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墨!”
宋轻语见裴京墨越说越离谱,皱着眉打断了他。
原本还温馨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鼎鼎感觉到不对劲后,焦急地围着宋轻语和裴京墨打转。
“也是,你们恋爱七年,感情那么深,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你总是提醒我一年后我们就会离婚,你是真的为了我好,还是一年后你想跟楚行之复合?”
裴京墨的状态很不对,她从来没见过他生这么大的气,而他这副样子,很像是在——
“你是不是——”
“是!我喜欢你!”
裴京墨直接承认了。
原本他想一点点让宋轻语喜欢上自己,可他等不及了。
老爷子给的压力,楚行之的虎视眈眈,还有她的迟钝。
与其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还不如直接把这窗户纸捅破了。
“你——”
宋轻语的心狠狠一颤,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裴京墨,好像完全没想到裴京墨会喜欢她。
裴京墨直接将人抱起来放在了鞋柜上,宋轻语完全没回过神来,大脑一片空白。
“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并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契约妻子,而是我喜欢你!”
他的手轻轻地抚上宋轻语的脸颊,眼神痴迷,“我每天都想亲你,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唇,乃至你整个身体。”
刚刚还在因为吃醋生气的人,这会儿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温柔至极,“你以为之前我说想亲你,是因为醉酒耍流氓吗?不!我很清醒,我想亲的就是你!”
“别说亲了,我还想对你做更过分的事,那些事说出来怕脏了你的耳朵,就不说了,但我想你应该知道。”
裴京墨的告白像一闷棍打在了宋轻语的脑袋上,她不明白两人只是契约婚姻,裴京墨怎么就喜欢她了?
他竟然还想对她做坏事!!!
裴京墨突然靠近,用额头抵在了宋轻语的额头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原本不打算说的,大不了陪你演一年的夫妻,可我还是没忍住,对不住了。”
没等宋轻语将自己推开,他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拒绝我,或者是提前结束我们的婚姻?”
没有给宋轻语说话的机会,他将人抱下来放好,“不用为难,我既然跟你签了合约,自然会履行好合约的内容,一年就是一年,我会努力扮演好你的契约丈夫,不会再越雷池一步。”
“你也不用担心到时候会有甩不掉我的烦恼,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让你烦恼。”
“以前我藏着私心,对你好抱你亲你不过是希望你也能喜欢上我,现在我已经知道不可能了,所以将来,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和心情,不会再做多余的事。”
裴京墨带着鼎鼎离开了好一会儿,宋轻语才从他的话中回过神来。
脑海里闪过一幕幕裴京墨对她做过的事,本以为他是在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老公,没想到他是真的想当她老公。
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楚行之问宋轻语到哪儿了。
宋轻语的脑子很乱,“我不去了。”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宋轻语不知道裴京墨怎么会有她会和楚行之复合的想法,但她这段时间和楚行之见面的时间确实多了点。
分手的那天,她就没想过要复合。
以前因为奶奶没法不联系,现在奶奶走了,就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奶奶留给我的遗物,你要是愿意,麻烦你邮寄到我公司。”
楚行之听出宋轻语语气里的冷漠和疏离,顿时急了,“小语——”
“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挂上电话,宋轻语将自己丢到沙发上,烦躁不已,这都什么事儿啊!
裴京墨是个真男人。
说到做到。
他说不会再做多余的事,就真的恪守本分。
不会再主动给她夹菜、涂护手霜、围围巾。
更不会像以前那样,只要有机会就抱抱她,跟她贴贴。
两人一下子比刚认识那会儿还要生分。
宋轻语已经习惯了裴京墨无微不至的照顾,现如今这样的疏离倒让她不适应了。
两人之间的话也变少了,虽然没有冷战,可比冷战更可怕。
甚至有一段时间,宋轻语每天早上起来能看到做好的早餐,晚上下班能看到晚餐,但就是见不到裴京墨的人。
他好像在故意跟她保持距离。
宋轻语本以为自己会松一口气,事实却是她很烦,很憋屈。
家里不顺就算了,工作上也开始不顺。
周三,宋轻语去上班的时候,赵翔飞带着一个人来到了十二楼。
“诸位,咱们部门今天迎来了一位新同事,大家欢迎。”
“大家好,我叫盛玉茹,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宋轻语看着一身名牌的盛玉茹,眉心微蹙。
盛玉茹直接走到宋轻语面前,朝她伸出了手,“小语,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你可要多多关照我啊!”
赵翔飞狗腿似的走了上来,“盛小姐和轻语认识啊?”
盛玉茹灿烂一笑,“我和小语高中和大学都是一个学校,对彼此相当熟悉。”
赵翔飞拍手,“那可真是太好了,以后咱们部门可就靠你们了。”
赵翔飞是个大嘴巴,很快盛玉茹是顾远东表妹的事,整个部门都知道了。
盛玉茹很会人际交往,她朝大家笑了笑,“我给大家带了一点见面礼,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不愧是豪门世家的千金小姐,见面礼都是名牌包。
十二楼几十个员工,人手一个,都快小一百万了。
到了宋轻语这儿,包刚好送完了。
“哎呀小语,我记错人数了,不过没关系,咱们关系这么好,改天你去我家挑一个,挑多贵的都行。”
看着盛玉茹假惺惺的样子,宋轻语并不想陪她演戏,“不用了,我不缺包。”
然而这话一出,宋轻语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宋轻语这是什么意思啊?人家盛小姐都开口让她去她家里挑了,她竟然还敢拒绝,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仇富心作祟吧。”
“听说她家以前也是个小豪门,她上高中那会儿还和楚氏集团的总裁楚行之谈过,可楚家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她被甩了之后,自暴自弃找了一个工人嫁了,她家人因此跟她断绝关系将她赶出了家。”
“听说她老公长得挺帅的啊,对她也很好。”
“哪有什么用?没钱什么都不是。”
看到工位上的陆渊,一个女孩问道:“陆渊,你以前好像一直跟着宋轻语,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渊冷冷地看着几人,“她是比你们好一万倍的人,她的名字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在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