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我还以为它是到达了目的,就不打算再伤人。
可我很快就察觉到,这完全是我的单方面意愿,它的眼神中分明带着嗜血的yu望。
它只是在忌惮什么,不方便轻易动手而已!
反正不会是在害怕我,我压根没来得及散发出任何气息,当下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前面已经快说了快n次,有了思维的鬼类,对于威胁的感知能力异常敏感,所以它肯定是感知到了什么东西。
“小道士,我俩做个交易,这只厉鬼我帮你解决,而事成之后,你得放了我,怎么样?”突然间,脑海中又响起一阵女人的声音。
我知道,这是被封印在黄纸人内的那只女鬼又不老实了,心说它想的倒是挺美,一只厉鬼又不难对付,不过瞬间也就释然。
也难怪对面的女鬼会如此忌惮,我这边可是有只快突破鬼将的鬼类,虽然被封印着,可其不小心散发出来的气息,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完全不在同一水平。
“嘿嘿,麻烦小姐姐出手,这要传出去,多不好意思啊!而且,想要我放了你,也成,不过得看你的后期表现。”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应
该足以让那女鬼听见。
毕竟,它虽然之前躲舍未遂,可终究动了这个念头,假使我不明不白就放了它,无异于纵虎归山,天知道它会不会挑选下个目标进行躲舍。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它冷哼了一声,旋即便没了动静。
也就是在这时,司机小哥和他老舅他们,已经躲在了我身后的位置,一个劲的求我救命。
而那女鬼似乎察觉到了威胁消失,眼珠子呼噜转了一圈,直接就朝我们这边飞扑了过来。
“阳令如雷,阴令如风;晃朗太元,八方威神。”
口中唱着法咒,我手里的招魂铃也已经摇了起来,霎时间,房间内尽是空灵的铃响。
然而……
我感觉到一丝异样,只是在那么一瞬间,体内的凝聚的‘气’,突然溃散开来,自然而然,我这次的玄术也就没有成功施展而出。
这让我怔住了片刻,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那女鬼已经快欺身到跟前。
没办法,我只能再次唱出法咒,可这次仍然没有任何效果,刺耳的铃声,反而让那女鬼受刺激。
“小道士,你现在反悔还得急,不然等被那厉鬼玩死,可就不划算了。”脑
海中又响起阵声音,不得不说,它可真会挑选时候。
“不用!”我在拒绝的同时,另一道法咒已经开始吟唱:“天神行符,大道自然;地神行符,杀鬼戮凶。借法——符戮!”
既然普通的道法玄术不能用,虽说有点杀鸡焉用牛刀的感觉,可我也只能动用借法了。
而借法的符箓得现场绘制,于是我随便掏出了张黄纸,旋即咬破手指,以血作墨,飞快的鬼画符起来。
几乎是在瞬间,符箓被成功制成,配合着法咒,当即就如同活过来一般,紊乱的气息四下乱炸,然后凭空自燃起来。
嗤嗤嗤!!!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脆响,这表示借法成功,紧接着一个白色的光球,直接落在那只女鬼头顶,没有丝毫的延迟,当即炸开。
这招符戮,连周魔的豢养的小鬼都得吃亏,更何况只是没有任何斗法经验的野生厉鬼,这就导致那女鬼很快就被银色的电亟劈的遍体鳞伤。
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次的借法威力好像总差点火候。没错,这次的借法威力确实不如上次霸道。
而伴随着阵阵哀嚎过后,电亟也已经开始消退,不出意
外,女鬼早没了反抗的能力,趴在离我不足一尺远的地上一动不动。
“兄弟,你说说,这女鬼到底是怎么和你老表结仇的?”我回头看着司机小哥,冷冷问道。
司机小哥胆子也算大,往前走了几步,盯着地上的女鬼扫了一眼,说道爷我是真不清楚啊,我发誓我老表除了拔了那大黑狗的牙,还真没做过其他缺德事。
他的话刚说完,张武的爸妈也开始应和,说他儿子平时老实的要死,不能干啥坏事,还让我赶紧收了女鬼,免得后患无穷。
我有点无奈,发现那女鬼正一脸怨毒的看着我,让我忍不住起了身鸡皮疙瘩。
没办法,我只能朝着那女鬼问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为什么非得缠着这家人不放?”
它听到我的话,好像看到了希望,挣扎着飘起来,手舞足蹈的,嘴里念叨着什么,可我一句都听不懂,真跟鸟叫唤差不多。
唉?这是什么原因?难道这只女鬼说的是鬼语,和我语言不通?我皱了皱眉,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好在我身上还有另一只女鬼,就在心里默问它是怎么回事,对方也不忌讳我俩还是敌对关系,真就
给我做了解释。
自古阴阳两隔,除非是道行到达一定层次,又或是拥有特殊道统,否则基本很难和普通鬼类沟通。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有些特殊的鬼和人,没有道行,也能进行双方交流,诸如那些通灵人。
而经过它这么一提,好像真是这么回事,毕竟我也见了那么多鬼,确实很少见着能开口说话的主。
“喂,那你能帮我翻译下那女鬼刚刚说的什么吗。”难得对方这么好说话,我趁热打铁,继续追问道。
“额,她刚刚是在回答你,说她和这家人并没有仇怨,只是遭人威胁,才不得不来纠缠他们一家。”对方的语气很平淡。
但俗话常说‘鬼话连篇’,所以我也不敢轻易相信它的转述,又亲自照着它说的意思问了一遍那个女鬼,心想就算不能沟通,听懂总没问题吧。
没想到,那女鬼听罢,还真听懂了,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然后又巴拉巴拉念叨了一长串鬼语。
我也听不懂它到底在说啥,但好在有人帮忙翻译,说它是在求饶呢,而且还请我帮它。
我被弄的莫名其妙,这个转折未免太大,舞台剧都不敢这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