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哦了一声,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随后径直走到肖锦爸的床边,认真检查了一番。
“令尊并无大碍,只不过是缺少休息,身体禁不住折腾了,我给他下道安神定魄的符,再开坛做法驱邪吧。”‘掌门’说着话,随手掏出几张纸符塞到了肖锦老爸枕头下。
那几个年轻道长听完师父的话,立马开始布置道场设置法坛,动作格外麻利。
肖锦妈看着忙碌的道长们,很是满意,这些人至少不是啥都不管就直接做法,好歹还看看肖爸的状况。
“奶奶,你可能不知道,这青阳道长可是我爸请了好几回,最后被我爸的诚心和孝心感动,才同意出山的。”肖城睁眼说瞎话也不害臊,有意给自己老爸刷奶奶的好感度。
肖锦妈嗯了一声,应该是被唬住了,肯定道:“还是这当大哥的靠点谱,在看看老三、小妹都请的是些什么人。”
肖文韬一听差点没憋住,隐约漏出一丝得意,估计是觉得自己第一继承人的位置是十拿九稳了。
很快,道长们就布置好法坛,法坛后面则挂着三张印有神像的粗布,我就认出了中间的太上老君,剩下的两位估计
是其派系的师祖,反正很像那么回事。
青阳真人先是带着七个徒弟对着神像虔诚的焚香祷告一番,随即才吩咐徒弟坐阵护法,最后镇坛木一拍,这法事才算正式开始。
“啪!”
响声震耳,我心神都为之一颤,不免感叹这青阳道长确实有些手段,也愈加挺高注意力,那恶事符可能是他的手笔,得多盯着点。
可驱邪也要有邪可驱啊,肖锦爸的状况我再次确认过,还是和之前一个样,看不出问题。
不过正当我暗自腹诽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肖锦老爸身子明显一颤,本来还算正常的表情顷刻间变得无比狰狞,原本闭着的眼睛这会儿瞪的比牛眼还大。
那东西居然还真让他给招出来了!!!
青阳道长当然也发现了这个变故,不敢稍作多想,再次就将镇坛木举起。
“啪!”又是震人心神的声音响起。
而眼见着肖锦爹如同僵尸般弹起身,眼神恶毒异常,舌头也伸出来老长,整个人如同羊癫疯般不停抽搐。
但随着声响落下,肖锦爸两眼一翻,像被煮熟的面条一样软趴趴的瘫倒了在地上。
这变故实在发生的太过突然,那些
在场的肖家亲戚们都被吓懵了,有些胆小的甚至被吓的直接跑路。
肖锦也被吓得不轻,紧紧的拉着身旁的方希,明显想要上前扶起自己亲爹,可偏偏又不敢。
方希给人看风水的,邪乎的事不是没遇见过,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她有些震惊。
观望了片刻,见没什么事发生,这让肖锦胆子大了起来,迈着步子就朝着自己老爸走去。
可我看的真切,青阳道长手中的镇坛木都给整开裂了,这邪得多凶?就想让她别去。
但我终究是慢了夏天,肖锦爸已经起尸般再次坐起,一双竹竿似的手死死的掐住了肖锦的脖子。
很快,肖锦的脸就涨成了猪肝色,整个人因为呼吸不上,嘴里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爸,你放手,我是肖锦啊!”
“陈百阳,你快想想办法啊。”方希见自己同学就快被亲爹掐死,急的不行。
可她一个看风水的,又没有手段驱邪,只能祈求我能有什么办法救肖锦命。
肖锦是我事主,我当然也不希望她出事,可我现在有所忌惮不敢贸然出手,只恨刚刚没能拦住她。
毕竟这变故太过突然,整不好就是青
阳道长自导自演,我去了不是正好中了他们的下怀。
“道长,还不赶紧救人?”肖锦妈稳不住了,肖锦可是自己亲女儿。
而听见主家发话,青阳道长立即拿出一张纸符,唱着咒,随即包着法坛上的摄魂铃便摇晃起来。
空灵的铃音随之响起,让众人的意识都为之清醒不少,肖锦爸则再次应声而倒,烂泥一般瘫在地上。
方希赶紧趁机过去拉起肖锦,又连连退后数步,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
“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肖文韬刚看到点希望,还以为青阳道长能行,可道长这番操作不免让他有些怀疑了。
青阳道长也有些无奈,额头上全是细毛汗,又再次查看了肖锦爸的情况,解释道:“令尊刚刚被鬼借了身子,你们可以看看,他的眉心还残留着鬼气,不过那东西已经被我驱走了。”
说完,青阳道长便让几个弟子把肖锦爸抬回床上,接着断言说:“令尊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肖文韬一听,变脸比翻书还快,原本板着的脸立马笑逐颜开,赶紧去向母亲邀功。
我在旁边则觉得不太对劲,刚刚肖锦爸确实是被借了身子,可被
驱走的鬼又去了哪里?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的阴气早超过了正常的水平,给人一种阴寒侧骨的不适感。
我虽然没有阴阳眼看不见鬼,可我敢肯定,那东西肯定没走。
他青阳道长真当自己是号人物,法事都没做,唱段驱邪咒走就想把人家驱走?当然自导自演除外,不免就对他们的怀疑又加剧几分。
毕竟那东西圆慈和尚都没搞定,凶着呢!
“方美女,你看好肖锦,那东西还没走。”我想着虽然目前没啥解决的办法,可至少别让肖锦出事。
方希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选择相信我,然后说坏啦,肖锦刚刚一个人出去了。
我顿时只觉一个脑袋两个大,这种时候落单,不是存心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正想让方希去找找肖锦呢,结果肖锦自己回来了,只不过手里多了把菜刀,咯咯咯的笑得人头皮阵阵发麻。
“陈百阳,肖锦被鬼上身了。”方希是风水师,虽然驱邪抓鬼的本事不行,但眼力劲还是有的,众人听了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肖文韬脸色阴沉,都快能拧出水来,责问道:“道长,你不是说那东西被驱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