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了人命,警方后面也随之赶到,又做了相关调查,在她的病床上找到了遗嘱说明,这才认定秦如雪是自杀。
而根据同病房的病人所说,那份遗嘱是我和老梁走后,秦如雪才开始在写的。
前前后后大概用了快半个小时吧,然后就离开了病房,而且出事之前,他们并不知道床上的是遗嘱。
我还想看看遗嘱上写的什么,可由于和出警的几位警察不认识,也就没敢问,担心被怀疑成可疑分子,弄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但我实在好奇秦如雪的自杀动机,杨哥可是刚给她留下一套准拆迁房,一旦拆迁,补偿的钱足够她潇洒一段时间,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不过话终究得说回来,我和秦如雪才不过数面之缘,别说交情呢,顶多算相互认识的路人,说不定人家见我名字都不记得。
所以对于她的自杀,我虽然有点惊讶,但谈不上有多伤心什么的。
更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寻思等把蛊师的事办好,再从老梁那里打听也不迟。
而按照苏太远那老狐狸给的地址,那位蛊师是住在远郊区,过去应该还得花点时间。
不过我也没实地去过,所以路上只能开着导航,等出了城区,道路两旁不是杂树林,就是大片大片的荒地。
最后到了一个看似村落的地方,我才将车靠边停稳,导航上也显示到达了目的地。
我下车四处看了看,现在是下午两三点的样子,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道路的一旁是种着水稻的水田,都快接穗了。
而道路的另一旁,依照着山势,修建着不少民居,大部分都是新式的小洋楼,可仍有部分是历史遗留下来的木质土楼瓦房。
但苏太远在电话里只说了个大概地址,以及说那位蛊师住的是老房屋,其余的啥都没讲,所以我只能顺着小道挨家挨户的找。
还有由于天气热,外面基本见不着人,倒是大部分家里都养着狗,一发觉我这个陌生人靠近,便狂吠警告,导致没一会儿的功夫,整个院子的狗都被带动起来。
不过好在它们都只是做个样子,始终没走出自家院子,不然我还真担心被狗群追着四处乱窜。
我远远看到一栋符合苏太远描述的老房子,几乎是在村落的最外围,过去还得爬一段坡,而脚下
早已经不是水泥路。
等走到老房子前,我到处观察了下,房前是块泥坝子,上面长满了各种青苔,乍一看,还挺舒服,而站在这个坝子里,能大概看清下面村子的局部走向。
而老房子的外面,靠近木墙的位置,摆放着一长排的罐子。那罐子有大有小,规格各不相同。
但是如果仔细看,能瞧见上面都刻着花里胡哨的花纹,不由猜测是某种咒纹。
“我要是你,就不会碰那个东西。”
我正打算拿起一个罐子研究研究,一道冰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关键声音还挺好听,应该是个妹子。
可她这句话还是太迟了些,因为我的手已经触碰到其中一个罐子,一时之间,拿也不是,放也不是,气氛很是尴尬。
不过该怎么说了,这罐子的触感挺奇怪的,外面这么大的太阳晒着,居然一点热度没有,甚至有点冰凉。
“那不好意思,我已经碰到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干脆把那个罐子拿了起来,转过身问道。
结果这一转身,就把我给惊艳到了,心说难怪方家的大公子都能看上,这蛊师的确是有她能吸引人的
地方。
不同于那种常见的御姐,更不是那种可爱,而是那种很自然的美,一张脸分外精致,而且明明就是素颜,可就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看不腻似得。
还有她的打扮也很简单,甚至有点偏中性,意外显得很酷!
不过现在至少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我和眼前这位蛊师从来没见过,不然不至于没印象。
同时这让我一直悬着的心落了地,毕竟俩人不会是什么仇家关系。
而那蛊师被我这么盯着,可能感到有点不适应,语气有点嫌弃的意思:“问题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很可能会病几天而已。”
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把自己灼灼的目光收了回来,看她的外貌,年纪估计和小奶狗差不多,都是十八、九岁出头的样子,很年轻。
“病几天?看来你这罐子的材质不一般啊,如果我猜错,应该是阴土!对吧?”我看了下,罐子里并没有装东西,也还没有烧制过,如果凑近一点,能闻到很淡的鱼腥味。
阴土只有风水极阴的地方,才有可能产出。用其制作器具的功用虽然很多,可看做成这罐子的形状,不是
用来养小鬼就是养蛊。
但可能是误会了什么,那位蛊师冷哼了声,朝着我走近了几步,说道:“哼,好呀,原来你也是方家派来的走狗,吃亏这么多次,还没长记性?”
我一听,察觉到情况不对啊,这小姑凉多半是听我知道阴土,把我当成了郭家派来找茬的人,看架势是要动手。
“小妹妹,你可看清楚啦,方家能派我这位普通人来?”
我自从莫名其妙中了禁蛊后,对蛊虫很是忌惮,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
“哎,还真是个普通人。”那小姑娘咦了一声,随后将目光看向我,小声的说道:“不对!你身上有我蛊虫的味道,是怎么搞的?”
味道?我有些莫名其妙,心说蛊虫难道还有味道,我怎么闻不到,不过能确定她就是那位蛊师没错。
“你的意思是我身上的禁蛊是你下的?”正式确认了对方身份后,我忍不住问了句。
闻言,那小姑娘又靠近了几步,凑近我闻了闻味道,点了点头,随后又迅速摇了摇头,脸上更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
“我俩之前没见过面吧?”那小姑娘说罢,眼珠子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