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低哑,轻笑咬住萧茹瑾耳垂。
她对他的到来并不觉得意外,但还是被他吓得浑身酥麻。
“别……!”
想说什么,那人已经抓起萧茹瑾下巴吻了上来。
动作霸道带着浓厚的情欲,单手掐住女人腰肢轻松抱起。
他肆意揉捏,鼻息交合间吐出一句话:“三月未见,阿瑾,你竟是从未正眼瞧过我一眼,嗯?”
此人就是方才还对萧茹瑾爱搭不理的冥昭王盛亓!
没有外人,他就跟脱去面具似的,粗暴又霸道。
整个大漓、不,一生忠君爱国的萧家不会想到,他们娇养二十多年的嫡女、仪态万千的太后娘娘,在夫君死后,会承欢在盛亓这蛮人身下,怀上他的孩子!
萧茹瑾不禁红了眼眶、咬牙切齿:“崔燕染在这里,你想让人发现我们的关系不成?”
先帝离世尸骨未寒,冥昭王为亡夫弟弟。
叔嫂不伦但凡被人得知,整个漓国就完了!
盛亓不以为然,掰起萧茹瑾下巴,一字一句道:“可你本该是本王的,不是?”
“兄长不碰你,是因他心虚,明知本王先向父皇求了婚旨,仍旧把你强行抢了去。若是将你染指了,他也不会等到死在南蛮的刀下,而是本王——”
“盛亓!”
话未说完,萧茹瑾惶恐捂住他的嘴打断。
这些话私密至极,至今除了他们没有其余活人知道二人过往。
先帝可是盛亓的亲哥哥,这男人怎能带着仇恨的语气不嗤手足至亲?!
“怎么,你要向我承认,先帝的死与你有关?让哀家好告诉父亲,为陛下清君侧。”
冷艳绝色的女人躺在盛亓怀中恨恨开口,倒是叫男人心情好了些,掐着萧茹瑾下巴,盛亓金灿灿的眼眸半眯:“担心本王?”
萧茹瑾是个嘴硬的,推搡反抗:“哀家只怕没了王爷牵制其中,崔家会立刻谋反。”
“不愧号称‘大漓第一才女’的萧太后,伶牙俐齿、股掌人心。”
盛亓随意夸赞,大掌肆意伸向里衣最深处:“可惜皇嫂的身子跟嘴巴不一样,甜软许多。”
被摸到敏感之处,萧茹瑾迟迟意识到男人真正的目的,再次慌乱起来。
连忙抓住男人的手训斥:“寿宴要开始了,你胡闹什么!”
“作何在意那废物?”
想到当今陛下,盛亓脸色阴沉下来,掐着茱萸提醒:“盛子恒并非你亲生孩儿。”
萧茹瑾吃痛,但都来不及羞涩怒嗔,像炸了毛的狸奴,如临大敌宣告:“皇太后将恒儿送养在哀家名下,他就是哀家的孩儿!”
她就知道此人也在觊觎皇位!
纵然先帝没有嫡子出世,但既然萧茹瑾是明媒正娶的皇后,盛子恒是萧家选择给她抱养的儿子,两人就该是大漓的太后和皇上!
无论是冥昭王还是崔燕染,都不可混淆先帝的血脉!
像是能看透萧茹瑾心中所想,盛亓好笑摇头:“阿瑾,你说,你什么时候能怀上本王的孩子?”
炽热的大掌往下探去,男人抚摸萧茹瑾小腹。
似是能察觉到里面的小东西似的诱惑勾唇:“等怀上了,你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毕竟……你的太后之位再无人质疑,不是吗?”
短短一句话吓得萧茹瑾面色煞白、浑身战栗。
此太后非彼太后,她是成了名副其实的陛下亲母,但到时怕是会多个秽乱宫闱的骂名!
她下意识反驳:“我怎么可能怀上你的孩子!”
这男人怎么突然提孩子的事情了?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
女人过于激烈的反应叫盛亓皱眉狐疑。
“你有事瞒着我。”
“我哪里有……!”萧茹瑾暗道糟糕,弓着身子往后退。
她知道是她太过惊慌自乱阵脚,反而引起男人注意,软着嗓音想安抚。
主动呼唤他的表字:“景淮,你分明是知晓的,我一直在服用避子汤。”
这话听得十分刺耳,盛亓寒气更盛:“三月前本王就禁止再用!”
是啊,三月前。
提起这件事萧茹瑾就血气上涌,水波荡漾的桃花眼忍不住瞪男人。
他说不准用,就真把她锁在床头要了彻夜!硬生生一回就中了靶!
想到一些画面,萧茹瑾脸红心跳,讨巧撒娇:“就算停药了太医也说过,我身性阴寒,极难孕育子嗣,所以我才会把恒儿当成我们的孩子一般抚养。景淮,你为何不能接受恒儿?我们不能一同认他为帝,扶持左右吗……”
“够了。”
盛亓不耐烦打断,不想再听这些解释:“你最好是因为小皇帝,而不是其他人。”
“其他人?谁?”萧茹瑾不解询问。
掐脖子的手指用了几分力,盛亓刚要回答:“不就是崔——”
没来及说出口,门外传来小儿稚嫩的嗓音:
“母后可梳妆完毕?朕来接您去飨乐宫。”
帷帐内两人闻声皆一僵,特别是萧茹瑾,惊恐看着自己几乎衣不蔽体的身躯。
盛子恒,他怎么来了?!
刚巧提到这人就来了长乐宫,身为皇帝,宫中侍女甚至都没有阻拦,就这么把他放到寝殿。
萧茹瑾眼睁睁看着瘦小的身影离床榻愈来愈近,眼看要掀开幕帘,扯着嗓子喊:
“恒儿,停下,莫要过来!”
突然被训斥,盛子恒停下脚步疑惑不解:“母后,您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没、没什么,只是身子乏力酸软,向来是着了风寒,你先去飨乐宫面见朝臣,哀家迟些再来。”
“风寒?可严重?朕立刻去传太医!”
当今陛下极为亲近萧太后,听见这话盛子恒更加焦急想掀开帐子看清里面的人发生何事。
萧茹瑾心跳如鼓,结果在这时身后的男人竟然还在此时动了起来,手顺着大腿长驱直入到裙摆深处!
“不要!”
萧茹瑾瞪眼怒斥,盛亓修长的手指按住她花瓣样的嘴唇。
“嘘,皇嫂,你也不想叫陛下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