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运泽拉着她走到副驾那边打开门,待她坐进去后又贴心地给她系安全带,“这段时间辛苦了,车我来开。”
毫无预兆的靠近,宋听晚腾地红了脸,抿嘴应了一声,“嗯。”
他一个古人,怎么做到的,还给她先系安全带,这么绅士
车子缓缓启动,从城门处往客栈开。
一路上,吸引了街道边所有人的目光。
“哎,昨儿听军中的弟兄们说,这是车子,神女大人的坐骑,真威风啊!”
“我怎么看见殿下也在里面?”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昨儿我还看见殿下和神女大人牵着手!”
一年纪较轻的姑娘一脸激动,“我也是我也是我也看见了!好配啊!殿下至今未婚娶,原来是心有所属啊。殿下和神女大人都是天人之姿,将来小殿下或者小公主一定也超级漂亮!”
“也别太早下定论。九皇子殿下毕竟是皇族,你看历朝历代,哪个皇亲贵族不是和权贵子女联姻?”
“切,走着瞧吧,那可是能召唤神龙的神女大人!说不定圣上还巴不得有这样一个儿媳妇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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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这是何物?”
“晚晚,这又是何物?”
他现在喊晚晚是越喊越顺口了。
从她醒来到现在,他已经喊了好多遍
宋听晚正刷着牙,看着他左手拿着牙膏,右手拿着洗面奶,有些好笑。
难得见到萧运泽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宋听晚朝他比了个手势,让他等自己刷完牙。
古代就是不太方便,刷牙洗脸都只能接水到房间里面整。
刷完牙,宋听晚便开始给萧运泽介绍。
“这个叫做牙膏,可以把牙齿刷干净。”
萧运泽挑眉,“原来是牙粉,叫法不同。那这个呢?”
宋听晚目光顺着他的手指过去落在了洗面奶上,“这个是洗脸的东西,可以去除脸上的脏东西,要不要试试?”
萧运泽好奇道:“我也可以用?”
宋听晚认真点头,“当然,男女都可以用的!”
“可我脸上并无脏东西,晚晚也没有,为何要用此物?”
“你不懂,洗了你就知道了。”
说着,宋听晚便抬起他的手,在他掌心挤出一颗黄豆大小的洗面奶膏体,接着又在自己手心挤上一点。
宋听晚将洗面奶放好,接着开始一步步教他。
萧运泽也认真跟着学。
待脸上的泡沫都洗掉,用帕子擦干脸后,萧运泽不免震惊。
“晚晚,这脸,为何好像比之前滑嫩了许多?”
滑嫩
宋听晚伸手抚上他的脸,一本正经地感受,“嗯,确实,滑嫩了许多。”
正要收回手,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对上他炽热的眼神,宋听晚忽然感觉气氛有些暧昧,眨了眨眼,“这就是洗面奶的用处”
话还没说完,冰凉的唇便贴了上来。
良久,宋听晚红着耳尖教萧运泽擦水乳
萧运泽似乎对她的这些护肤品洗漱用品格外感兴趣,笨手笨脚地往脸上拍水拍乳,还不停地问她这些东西的作用。
宋听晚嗓子都要说冒烟了,终于忍不住了,“你真的很喜欢这些东西?改天我回去给你捎一套过来。”
萧运泽正用手背贴着脸颊,似乎在感受皮肤的细腻程度,轻轻摇头,“非也,我只是觉得,或许可以将这些东西拿来卖。这些东西样式新奇,作用独特,都是大庆没有的东西,想必女子应当都会喜欢。”
宋听晚眼前一亮,“你可真是个商业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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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明月高悬,十里长街却万分热闹。
整个街道都挂满了红灯笼,喜庆得很。
流水席从城头摆到了城尾,摆了好几条街。
将士们得了一天一夜的休息,此刻正精神饱满地坐在桌前,边谈笑着边等着上菜。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一会儿咱们弟兄几个可要尽情地喝!”
“说起来,昨夜蔚军进城,咱们关门打狗那会儿,我是真的干尽兴了,太爽了!也算是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了!”
“哈哈哈哈,还有神女召唤神龙那会儿,我眼睛都看直了!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真有龙!”
“可不是嘛!神女大人召唤出神龙,凭一己之力呵退敌军,简直不要太爽啊!真是大快人心!”
“哼,蔚国那帮狗崽子,还扬言要踏平芬州灭了我们大庆,真是口出狂言!最后还不是被咱们神女大人给吓得马都不敢带回家哈哈哈。”
“你们难道都没有发现,神女大人一点儿都不摆谱,一点儿架子都没有!竟跟咱们一块儿坐在流水席上吃东西!”
“你要这么说,九皇子殿下不也是坐在流水席吗?怎么只夸赞神女大人?”
那人投降了,“神女大人和九皇子殿下都一样,十分亲民!”
“上菜咯!”
“上菜咯!”
远处传来敲锣声,紧接着,许多百姓端着菜往桌上摆。
“各位军爷吃好喝好啊!”
“还有咱们芬州人自家酿的好酒,珍藏了十来年呢,今儿都拿出来给各位军爷尝尝,大家喝个尽兴,不够还有!”
将士们也十分捧场,纷纷响应。
“多谢各位乡亲款待!”
“大家一起喝,都坐,今夜不醉不归!”
就在这时,城门那边传来一阵声响。
板车轮子轱辘轱辘的声音很明显。
“各位,神女大人为大家准备的棉服睡袋等物资到了!”
“往后的冬天,各位将士再也不用挨冻了!”
整个街道虽吵闹,离得近的人却将朱雀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好!呜呼——”
“弟兄们!神女大人给大家伙儿准备了保暖的物什,以后的冬天再也不用挨冻了!”
“多谢神女大人!”
这话一桌传一桌。
很快,流水席上的所有人都站起了身,端起桌上的酒,敬向宋听晚的方向,“多谢神女大人恩赐!”
如果此时用无人机航拍下这幅场景,一定十分壮观!
宋听晚也不扭捏,举起桌上的酒杯,原地转了一圈,“大家吃好喝好!”
一杯下肚,宋听晚落座,见萧运泽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不由促狭道:“怎么,大家敬我酒,吃醋了?”
萧运泽眼底透着一抹骄傲,大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是我们家晚晚应得的。”
外头热热闹闹,欢声笑语不甚清晰地传进了处在城内西南角的萧运城耳中。
听着外头热闹的声响,看着桌上香气四溢的菜肴,萧运城眼神阴鸷,将手中的酒杯捏了个粉碎。
萧运泽,你等着,这一局,我迟早会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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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朱雀将喇叭放下,嘱咐丰县百姓将物资都放好后记得找地方坐下一起吃席。
这可是庆功宴!
他们可是大功臣!
怎么能缺席!
朱雀视线快速搜寻着,很快便看到了宋听晚那与众不同的白色棉服一角,飞快往那边走。
神女大人在的地方,他家主子肯定也在。
离目的地只差几个座位时,却被一只胳膊勾着脖子给搂了过去。
朱雀刚要给他一肘子,却发现他是白虎。
“小虎虎?你这是干嘛?”
白虎手还勾着他脖子,“你往哪儿去?”
“当然是去找主子复命啊!”
闻言,白虎将他按在了旁边的座位上,“待着,吃席。”
“为何?”朱雀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还没和主子说呢。”
白虎没说话,只是一手把着他的肩膀,将他转向主子所在的方向。
萧运泽和宋听晚挨着坐,就在朱雀走几步就到的位置。
几乎是看见他们的一瞬间,朱雀便明白了。
他家主子正在揉神女大人的脑袋,二人气氛似乎有点不对劲,这时候他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这么想着,朱雀给自己倒了碗酒,“小虎虎,敬你!”
几碗酒下肚,朱雀有些些上头了,“小虎虎,你不在的时候,我跟神女大人学会了开车,可拉风了,改天带你感受一下,比汗血宝马还快的速度!”
白虎瞥他一眼,将他手边酒壶里的酒换成了水。
朱雀又灌了两碗酒下去,“啧,这酒怎的越喝越淡了?”
朱雀视线在周围逡巡了两圈,“对了,侯将军坐在哪?怎么没见他和爷坐一起?”
此时,原本说要和将士们不醉不归喝个痛快的侯长风,正在地牢里。
“乌将军,起来吧,我带着关大夫来给你看病了。”侯长风在乌蛰的牢房外架了张桌子,桌上放着食盒,“顺便请你品鉴一下咱们大庆的庆功宴是个什么水准。”
说着,侯长风打开食盒将菜一道道摆在了桌上。
香气四溢。
侯长风笑了,招呼着关少贤坐下一起吃,“我要馋哭了。关大夫快坐,咱们一起尝尝这芬州名菜。等吃饱了给乌将军看看伤,还得赶回去跟弟兄们喝庆功酒呢!”
乌蛰躺在地上,精气神似乎比上午要好了些,斜睨着牢房外的侯长风,眼底满是愤怒,“阴险的庆人!邪恶的嘴脸!手段如此残忍,你会遭报应的!”
“待我们蔚国的主君踏平芬州之日,看你是否还能吃得下!”
侯长风夹起一片肉放进嘴里,嚼巴嚼巴,一脸享受。
对对对,就这么骂,骂得越狠他越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