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朱雀见到外面那些士兵将神女围住了,急得团团转!
可是,可是他出不去啊!
朱雀急得面红耳赤,一直扯安全带,却发现怎么都松不开。
想到昨晚上车时神女教他的,朱雀循着记忆找到了一个黑色的按钮,往下一按。
束缚着自己的安全带松开了!
朱雀心下一喜,准备推开门下去。
可那门好似嵌实了一般,任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推不开!
方才他亲眼看见,神女大人就这么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怎么到他就不行了呢!
朱雀有些崩溃。
“这门怎么推不开啊!”
眼见神女大人一个人站在中间,周围的士兵举着枪朝她走近,朱雀更急了,脸贴着窗大喊:“神女大人!我出不去啊!您没告诉我要怎么出去啊!”
窗户上嵌着的东西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神女大人说这个叫做玻璃。
朱雀直接站起来不停地拍打玻璃,希望外面的人可以听见自己的声音,“你们都别动!不许伤害神女!”
“我要出去啊!”
外边,几个士兵也发现了异样。
“头儿,后面那个黑色的东西,怎么一直在动啊?”
被唤作“头儿”的人叫王子超,是他们这队巡逻兵的队长。
王子超吞了口唾沫,紧紧盯着那不停晃动的黑色巨物,“不知道,咱们小心点。”
宋听晚正疑惑朱雀怎么还不下来,听到他们这么说,便小心转身想看看怎么回事。
可身子才转了一半就被呵斥住了。
“不许动!老实待着!别想耍什么花样!”王子超手中的长枪往前戳了戳,眼见着就要戳到宋听晚。
宋听晚忙往后仰了仰,险险避开了尖利的枪头。
好险!
差点出事了!
王子超朝身边人扬了扬下巴,“去前面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头儿,那玩意儿我见都没见过。它那么大,一口都能把我吞下去了。”士兵有些畏惧。
闻言,宋听晚出了声,“别怕,那不是活的,不会吃你。”
“我亲眼看见你从里面走出来的!”士兵生硬道:“你们是一伙儿的!它一直在动,怎么可能不是活的!”
士兵越讲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你,你就是想把我骗过去让它给吃了!”
宋听晚:“”
“你也说了刚刚看见我从里面走出来,那要是活的我还能出来吗?”宋听晚怕他们真的一枪刺上来,语气尽量和缓,“那个是我的车子,里面还坐了个人呢,萧运泽的侍卫朱雀,你们总认识吧?”
见他们面色犹疑,宋听晚又道:“你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或者你们去把萧运泽找来,他一来就知道我又没有骗人了。”
几名士兵齐刷刷地看向王子超,“头儿,怎么办?”
九皇子殿下和将军都不在,他没法请示。
王子超犹豫了一会儿,咬咬牙指向宋听晚,“你,你走前面,去看看里面那个人。“
说着,又举了举手中的长枪,“我们都在后面跟着,你休想耍什么花招!”
好在这几个士兵还算讲理。
宋听晚吐了口气,转身往车子走去。
她原本以为经过了一晚上的摸索探讨后,朱雀知道怎么开车门。
是她想多了
车内的朱雀见他们朝自己走来,激动地狂拍车窗,车身晃得更猛烈了!
注意到身边士兵头头越发怀疑的眼神,宋听晚在心底叹了口气。
朱雀能不能安静一点
她真怕他们因为害怕直接往她身上扎一枪。
走到车边,宋听晚当着众人的面一把将车门拉开,朱雀激动地直接跳了下来,指着几名士兵就开始疯狂输出。
“你们怎么回事!神女大人也敢拦!”
“还朝神女大人刺枪?太过放肆!万一真的伤到了她,你们负得起这个责吗?”
“我看”
王子超提起枪又对准了他,“你是谁?神女大人又是谁?从未听过。”
“无论你们是谁,军营重地,擅闯者,都抓!”
朱雀噎住了,发现他也没说错
宋听晚摇头叹息。
他们在这儿说破天了,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这些士兵也不会信的。
况且她的穿着打扮对于大庆来说,确实太过异类。
宋听晚一手环胸,一手扶着额头,有些无奈,“朱雀,有没有令牌信物之类,可以证明我们身份的东西?”
朱雀恍然,忙掏出一枚金制令牌展示给他们看,“看清楚了!”
见了令牌,王子超等人忙行礼,“原是朱雀使!近日军中戒严,属下冒犯了,还望朱雀使莫怪!”
王子超见朱雀将令牌塞了回去,并没有要责怪的意思,又道:“朱雀使,神女又是?”
说到这儿,朱雀立马神气起来,“方才你们可真是大胆!这些日子军中运来的粮食伤药,可都是神女大人所赐!”
“您说什么?”王子超震惊极了,“您说那些牛肉干止疼药,都是这名穿着怪异的女子赠的?她不是敌国派来的细作?”
“什么穿着怪异的女子?”朱雀立马纠正,“叫神女大人!”
“神女大人!方才是我等冒犯了,还请恕罪!”
宋听晚见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立马从怀疑变成了崇敬,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别站这儿了,萧”
宋听晚顿了顿,又改口道:“九皇子殿下呢?带我们去见他吧,有要紧事。”
王子超恭敬道:“殿下与将军亲自带兵去了前线,不在营地”
去了前线?
宋听晚心里一紧。
历史上,萧运泽就是在战场上被俘,最终被凌虐致死。
莫非
宋听晚右手握拳捶了捶胸口,试图缓解心头的慌乱。
她要相信萧运泽。
他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会平安归来的!
既然他在前线厮杀,她便要为他解决后方的顾虑。
宋听晚轻轻舒了口气,“听说军中许多人都染了病治不好,他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