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切出口封锁之后,张晓梅就和那位男工作人员用前台的电话联系所有住旅馆的人下到一楼,准备一一接受审讯。
凶手若是就在旅馆当中,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这些人之一。
因为楼梯道是没有安装监控的,所以不知道当时王叔走在楼梯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所以无法用监控找出凶手。
由此一来,只能用排除法,将所有人一个个审问排查。
————
之后。
警方又来到了这个旅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了,在看到这些警察的时候,能看见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他们似乎是对这里产生了厌倦,又似乎是因为这里感到了压力,每个人的眉头都像上了一把锁,紧锁着。
这些警察当中,有两位都是我见过的了。他们看见我在这里,眼神都变了变,然后其中一人上来向我询问起了事情经过。
我自然不去隐瞒,将自己和流浪侦探来到旅馆,调查监控的时候,看见王叔出现在凶器现场,然后带着一个黑色包裹离开,之后跳楼身亡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熟悉我的那位中年警察听完后,就把我带到了一边,问道:“是谁让你来调查这件案子的?”
我先是一愣,然后摇头道:“没有人让
我来,是我自己来调查的。”
“你跟我们上楼顶看看吧。”中年警察喊来了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然后带着我,三个人一起坐电梯上楼。
这个戴眼镜的青年似乎特别喜欢观察,他的目光无时无刻在游动,或是在我身上徘徊,或者是在四周的事物上不停徘徊。
叮咚。
“到了。”青年突然开口,然后迈步先一步走了出去,然后站在门口外,微笑看着我。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部门最年轻的心理学专家,陆远。”中年警察看着那位青年,说道。
“心理学专家?”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中年警察,问道:“前辈,我还没请教您叫什么名字呢?”
中年警察回答:“洪长军,叫我阿军就行。”
我点了点头,说:“我叫张远扬,你们也许没听说过我的名字。我是c的朋友。”
“现在上楼顶吧。”
陆远在门口笑着道。
“嗯。”
我点头走出了电梯外,然后往楼梯口走去。
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是最高楼层,而非楼顶,楼顶要通过楼梯才能上去。
洪长军跟我并肩而行。
陆远特意走在最后面。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能感觉出来,他这应该是在观察我。
————
走进
到楼梯口,往楼梯上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一扇门前。
这扇门是关着的,而且锁着。
为什么是锁着的?!
我眉头大皱了起来。
王叔如果是上到了楼顶,从楼顶的围栏外跳下,那肯定是从这扇门里面进去的,可是,现在门上锁了。
人不可能是从里面上锁的,只能是在外面上锁。
所以说……
有人开门进到了里面,然后出来时,把门锁上了!
“你们发现了吗?”我转头看向洪长军和陆远,皱着眉头问道。
“你是指这扇门上面的锁吗?”陆远问。
“是的!”
我重重点头。
陆远分析道:“如果说死者是从楼顶跳下去的,那他不可能在进去里面,把外面的锁锁起来。”
洪长军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么说来,看样子是有一个凶手杀了人之后,不忘临走前把凶杀现场的门给锁起来。”
“我们看样子现在不能上到楼顶去了,要等鉴定部的人先过来检查一下这锁上面有谁留下的指纹。”陆远道。
“我留下来保护现场,陆远,你带着他下去吧,顺便打电话叫鉴定部的人带工具过来。”洪长军朝着陆远使了一个眼神道。
“嗯。”
陆远取出了手机,然后看向我微笑道:“你先走。”
我点头,带路往楼梯下走。
走到了顶层的楼梯口,他又说:“我们走楼梯,不坐电梯。”
我只能继续点头,继续走。
而后,陆远拨通了电话,大概是让鉴定部的人过来旅馆这边,有指纹要让他们鉴定。
挂了电话后,陆远就在我身后,说:“在这之前,旅馆还发生了一件电车漏电的爆炸案,你当时好像也在场,对不对?”
我有些好奇,这他是怎么知道的?索性就回答“是”,然后问:“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当时我有事离开了。”
“我们是听旅馆的老板说的,他说你和他一起把火灭了。”陆远道。
我点头:“没错,我和他一起联手把火灭了。”
陆远嗯了一声,接着道:“这个旅馆还真是挺古怪的,一个星期不到,死了两个人,还发生一次爆炸。”
我停下来,有些头皮发麻的转头看着他:“陆远同志,我知道你是心理学专家,但是能不能不要一直跟在我后面说话?虽然知道你这是工作需要,但我总感觉怪怪的。你有话直说,我肯定知而必答,但是你在我背后说话就有点太那什么了。”
陆远打了个哈哈,然后就和我并肩而行,一边淡淡的解释道:“不是什么工作需要,只不过是职业
病而已,我总是喜欢走在别人的后面。”
“好吧。我能询问一下,你们调查那件孕妇跳楼案有什么线索了吗?现在又发生一起这样的案件……”我皱了皱眉,道。
“没有线索,毫无线索,孕妇跳楼案我们认为的嫌疑人只有一个,也就是你的朋友,c的朋友,他叫庞方。”陆远抬头看着我道,说到最后面的时候,格外的加重了“c的朋友”这句话的语气。
就好像在点名道姓的说:你也是c的朋友。
上一个嫌疑人是c的朋友,现在我这个c的朋友,又出现在了另一尖跳楼案的案发现场,这事儿说来确实有些挺古怪的!
“庞方确实有嫌疑,因为凶器出现在了他住过的房间里,这点我也不会去替他辩解什么的,但是我个人的见解就是,凶手不会是他,他是从事调查员职业,比谁都清楚犯罪的后果,他不会去杀人的,而且死者还是他的朋友……”我摇摇头道。
“万事无绝对啊,朋友。”陆远摆手道。
我无言反驳。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不知道多少层楼的楼梯了,只感觉脚有些发麻。自己来回走了好几圈了。
就在这时,陆远说:“停,我们进六楼,到凶器出现的那间房间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