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追上来问是怎么回事!
“他打了周加隐?!”
知道事情真相的苏奶奶先是一怔,随后站在那里杀猪般地尖叫:
“他只不过是打了那个野种罢了,警察凭什么抓他?那个野种不该打吗?”
围观的人看到苏奶奶的样子,听到苏奶奶这话。
都忍不住,朝她投来鄙夷的目光。
这个老妇女,妥妥地把“我是泼妇”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打人就该受到惩罚,管他打的是什么人。
苏奶奶一点都不在乎人们的目光。
她一向自私自利自负,自以为是。
不管做什么,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错的都是别人。
她贼鼠鼠的眼睛,在周围扫了一圈,突然停留在周加隐身上!
“死野种!”她目光一狠,啐了一口,就冲上去打周加隐。
周加隐也不还手。
站在那里,任由苏奶奶把拳头砸在他的身上。
苏奶奶见他不还手,以为他是怕她,助了她的嚣张。
苏奶奶把他打得厉害了。
陆宸隽站在旁边,全程看着,也没有上前劝阻。
“你敢让我孙子被警察抓走?我打死你这个野种。”
苏奶奶一个巴掌打在周加隐的脸上。
一抹得逞从周加隐眼镜片下的黑眸闪过。
苏奶奶的巴掌甩在他脸上时,他顺势往旁边摔倒。
额头刚好撞在旁边的餐桌角上。
他和餐桌一起倒下去,餐桌刚好在有锅冒着热气的汤。
汤锅摔倒,淋在了周加隐的手臂上。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最后,苏奶奶的下场,跟苏江一样,被警察带走。
关进拘留所。
虽然说是关在拘留所,可是苏奶奶一点都不惊慌。
她觉得,她是苏染禾的奶奶。
只要苏染禾和司矜晏来警察局,警察就会乖乖把她放出来。
她被带到拘留所时,那些态度恶劣的像在自己的村里。
对于警察同志,她是一点都不畏惧的。
她跟着两名警员走进关押人的屋子。
在过道里,她看到了刘小菊。
明君最后还是花钱把刘小菊捞出来。
刘小菊被警员带出来。
苏奶奶被警员带进去。
他们打对面走过。
二十年的时间,苏奶奶变了很多,刘小菊却一直保养着,没什么变化。
刘小菊没认出苏奶奶,瞧都没瞧一眼苏奶奶。
但苏奶奶一眼认出了她!
苏奶奶惊讶!
刘春雨?!
她想叫对方,这个时候,她听到苏江的吼声:
“放我出去!你们敢关我,我妹夫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妹夫一定会拿炸弹炸掉你们警局的!”
“苏江!”苏奶奶的心思瞬间放在苏江的身上,把刘小菊抛之脑后,她快速地朝声音响起的方向走去。
两名警员紧追上去。
来到关押苏江的那间屋子前,苏奶奶命令两名警员:“开门,我要跟我孙子关在一起”
他们目前还没算是下刑的犯人,暂时关在拘留所,是一群人关在一间屋子里的。
警员看不惯苏奶奶嚣张跋扈的样子。
可又没理由拒绝。
警员拿出钥匙,把铁门打开。
门一打开,苏奶奶就冲进去心疼地抱着苏江。
还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孙啊。”
把她送过来的两名警员没眼看。
他们有什么可怜的?
被他们打伤的人才可怜,听说整条手臂都被滚烫的汤水给烫伤了。
就算治好,手臂也会留疤。
“奶奶,我又没死,你哭什么?你不去找苏染禾那个贱人来救我,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苏江把苏奶奶推开,满脸烦躁。
这屋里臭烘烘的,他一分钟都不想待。
他要离开这里,还要向苏染禾要五十万精神损失费。
不,五十万太少了。
得要一百万!
周加隐那个混蛋,害得他被关在这里。
他精神受到了损伤。
不要一百万的精神损失费,他就不姓苏!
“我打了周家隐那个野种,被拘留了。”苏奶奶道。
“你也打了周加隐?”苏江眯眼,阴狠地道,“周加隐那个野种,竟然攀上了陆少,他真有能耐啊。”
苏奶奶打周加隐时,没注意到陆宸隽也在场。
听苏江这么一说,她问:“是那个跟苏染禾谈过恋爱的陆少吗?”
苏江斜视苏奶奶,“人家给我们买车买房,还给爷爷十万现金,你这么快就忘了人家?”
“我肯定没忘啊,你怎么知道那个野种攀上了陆少?”
“我刚才看见他了,他跟野种一起的。”
苏奶奶一惊,“那他不是看到我打那个野种了?”
而后苏奶奶松了一口气,“看到我打野种又怎样?那个野种本就该打。”
“苏江,你别怕,有奶奶陪着你。且你爷爷也会去找苏染禾的,我们不会被关在这里很久。”
说完,苏奶奶皱眉,十分不解,“我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刘春雨,刘春雨她不是死了吗?”
苏江看着苏奶奶问,“刘春雨是谁?”
“苏染禾的生母啊。”
苏江当时上网看到苏染禾被网暴,他只关注了司矜晏,并没去理刘小菊的事,就算有留意到,也不会想到是苏染禾的生母。
“她不是死了吗?”
“是啊,她不是死了吗?可我刚才看她,她没死,还活得好好的,她当年为什么要装死?”百思不得其解的苏奶奶忽然想到了什么,阴冷地道,“肯定是装死来逃避法律责任,不想被警察抓到。”
苏江突然对苏染禾的事非常感兴趣,她的母亲也不放过,“为什么不让警察抓?她犯罪了?”
苏奶奶咧着嘴,“何止犯罪,她可是犯了大罪,她杀了人。”
一听,苏江双眼睁大。
苏奶奶见他一脸不信,说:“我认识那个人,那个人跟她是从一个孤儿院长大的,那个孤儿院的孩子,都跟院长一个姓,她们还是好姐妹,我亲眼看到她杀人了,你二叔当时也在场,我还见到你二叔捶打对方的胸口。”
苏江大惊,“你是说我二叔也杀人了?”
而后,苏江笑了,哈哈大笑。
“奶奶,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就要发财了,哈哈哈哈……”
……
黄昏时分。
司矜晏他们在一个叫啤头县的县城下了高速。
啤头县是个古老县城,保留着数百年的建筑。
县城四周都是水田与高山。
这里有一家很出名的民宿旅馆。
是建在一片水田中央的,一座座小圆形的小房子。
远远看去,像一朵朵的白蘑菇。
每一座蘑菇屋前都有一个小院子。
司矜晏他们把车停好,要在啤头县停宿一天。
夜晚。
他们聚在时意远所住的那间屋前烧烤。
食材都是旅馆准备好的。
火锅,烧烤,农家菜,自由选。
他们选烧烤。
司矜晏坐在烤加前,亲自给苏染禾烤鸡。
这些鸡都是新鲜杀的。
苏染禾坐在旁边,看着浑身都是烟火味的司矜晏,脸上全是甜蜜的笑意。
章雪烤熟了一根甜玉米。
拿过来给苏染禾吃,见苏染禾目光像墨一样,黏在司矜晏的身上。
章雪取笑:“越陷越深了哦。”
苏染禾笑道:“小雪,等你遇到一个,全心全意只为你好,又双向奔赴的男人,你也会像我一样,越陷越深的。”
章雪把玉米递给她,“就放了油盐,味道鲜甜,你放心吃。”
所有食材都是纯天然的。
玉米还是在旅馆附近的玉米地摘的。
“你吃。”苏染禾见章雪忙碌了一天,烤熟的第一根玉米就给她吃,她心里很暖,但她想章雪吃。
“你是小孕妇,两个孩子的小孕妇呢,你先吃,我一会去烤。”
“我们一人一半。”苏染禾把玉米用刀子切开,给了一半章雪。
章雪无奈地摇头,“你这个女人。”
苏染禾啃着玉米,看向在司矜晏旁边烤着红薯的时意远。
故意试探章雪,“你觉得时意远怎么样?”
章雪嘴里嚼着玉米,整个口腔都是甜甜的,“不怎么样。”
虽然帅气英俊,但是一路上,他不怎么跟她说话。
都是时意修跟她说话,章雪不了解时意远,不敢评价,只能这样回答。
苏染禾:“他挺帅的啊,五官英俊,剑眉浓密,气质又好。”
章雪:“像个闷葫芦,一路上屁都不放一个。”
苏染禾微微讶然,“不会吧,他跟我家司总挺好聊的。”
章雪狡黠一笑,把嘴巴凑近苏染禾耳朵,“该不会是个gay吧?”
章雪这话一出。
在专注烤着红薯的时意远突然抬头,往她看了一眼过来。
那眼神,像刀子。
吓得章雪差点就要丢掉手里的玉米。
他听到她的讲话?
不应该啊!
那们那边吵,她又是凑进苏染禾耳朵小声讲的。
章雪心里发慌。
幸好时意远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继续烤着红薯。
章雪吁了一口气,应该是她的错觉。
她说那么小声,时意远怎么可能听到?
他的眼神跟司矜晏差不多,都是冷冷漠漠的。
他刚才看她,肯定只是巧合罢了。
苏染禾听了她的话,低头轻笑,“不可能吧?他看去正直阳刚,不像gay。”
章雪撇了撇嘴,“这个你能看得出来吗?他要是攻呢?你看电视上的多少男明星,肌肉性感,身材高大,最后出来说,我喜欢男人。”
“小雪,这个给你吃。”时意修烤好一只鸡了,香喷喷的,他把整只鸡都拿过来给章雪。
“谢谢你啊。”章雪也不跟时意修客气,她拿刀,切下一只鸡腿给苏染禾,苏染禾拒绝了,“我一会吃我家阿宴烤的。”
“撒狗粮。”章雪把鸡腿收回来,“你不吃我吃,时少,我们一起吃。”
章雪跟时意修坐在一起,吃一只烤鸡。
他们有说有笑的。
苏染禾看着他们,微微皱眉。
怕不是还没到江省,章雪跟时意修就成一对了吧?
这时,司矜晏把烤好的鸡拿过来了。
坐在她旁边,细心地照顾着她吃。
另一边,时意珠把烤好的食物,拿去给周景然。
苏染禾总算看出来了,她细声问司矜晏,“时意珠喜欢周景然?”
司矜晏点头,“一直都喜欢周景然。”
说完,男人对她笑,“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
苏染禾脸红,“我担心什么?我一直都不担心。”
一路玩到这里,苏染禾从他们口中也大概知道。
司矜晏并没有跟时意珠单独开过房,网上那些照片都是欲盖弥彰。
是时意远放弃家族企业,把时氏集团交给刚回国的时意修。
那几天,他们在一起,是在搞新的事业。
司矜晏是投资人。
自然要参与的。
司矜晏那时候故意不跟她解释,也是因为她让他去找女人。
“口是心非。”司矜晏宠溺地看着苏染禾,“要喝水吗?”
苏染禾坐在椅子上,慵懒地道,“要。”
司矜晏起身,去给苏染禾倒水。
吃完烧烤,他们坐在院子里聊天,打游戏。
大概十点左右。
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蘑菇房顶是透明玻璃。
安装自动的纱帘,纱帘还没关上。
站在屋里抬头,能够通过透明玻璃,看到天空夜景。
正巧,今晚的夜色十分优美。
有星星,有弯月。
苏染禾站在屋里,抬起头,看着夜景感叹:“今晚的星星好美啊。”
满天星辰,闪闪发光。
司矜晏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她。
“星星比不上你,你才是最美的。”
“土。”这种情话虽土,但苏染禾喜欢听。
苏染禾轻轻挪了挪身子,“好痒。”
“洗澡吧。”司矜晏声音沙哑的道。
“一起洗?”苏染禾害羞,脸色染上了一片红晕。
司矜晏的手在她腰上轻轻捏了一下,“当然。”
他不给她拒绝,牵着她的手,朝浴室走去。
进了浴室。
屋顶的纱帘关上,屋里只留一盏浅紫色的小灯。
这是一个浪漫温柔深情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