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萧运泽手在宋听晚背上轻轻拍着,“是不是喝太急了?”
“咳咳——”
“咳咳咳——”
宋听晚咳了好一阵儿才缓过来,一张小脸咳得通红。
“我没事,呛到了。”
眼泪都快咳出来了,宋听晚胡乱眨着眼睛,试图让眼眶里的泪水快速蒸发掉。
萧运泽还在给她顺着背,“可有好些?”
宋听晚呼了长长一口气,“没事了没事了。”
“你刚刚说,要手枪和大炮?”
“嗯。”萧运泽立马严肃,“那部戏里,两方战争中用的枪和大炮看起来很厉害,伤害范围很广,而且威力十足。还有那种巨型的有攻击能力的车子,若是能运过来,或许可以早点结束战争。”
宋听晚:“”
枪支大炮坦克?
是在要她的命吗?
别说她没有能力弄到这些了。
就算这玩意儿只要钱给够就能弄到,完事被抓到她也得去牢里待着了。
除非她干完这票就留在大庆,再也不回去。
这显然不现实
法律是道德的底线。
她也不可能再也不回去。
但是
宋听晚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一样东西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宋听晚斟酌了一下措辞,“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那边。”
“这么说吧,在我们国家,购买、持有这种热武器都是违法的,也没有正规途径可以购买这些东西。关于这个,我真的没有办法。”
“但是!我刚刚想到了一样东西,或许可以帮上你!等我回去研究一下,要是可以就给你运一批过来。”
对上眼前人亮晶晶的眼睛,萧运泽并没有因为得不到枪支大炮而恼怒,反而笑着抚上了宋听晚的发顶,神情宠溺,“好。”
回营地的一路都是萧运泽开的车,还挺稳当。
中间遇到有不懂的地方,宋听晚也给他讲得很细致。
讲着讲着,宋听晚又忍不住感叹:“哎,没想过有一天,我竟然会把命交到一个第一天学开车的人手上,太戏剧了。”
萧运泽专心开着车,只摇头轻笑。
营地外,远远地便看到一大队人马往营里走,步伐整齐划一,一看就是那种训练有素的军队。
宋听晚惊了,“侯将军带他们出去练了吗?怎么看起来怎么不太像营里的兵?”
萧运泽眼底闪过一抹锐利,“或许,是那五千侯家军到了。”
“五千?”宋听晚朝更远的地方张望了两下,“不像吧。”
“那后面还有好长一队人呢,似乎还骑着马,这不止五千吧?朝廷终于增派援兵了?”
萧运泽对开车还不熟练,虽疑惑,却也没四处张望,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开车上,“进去问问长风。”
萧运泽直接将车开到了练兵场外。
他一猜侯长风就在这里。
果不其然,车还没停稳便看到侯长风大步走过来。
见他直直地朝着副驾这边过来,宋听晚赶紧降下了车窗,“萧运泽在左边,左边。”
侯长风脸上闪过一瞬讶异,立马往另一边走去。
此时萧运泽已经熄火停好了车,解开安全带推开门便看到了满脸欣喜的侯长风。
“阿泽!”侯长风紧着拳头,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援兵到了!”
“不是五千!”
“是三万零五千!”
“是五千侯家军加三万铁骑军!”
闻言,萧运泽瞳孔微缩,“三万铁骑军?”
“千真万确!”侯长风喘了口气,“是我家老爷子!”
“说是老爷子几次三番去皇上面前讨来的援兵!”
萧运泽看向陆续进场的士兵,眼神晦暗不明,“侯老将军已多年未入宫,此番也是为难他了。”
侯长风拳头攥得更紧了。
谁都知道近些年他们侯家就是皇帝眼中不得不拔除的刺,这次他家老爷子能说动皇帝调兵,不知费了多大功夫!
“没事,为了大庆,这些不算什么,我家老爷子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侯长风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阿泽,现下咱们与蔚国,兵力上已经接近,再多制作些火药,此战,能赢!”
闻言,萧运泽嘴角轻轻勾起,将改良火药的事说与他听。
这厢,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宋听晚便坐在车里看外面的士兵操练。
旁边不断有新兵走进来,练兵场上的将士们士气更足了,
援兵的到来,似乎也振奋了将士们的心,激增了他们胜利的信念。
宋听晚刚拆开一袋压缩饼干,面前便投下一片阴影。
车窗没关,抬头便是侯长风放大的脸。
宋听晚被吓了一跳,“侯将军。”
侯长风双手拱向前,微微埋首,说出的话铿锵有力,“神女,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我侯长风记下了,往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待我打了胜仗,我们侯家有什么,你要,都给你!我们侯家没有的,我侯长风”
宋听晚:“”
唉,瞧这整的,又不好打断他。
宋听晚认真听着,只觉得侯长风当真是个有情有义、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怪不得他天天阿泽阿泽的叫,萧运泽却从没觉得他僭越。
接下来,宋听晚又去检查了一下乌雨的情况。
人已经醒了,只是不太说得了话。
伤势过重,估计还要再休养好长一段时间。
宋听晚把aed的使用方法教给了关少贤,又留下了一些药,嘱咐他时刻注意乌雨的情况。
关少贤本身就是大夫,学起来很快。
宋听晚又教了他许多急救方法。
战争中,受伤在所难免,甚至很有可能断手断腿的,用上现代的急救措施以及药物工具,会高效很多。
等结束时已接近傍晚。
宋听晚没打算跟萧运泽告别,叫上朱雀就准备出发。
朱雀系着安全带,好奇道:“您不打算再见我家主子一面吗?”
宋听晚望着窗外,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方向盘上,掩饰着内心的烦躁,“不见了,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你动作快点,再不走天都黑了。”
“晚晚——”
宋听晚脑子一瞬间空白了,缓缓转过头,发现副驾驶的车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一道挺拔的身影正立在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