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看着昭嫆那张羞红了脸,忍不住噗嗤笑了。他将昭嫆直接抱进内寝殿,将昭嫆直接搁在龙榻上。
他那带着墨香气味的手指刮了刮昭嫆羞红的脸颊,“啧啧!不是说要来勾引朕的吗?怎么跟个木头似的?”
昭嫆缩着身子坐在龙榻上,一脸囧色,弱弱道:“我……我是跟我三哥开玩笑的……”
康熙眯着狭长的凤眸,眼中泄出屡屡灼热,“开玩笑?”他的脸骤然贴近了,近若咫尺般凑在昭嫆脸侧,那微微干哑的磁性声音在昭嫆耳畔响起:“朕……可是已经被嫆儿勾得都要欲火焚身了呢!”
昭嫆翻了个白眼,怪我咯?!她还什么都没做呀还不好?!你丫根本是因为忙得好几天没翻牌子,才那啥啥焚身的,关老娘屁事!
康熙宛若风流公子哥儿般,一根手指挑起昭嫆的下巴,挑起那张红得诱人的脸蛋,“朕才刚刚批阅完了奏折,正打算去钟粹宫呢,嫆儿便主动来了,嫆儿与朕,当真是心有灵犀。”
昭嫆:“呃……”
康熙眯着眼睛,打量着一身干练侍卫服的昭嫆:一条乌黑的大辫子甩在削肩上,藏青色的侍卫服映着那张雪白如玉的小脸蛋,当真是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小侍卫!
这幅模样,不禁让康熙想起了香山初见时候,同样也是一身男装的昭嫆,也是那样的俊俏动人!!
康熙看在眼里,愈发心里痒痒,痒得他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撕开侍卫服底下的风情了,便扬唇一笑,道:“春宵苦短,咱们安置吧!”
昭嫆瞪大了眼珠,急忙摇头道:“我……臣妾真的不是来……那什么的……”天可怜见!她真不是来勾引康熙的啊!!
康熙笑得别有深意,显然她不信昭嫆这话,直接饿虎扑食,便将昭嫆扑倒在了龙榻上。
然后,那干练的侍卫服,终于被康熙的魔爪撕扯着脱了下来,露出一双美妙的藕臂。
红色软缎小肚兜就那样柔软得遮挡住最美丽的风情,肚兜那的带子挂在昭嫆细腻地宛若羊脂的肩膀上,那样的细,仿佛轻轻一扯,就能扯断。
康熙顺从自己内心的欲、望,毫不犹豫、扯断了它!
然后,伸出了他的禄山之爪,袭向那高地……
明黄色的闱帐落下,遮掩住帐中风情。
唯有那靡丽的低吼与低吟,是怎么也遮挡不住的。
龙帐之外,地毯之上,侍卫服上压着一件帝王团龙常服。宛若那闱帐之中,帝王在上,假侍卫在下……
旋即,又有一只银红软缎肚兜飞了出来,轻飘飘盖在了那件团龙常服上,娇红的颜色,别样旖旎。
夏夜溽热,如此剧烈运动,焉有不出汗的道理?
完事之后,少不得男女俱是汗水淋漓,自是要擦擦身子、换一下被褥,才好干爽入睡。
康熙是一手还捏着昭嫆的软软的小腰,嘴上已经叫端水进来。
立刻,便有宫女端着温水、拿着干净锦帕,躬身鱼贯入内。
昭嫆见状,只得撑着软绵无力的身子爬起来,挑开一点闱帐的缝隙,露出脸,柔声吩咐道:“东西搁下,你们退下吧,本宫自会服侍皇上擦洗。”——昭嫆宁可自己伺候康熙这位大爷,要不然让这些娇滴滴的御前宫女伺候?想想便觉得膈应人。
这些御前宫女中,为首的两个,俱是如花似玉的容颜,左边那个低眉垂眸,肤如凝脂,万般婉柔;右边那个,满身香馥,芳菲袭人,眉眼间颇有几分娇媚——她自进来,便是一脸怨妒色。
此刻见昭嫆开口撵人,更是妒恨交加,然而她只是个宫女,着实不敢不听从昭嫆这个得宠的佳妃娘娘的吩咐,便“碰”的一声,重重将一铜盆的温水撩在了地上,温水飞溅,生生洒在了昭嫆的那件银红小肚兜上,湿了一片!
那宫女却一副恍然没看见的模样,跟着其她宫女,便飞快退出了内寝殿。
昭嫆脸色一沉,对待御前之人,不管是重量级的太监,还是寻常宫女,她都和颜悦色,而御前的人对昭嫆这个宠妃也颇为奉承。昭嫆这还是头一次,被御前一个小小宫女甩了脸子呢!
寻常宫女自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除非是……昭嫆冷了脸色。
方才的一切,康熙自然也透过闱帐小缝隙全都看见了,便伸手将昭嫆汗水黏腻的身子揽入怀中,亲了亲昭嫆的后颈,满是宠溺地哄着:“朕帮嫆儿擦身子可好?”
康熙身上也是黏糊糊的,肌肤相触,自是极不舒服。昭嫆便一把推开了康熙,淡淡道:“臣妾岂敢?!”
康熙嗤嗤笑了,“这是……又醋上了?”
昭嫆沉默了,康熙这话……显然是不打自招啊。
普通宫女如何会妒恨嫔妃?只有受过皇帝临幸的宫女,才会妒忌。那个一身香馥袭人的娇媚宫女,只怕在康熙这儿还是个颇受宠的呢!
御前时常会有受到临幸的宫女,敬嫔宫里的戴佳庶妃从前就是御前宫女,甚至昭嫆宫里的刘庶妃,早年也在御前伺候过!
这宫里,有不少宫女出身的嫔妃,而御前宫女,无疑都是千挑万选的,近水楼台,御前的宫女自然也是最有机会爬上龙床的。
身边有如此多娇滴滴的宫女,康熙怎么可能做柳下惠呢?
昭嫆默默下床,用干爽绸布沾水,擦了擦身子,又擦干净,低头捡起地毯上的中裤穿上,提起那只肚兜……湿哒哒的,是没法穿了,只好直接穿上中衣。这肚兜,还是表姐给她绣的呢,先是被康熙扯断了带子,如今更是生生被淋透了!!昭嫆内心一股子怨火,无处可发。
昭嫆收起肚兜,搁在床尾。然后,闷葫芦似的去伺候康熙擦身子。
“嫆儿……”擦了身子,穿好寝衣的康熙轻轻开口了。
昭嫆却不想理他,板着小脸蛋,钻进被窝里,甩给他一个后脑勺。
康熙轻轻叹了口气,“还是这样小性子……”
里头的昭嫆咬了咬嘴唇,喉间的酸意,愣是怎么也平复不下去了。她小性子?!是啊,终究,她是做不了贤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