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输脸色阴沉无比的看着我,说:“那份欠条是他妈作假的,实际上我们签的是一份劳工合同!现在我们是他们的手下员工了,如果他们想,随时可以告我们赔偿,要是赔不起,就把牢底坐穿!”
作假?
我满脸疑惑的问道:“怎么个作假法?”
这时司马瞿走上来,指着郑输的脸怒道:“你这个家伙!净胡说八道!你现在请给我立马从这里消失,再敢胡言乱语我就不客气了!”
郑输甩开司马瞿指着他的那只手,然后看向我,冷冷道:“我本来是想求救你们,但是现在看来你们也是自身难保……再见,保重!”说着,他便往远处山林里跑了起来。临走前看了一眼a哥。
我看向司马瞿,愣住了:“你怎么把人赶跑了?他刚才说的话如果是真的,那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啊……”
司马瞿切了一声,连连摆手道:“戏子无情。一个靠演戏为生的家伙的话能信?而且,就算那份什么欠条是什么劳工合同,那又如何,能起到法律作用吗?”
“他不是说人家只要想,随时可以告我赔偿,赔不起的话就要坐牢吗?”我问。
“他的话是这么说而已,但事实能是这样吗?事实就是:合同无效,起不到法律作用。再说了,他们
是什么人?又不是普普通通的商家,而是犯罪分子,那他们的合同更起不到法律作用了!”
司马瞿越说越冷静,似乎这件事情本就十分简单一般。
就在这时,a哥走过来,平静得出气的语气道:“现在我们应该想的是,那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而且,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司马瞿马上哎了一声:“这正是我想要说的!我们现在重点不是什么合同问题,而是郑输那个家伙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
我马上提到:“司马瞿,你之前不是感觉到有人跟踪咱们吗?你说说,该不会跟踪我们的就是郑输这个家伙吧?”
司马瞿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道:“我之前确实感觉到有人跟踪我们……但是我觉得不像是郑输……”
我挠了挠脸,问:“奇怪了,郑输一边喊着救命一边跑来找我们,当他说完了一些话之后就走了,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有什么意义呢?”
a哥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别想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三人再次迈动步伐前进,持续了十多分钟才停下来。
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山丘附近,这里绿草茵茵,月光正好洒满大地,氛围非常的宁静,天上有一只只萤火虫飞舞,美不胜收。
司马
瞿一屁股坐下后,心累的说道:“不行了,我这一大把年纪不能再熬下去了,我得休息一下……”说着他把行装都卸下,铺在了地上,然后就地一躺,就闭眼睡了起来。
我看着司马瞿的样子,再看向a哥。a哥朝我招了招手,说:“我们一起去准备点柴火,在这里将就着过一夜。”
我点头,马上将自己的行装也都卸下,然后跟着a哥到山林里拾干柴,拾了一大堆,回到司马瞿旁边,就地烧起了一堆柴火。暖意散开,司马瞿睡得更香了,很快就打起了呼噜声。
我也有些困意了,于是就看向a哥,说:“a哥,我也有点困了,我先睡一会儿,待会你叫醒我,我们轮班守夜,怎么样?”
a哥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就坐在我旁边,时不时抓起几根干柴扔进火堆里。
我躺着看了一会儿月亮,而后就闭上眼睡了起来。
……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接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当我睡醒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身旁空无一人。正在我疑惑之际,远处司马瞿提着裤子走了过来,悠闲悠闲的说了一句:“年轻真好,这么能睡!哪像我们一到点儿就自然醒,再也睡不着。”
我马上站起来,看向司马瞿,问:“我睡
了多久?现在是中午还是……”
“天上太阳这么火辣辣的,当然是中午了。”司马瞿抬头指了指太阳,然后就看向我直勾勾的说道:“你那同事真偏心,大半夜的喊我起来守夜,却不喊你!”
“啊?是这样吗?那今晚由我来守夜,你们睡觉!”我马上自告奋勇道,随即又看了一眼四周,然后疑惑起来:“a哥人呢?”
这四周没人,不见a哥的身影。
司马瞿甩了一下手,说:“你那同事一大早的就走了,到现在人还没回来。”
我皱眉了,问:“他去哪了,有没有跟你说?!”
“没说。”司马瞿摇头。
“那你怎么不拦住他?”
“他有手有脚的,我怎么拦?”
“……”
我沉默了。
司马瞿没有再说话,而是坐在了一边,从背包里面取出自带的填饥食品吃了起来。
“他往那边走的。”
我坐在了司马瞿旁边,取过他的食物吃了起来。
“那儿。”
司马瞿指了一个东边的方向。
我看着那个方向,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疑惑的问道:“去落花洞,是不是你指的这个方向?”
司马瞿正在喝水,听着我的问题后被呛到了,咳嗽了好几声后才平复下来,而后看着我,艰难的回答了一个字:“是!”
我拍了
拍他的后背,责怪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喝个水急什么急,呛到难受了吧?”
司马瞿埋怨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谁叫你突然问这种问题害我分心,喝水也要专心的好吧,否则一口水能把人呛死。”
我摆了摆手,然后看着东边方向,问道:“a哥往这个方向走,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去落花洞了?”
司马瞿把水瓶盖好,不答反问:“问题是,他一个人跑去落花洞干什么?”
“一个人跑去落花洞……干什么……”我喃喃自语了起来。
“你可别再想喽,人家乃是独行侠,去哪也不跟我们说,既然如此,我们还想这么多,操这么多心干什么?干脆让他自生自灭算了。”司马瞿语气十分无情无义的说道。
“你醒着的时候不问人家去哪,人家走了没回来你就在这怨人家,活该你‘守寡’,所以你怪谁?”我无语的看着他。
司马瞿啧啧两声,看着我,说:“你跟了我这么一段时间,你这嘴皮子立马变得贼顺溜贼顺溜的了,够可以的啊你!”
我取出水快速的喝了几口,然后把水瓶盖扭回去扔进了背包里,拉好拉链,提起背包站了起来,而后看向司马瞿,说:“我要去找a哥了,你随意。”话完便往东边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