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金瀚轩夜总会内,一间音乐声喧闹的豪华包间内,一座柔软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身穿花色衬衫左手纹着红色鬼脸的人,他此刻正用一双贪淫的眸子欣赏着面前几个身穿着比基尼服饰扭动腰肢的漂亮女人。
此人正是金瀚轩夜总会的总经理陈浚。
这时,一个左边脸上有着一道十厘米长浅浅刀疤黑脸短发的男人正手持一件文档袋急匆匆的赶到了房间内。
陈浚在看到这名小弟的到来后,立即冲着自己面前正在扭动腰身的几个女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
随后,房间的音乐声被关闭,这几名身材妖艳模样漂亮的女人也离开了陈浚的房间。
陈浚歪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刀疤脸小弟问道:“怎么样王孥,都查到了吗?”。
这个名叫王孥的男人拿出手中的档案袋放到陈浚的面前说道:
“浚哥,都查到了,在八天前,晚上十点多,在红锣区红咤街上的一座庙里有个女的报案发现了一只断手,在此之后第二天,又陆续有三处发现人体组织残骸报警电话,经公安局的技术比对,这些残骸都属于同一个人,这些案发现场都是泰江下游的红锣河边,另外,这几天,我费劲周折找人在市公安局那里得到了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你看看。”
此时,陈浚已将手中的档案袋拆开并从里面取出了一张人员资料单,只见这份人员资料单上显示着一个名叫任之城的特警警员个人信息,陈浚随即将目光定格在了资料单右上角处一张头戴警帽身穿警服浓眉大眼方形脸的肖像照片上。
看着照片上的男人脸庞,陈浚双眸立即露出怒不可遏的目光,他此刻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在十二天前夜幕下的泰江东湾码头上剑拔弩张的情景。
陈浚接着咬牙切齿的说道:“任之城!原来你陈生的真实姓名是任之城,呵呵亏我还一直把你当我的亲兄弟,而你却一直想置我于死地。”
王孥接着说道:“还有,据可靠消息,市公安局内部已经秘密验证了在红锣河上发现的几处残肢正是陈生的,而且他们内部现在正在秘密调查寻找在陈生身上的那个东西。”
陈浚急切的说道:“打听到那件东西究竟是个什么了吗?”
王孥说道:“我费尽周折,花了很多钱托人”
“究竟是什么东西,说重点!”,陈浚不耐烦的冲着王孥吼道。
王孥接着说道:“是是一个非常小的特制存储卡,不是市面上售卖的那种,它比一毛钱的硬币还要小还要薄,里面可以存储视频,录音等文件,配合特制的读卡器插在电脑上就能破译里面存储的东西,现在警察那边还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去向,就目前的情势来看,警察那边对于寻找这个东西也没有任何的新进展,貌似陈生他也没有向警察那边透露过这个存储卡的放置地方,而且我已经带人搜索了陈生住着的地方,也没有发现这件东西。”
这时,陈浚开口道:“把案发现场拍的照片都给我一张张摆在桌子上。”
随后,王孥将三处残骸的所有照片和尸骸鉴定信息一一摆放在了一张长桌上。
王孥指着桌上骇人的照片说道:“这里一张上发现了一条断腿,一张上发现了一只断手,剩下的一张上是其他躯体。”
陈浚看着面前的几张照片,凌厉的双眼像雷达一样挨个仔细的扫视了一遍,接着,他忽将目光停在了眼前那张光秃秃的右断手上。
陈浚在盯着看了一会后,瞪大双眼说道:“我之前送他的那块宝珀的机械表呢?我记得那天晚上他掉入泰江时,右手上是还戴着这那块表的。”
王孥接着说道:“这是案发现场第一时间拍摄的照片,他手上的这块表要么是丢在红锣河里了,要么是在警察赶来前就被别人拿走了。”
陈浚接着说道:“那天晚上,咱们搜遍了他住的房间和身上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那如果他是把这个小小的存储卡藏在了机械表里”
王孥接着说道:“浚哥,这个很有可能!”
随即,陈浚迫切的说道:“快,把发现这只断手的报警人信息给我找出来。”
随后,王孥将一张写着俞莎名字的个人信息纸张和她在公安局拍摄的照片摆放到了陈浚的面前说道:“就是这妞,是昨天晚上咱们见的那个女孩。”
陈浚看着照片上的俞莎面露奸狡的神情说道:“去把她给我绑来!”
红咤街上,俞莎挎着一个小斜包从自家走出准备去学校上班,她此刻的双眼略带着浮肿,表情呆滞,一副昨晚没有睡好的模样。
俞莎很快走到了每天上班必经之路吴昊的麻辣粉店前,此时他的店门前正有不少人在排着长队。
此刻,正气冲冲径直向前走的俞莎忽的伫立在吴昊的小店门前,然后探头向里看去,只见吴昊此时正在一口冒着热气的大锅前忙碌着,不时还笑着与店里的客人说着话。
俞莎看到这一幕,立即嘟起嘴嘀咕道:“真行啊,看来昨天给你发的那条短信一点都没影响到你啊,别想我再接你电话了,哼。”
嘴里嘀咕完,俞莎便气鼓鼓的大步向前走去,很快,她走出了红咤街来到了马路对面的车站牌下。
心中带着对吴昊的埋怨,她满脸不悦的站在马路边伸出手拦着来往的出租车。
不多时,一辆出租车驶来停在了俞莎面前,俞莎马上走上前拉开门坐了进去,接着冲着面前的司机淡淡的说道:“去实验中学。”
说罢她便生气的看向车窗外的红咤街,这时,在俞莎前面的司机抬头看了眼头顶上内后视镜中的俞莎,接着又低头看了眼手中拿着的一张显示着俞莎模样的六寸照片,嘴角随即轻轻上扬,马上一脚油门载着俞莎快速向前驶去。
一个小时后。
一间灰暗的房间内,四周皆是光秃秃的水泥墙,三米高的屋顶上挂着一盏亮度低微的灯泡,俞莎此刻头上被蒙着黑头套,双手双脚皆被反绑着。
她此刻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如一只即将拉上案板待人宰割的小绵羊一般。
这时,一阵皮鞋脚步声由远至近的传来,这恐惧的声音驱使着俞莎像虫子般向着一侧蠕动着。
脚步声在俞莎的身前戛然而止。紧接着,一只强有力的手突然扯去了她头上的黑色头套。
俞莎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她苍白的脸上,一双惊恐的眼睛瞪得滚圆。她嘴巴被黑胶带紧紧封住,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她试图向后挪动,但身体只是微微后退了半步,她满脸惊恐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眼前这个男人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红脸鬼面具,身穿深色条纹西服,身材颀长。
男人缓缓蹲下身,看向瘫坐在地上的俞莎。随后,他用纹着红色鬼脸的右手拿起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指俞莎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