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曦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镜子中所发生的一切。
“这是……换魂术!是他!”
换魂术,茅山邪术之一。
此术法极为恶毒,将生者的魂魄与死者兑换,让生者经历死者所经历的事情。
到最后死者的魂魄将会被折磨得魂飞魄散。
这下糟糕了!
陶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经历这些事情,什么也做不了。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说罢,他站起身就要离开这里,可是他却停下了脚步。
“不行,我不能离开这里,我要是离开这里的话,十一的本体就会没有人照顾,这个葬礼店还有一个不知道名的厉鬼。”
陶曦忽然想起那日我和他说的脚印的事情,如果他要是离开这里去找我的话,定然会横生事端,所以他还是呆在这里吧。
他再次看向铜镜,镜子中的那个手持砍刀的男人已经朝我逼近。
被束缚的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希望这个时候我背后的鬼印或者白蟒能救我一命。
我现在所能依靠的只有这两个手段。
如果我在这里肢解的话,灵魂也会受到伤害,到时候真的就要魂飞魄散了!
陶曦紧握双手,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真的很糟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的气温陡然下降几度,阴风肆意吹拂,将白蜡吹的明灭不定,陶曦猛地站起身,结了一个剑指警惕地看着四周。
突然四周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陶曦一双丹凤眼时刻注意周围的环境。
咚咚咚……
脚步声突然出现在陶曦的身后,他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曦背对着铜镜,他没有发现一双惨白的手悄然地摸上铜镜。
当惨白的双手触碰到铜镜的那一刹那,破损不堪的铜镜突然大放异彩,无数道金黄色的光芒从铜镜中迸射而出。
陶曦连忙回头,大惊失色地看着铜镜所发生的变化。
“靠!这铜镜抽什么疯?送葬人的东西都这么古怪吗?”
如果面前是一只鬼的话,陶曦还可以真刀实枪地和他干一场,但是触及到送葬人这一行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迅速从陶曦身边掠过。
陶曦反应也算迅速,直接朝着白影追了过去。
在走廊上,陶曦看到了一个佝偻
的身影,紧接着就消失不见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怎么消失不见了。
陶曦能够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刚刚那个佝偻的身影不是那个鬼老太太,因为鬼老太太是不可能进入葬礼店的。
可很有可能就是隐藏在古楼中的厉鬼。
陶曦见厉鬼消失,连忙回到了屋子。
屋子中恢复了平静,那个铜镜也不再闪烁耀眼的光辉。
周围的蜡烛也归于了平静。
与此同时,我惊恐地看着持刀朝我走来的男子。
男子发出狰狞的笑声,听得我头皮发麻,只见他扬起手中的砍刀朝着我的右臂就要砍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眼前的景象瞬间支离破碎,再次恢复神智,我已经站在了门前。
我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已经将衣襟打湿,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原本以为我会必死无疑,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活了下来。
这里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我不能在呆在这里了,我得赶快离开这里。
说着我就拿出了子镜,刚想施展返回的法术,就见一个血红色的身影快速从我身边掠过,我感觉手中一空,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个红衣小女孩。
此时她就好似换了一个人
一般,眼神阴毒地看着我。
我急得想要说话,我想问问这个小女孩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帮助她,可是她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小女孩冷冷地看着我,她缓缓地开口道:“你为什么不乖乖地去死!”
声音幽怨且阴森,我愤怒地看着女孩。
我为什么不去死!
你说出这句话,你的良心就不痛吗?
“你在孤村的时候就应该去死了!要不然我也不能废这么大的功夫将你引到这里。”
听了这句话,我瞬间愣在了原地。
通过小女孩的话,我能够判断地出来,眼前的这个小女孩绝对是被人操控了,而且操控她的人很有可能与我相识。
孤村的时候你就应该死了。
在孤村谁想要我的命?
那就只有邪老道和那个扎纸匠了。
这两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我现在该怎么办?
小女孩朝着我逼近,我连忙转身想要拉开门,可是房门就好像焊死一般,根本无法打开。
我背靠房门,紧紧地盯着小女孩。
红衣小女孩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她冷冷地说道:“小子,我看这次谁还能救你!”
话音刚落,小女孩就像一头猛兽一样朝着我
冲了过来。
小女孩速度之快,我根本无法闪躲,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身后一空,整个人朝着后面倒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身后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紧接着一个身影挡在我的面前,是那个女人。
“快跑!快离开这里!”
我连滚带爬得与两只厉鬼拉开身形。
我想离开这里,但是子镜在小女孩的手上,我是根本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如果走出这里,我便会迷失方向,到时候我就真成了一只孤魂野鬼。
小女孩狰狞的笑声再次响起。
“咯咯咯!你还真是一个好母亲啊!不过你认为他这个依靠别人废物真的能够救得了你女儿吗?”
女儿?妈妈?
这一下子就让我联想到了王巍然说的那个鬼母女。
我总觉得那个王巍然在骗我,以至于我现在听到鬼母女都会联想到这件事情上。
“他是因为我女儿来到这里的,我不会让他出事!也不会让我女儿出事!”
女人声音十分坚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她是一个女人,但是她也是一个母亲,为母则刚,自己的女儿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唯唯诺诺任人摆布。
红衣小女孩将视线放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