彪立即瞪大了双眼,紧接着,他又不屑的说道:“卧卧还有枪呐,木事,憋座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