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在想办法招架呢,缺德道人身后的红光却突然暗淡了不少,不光法没成功借来,反倒自己先吐了一大口血。
我先是楞了下,没太搞清状况,不过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开始反风啦,也就是常说的反噬。
“哈哈,之前不是挺能装么,你借的法呢?”
我肆无忌惮的笑出声,赶紧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怎么,年纪大啦,借法也跟着力不从心了?”
听见我的嘲讽,缺德道人原本不算白净的脸就更黑了,这次倒没装13,低声念道。
“惶惶愕愕,惊惊吓吓,黄王借法—惶吓”
反风还敢借法?
我顿时有些被震惊到,又不是非得死磕的深仇大恨,难道他缺德道人就这么想要我命,好替他徒弟报仇?
说真的,在那么一瞬间,我有那么一点小感动,可也就是一瞬间而已。
很快回过神,阴阳眼中,红光再次在缺德道人身后出现,但消散的很快,无法长时间维持。
很显然,他借法又失败了!
缺德道人喘着粗气,全然没了之前的那幅轻松劲儿,恶狠狠的盯着我,可能没憋住,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来。
虽然不明所以,但我知道缺德道人暂时是掀不起风浪了,等着回去慢慢调养吧。
而俗话说得好,趁你病要你命,现在缺德道人反风,无异于是我翻盘的好机会。
可他毕竟是老油条,指不定还藏着杀招,我那敢轻举妄动啊。
我和缺德道人就那么正僵持着,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车子的引擎声,紧接着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刹车声,一道光柱直接打了过来。
我往那边瞥了一眼,由于灯光太亮,我也看不清驾驶座坐的是谁,只辨认出车标是奥迪。
嗯?苏宁怎么来啦?
不知道为什么,缺德道人的反应居然比我还大,看见苏宁下车,神情变得很惶恐。
但不忘叫嚣道:“陈小子,这次算你走运,下次我俩在好好说道说道。”
可他那神情真不像是在放狠话,说完便朝身后蹿出去,然后拐进旁边的一条胡同,很快便融入在茫茫夜色中。
“陈百阳,那个人谁啊?看着鬼鬼祟祟的。”苏宁这时已经走到我身边,望着缺德道人消失的方向。
我由于不想让苏宁担心,就说不认识,可能是路过的疯叫花子,然后又问她:“苏
法医,你病养好了?”
说着话的功夫,奥迪车上又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我认识,是胡娟。
至于另外一个,面生的很,年纪至少有五六十左右,大腹便便的一小老头。
我突然想起苏宁之前说要带亲属过来,心想难不成就是这位?可究竟是她爸爸还是男朋友,这还很难说。
“陈百阳。”胡娟轻轻喊了我一声,指了指小老头,给我狂使眼色。
我还没弄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那小老头就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让我很不爽,问:“你就是百阳?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不对!这小老头的声音有点熟悉,我绝对在那个地方听过,忍不住又打量他一遍,心说他怎么还找上门来啦。
“这位是林老,上面派来的特别行动小组的组长。”苏宁估计是怕我不认识,特意给我介绍道。
那小老头好像还显得挺不高兴,说:“苏宁,不是给你说过么,在外面就叫我林叔,别提那什么组长。”
苏宁无奈的看了我一眼,重新介绍道:“这位是林老,我爷爷的一位朋友。”算是间接挑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果然没错,这小老头
就是之前和我通过话的那位领导,老梁还说他想见我来着,我和他也不熟,完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狗皮膏药。
看样子,那位林组长原本应该还想和我说些什么,可苏宁却不给他机会,突然不合时宜地问我火锅做好了么,还说她都快饿了一天。
我指了指之前扔在地上的菜,意思是让她自己看,我这刚回家就碰上缺德道人讨债,差点没把命丢咯,哪有时间准备。
胡娟不满的轻哼一声,说:“陈百阳,合着你放我鸽子啊,难得我还在家里小等了一会儿,结果你连菜都还没洗。”
我瞥了眼苏宁,猜测她应该是苏宁叫上的,可那位林组长,怎么看着都像是半路截胡。
要不苏宁也不会苦着脸给我使眼色。
还有什么叫我放她鸽子,明明是她迟到了好吧!!!现在几点来着,7:47。
说起来,苏宁和胡娟今天都是穿的便装,身段被完美凸显出来。
加之画着淡妆,女人味十足。
“咳咳,这不有事耽搁了嘛,我看咱们也别在外面晒月亮,给我半个小时,我们准时开饭。”
在被苏宁、胡娟发现之前,我赶
紧将目光收回来,掏出钥匙准备带路开门。
进了屋,我让他们自己随便坐,想喝茶没有,凉白开也得自己倒,毕竟我还得去忙活火锅的事,就懒得假客套。
“百阳,你这房子不错啊,收拾的挺干净。”那位林组长四处环视,有意和我闲扯。
我回答说还凑合,有些哭笑不得,心说这乱的都快和猪窝一样,真亏他能昧着良心说话,别不是故意损我。
胡娟比较自来熟,自顾自的东逛逛西瞧瞧,就跟发现新大陆一样。
还是苏宁够意思,估计是看我一个人在厨房忙活过心里意不去,就过来给我打下手,帮着洗菜切菜啥的。
苏宁穿着的衬衫偏宽松,一佝身子,顿时春光乍泄,我没敢拿正眼瞧,口里默默念叨着正气歌:“天地有正气,杂然复流形……”
讲真的,苏宁这女人是真有意思,家里明明有那么大的私人疗养院,却没一点大小姐的架子,能不能上得厅堂我不知道,至少能下得厨房。
如果我要是她,仗着家里有钱,不知道能有多显摆。
还当个屁的法医,又苦又累还不赚钱,早就天天出去花天酒地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