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虽然不着急,可多少还是有点担心沈卿,也期望是我判断错误。
但怕什么来什么,沈卿忽然就发了条语音过来。
“刚刚吓死我了,一楼的吊灯突然掉下来,幸好吊灯够大,正好从我身体穿过去……”
我听完语音,耐心等待下文,现在我不信她还敢头铁。
良言难劝该死鬼,要是刚刚稍微出点偏差,又或是吊灯小上一号,我那老同学可能就真没啦。
可能是见我半天没有回复,沈卿连续拍了拍我:“陈百阳,你还在吗?”
这回我有意晾着她,毕竟着急的人又不是我,得给沈卿一个教训才行。
况且就算她沈卿是我的老同学,我也不能坏了规矩。
说到底,我干的这行又不是慈善,为她贸然出手,属于是逆天行事,指定要沾染因果的。
而见我久久没在vx回复,沈卿是真急了,又是一通电话打了过来:“陈百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快吓死了,你过来一趟行不行?”
我忙着涮黄喉,就问她还记不得半个小时之前我说的话,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毕竟规矩就是规矩,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不是吧!陈百阳,真要一万?”沈卿有点不敢
置信,但随即还是说没问题,挂断电话就给我转了一万块钱。
而与定金一起发过来的,还有段带着哭腔的语音。
“陈百阳,你就赶紧过来吧,算我求你了。你不知道,刚刚天花板的吊顶突然掉下来一块,要不是工人把我拉开,我就被砸死了。”
有一说一,沈卿不光人漂亮,声音也很好听,就算是带着哭腔,也酥酥麻麻的,跟夜猫子叫春似的,撩拨的人心痒痒。
而且听了她这番话,整的我挺愧疚的,好像我是什么冷血无情的奸商一样。
加上她转的一万块钱,我决定还是帮她一把。
“沈卿,按照我之前教你的法子,让装修工人和你待在一起,间距必须在三步之内,我准备一下就马上过来。”
我立马回了句语音,一万块的定金不能白收,沈卿可是我的挚爱亲朋。
“行吧,我找装修师傅商量一下,那你也尽快赶过来好不好。”沈卿已经被吓破了胆,毕竟接二连三地出现事故,是个人都会崩溃。
沈卿现在已然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那还敢不照办,很快又给我发了个定位,让我赶紧过去。
这下我也顾不上吃火锅了,也不打算回家准备,匆忙买了单,几
乎是一路小跑出的火锅店,随即拦下一辆出租,照着定位去了。
好在那个沈卿买房的那个小区距离我们吃饭的火锅店不是太远,出租车跑了大概快半个小时,我才算抵达小区入口。
说真的,下车后我差点以为司机给我送错了地方,又再次核实沈卿发的地址,的确是这里没错。
这小区大的吓人,前方是一条新修的大道,后方则是几座连绵的大山,一栋栋小别墅就散落其中。
没想到我这位老同学平时不显山不漏水,居然是个隐藏的富婆,我说付钱怎么那么干脆,只是可惜把价喊低啦。
进了小区,我沿着小道向前,直奔沈卿购买的新房而去。
等到了地方一瞧,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这小别墅高三层半,虽然占地面积由于夜色看不出来,但光是一个庭院都比我家的面积还大,就足见有多气派。
而且据我粗略观察,这里的风水也还算不错,就连庭院里种植的树木花草都挺有讲究,有驱邪、镇宅的作用。
而也就是这时我想了起来,这里好像就是前段时间广告打的铺天盖地的‘风水楼盘’,价格简直贵的离谱,受众就不是普通人。
还有,我依稀记得这
块楼盘的开发商貌似姓方,更有传言其祖上是名震一方的风水大师,也不知道美女风水师方希和这方姓开发商有没有关系。
但是此时我也来不及多想,摇摇头就快步进到院子里去。
结果我一进去就觉得不太对劲,外面至少还有路灯照明,怎么进来就黑黢黢的,整栋房子居然没一间屋子开灯。
而且还那么安静,怎么会一点人声都没有?难不成沈卿已经跟着装修师傅跑啦?
我警惕的四处打量了一番,沈卿的车倒是还在,车身上的水泥砖也还在,由此看来保险公司还没来过。
接着我打开了手机的照明功能,站在院子喊了两声:“沈卿,我过来了!”
我故意喊的很大声,不光是想试探沈卿是否还在,更是想给那些脏东西打个招呼。
其实有些脏东西很怕生人的阳气,如果知道你的行踪,它说不定会主动避让躲开。
这样一来,大家都相安无事,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话音还刚落,就听见打二楼传来微弱的哭声,冷不丁地,还怪瘆人。
“我在二楼的客厅,陈百阳你快上来救我!”
听是沈卿的声音,我连忙快步冲进屋内,同时问了句:“那些装修师
傅呢?”
“他们全跑了,还说这里邪乎!”听语气,沈卿是既委屈又害怕。
可不是邪乎么,先是水泥砖砸车,接着又是吊灯、天花板砸人,妥妥的现实版死神来了,我要是那些装修师傅也得跑。
而等我上到二楼,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看见沈卿瑟瑟发抖的蹲在客厅的角落,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在操作着手机。
见此,我从裤兜里掏出个打火机扔给沈卿,让她打燃点着后举在肩膀上方。
也不知道她是咋弄的,之前见她顶多是三盏阳火微弱,这才一个多小时没见,三盏阳火已然灭了两盏。
就只剩头顶还有一盏阳火还在苦苦支撑,不用打火机这外火偷梁换柱,我都看着胆颤心惊。
沈卿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地的点燃了打火机。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打火机的气已经不太充足,火苗忽明忽暗的,映着沈卿那张苦兮兮的脸,说不出的怪异。
见此场景,我暗道这老同学多半脑子不正常,又怂又头铁,万一我放她鸽子,她还不得在这里待上一整夜?
“陈百阳现在怎么办啊?”可能是见到我的到来,让沈卿松了口气,说话间打火机就不知道怎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