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司马瞿一哄而上,朝着山村的入口奔了过去。
黄竹一扭头就看见了我们,然后表情骤变,撒腿就往山林里跑了起来。
司马瞿怒吼:“你这小子站住,别跑!”
我正要拔腿加快速度追上去,这时a哥来到我身后一把搭住了我的肩膀,轻声道:“别追了。”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向他,问:“为什么?现在可是抓住他的大好机会啊!”
a哥没有说话。
司马瞿已经追了出去。
我着急的指了指司马瞿追去的方向,说:“司马瞿一个人都上了,咱们两个就站在这里愣着吗?”
a哥平静道:“我现在还不信任那个司马瞿,就让他自己去追吧。我们走。”说到这里,a哥面无表情的转身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我呆了一下,然后跟了上去,追问道:“现在司马瞿还是不能信任吗?你觉得他哪里有问题?”
“哪里都有。”a哥淡淡道。
“这个这个……好吧,”我挠了挠头,“可我们现在如果不去抓黄竹,那要去干什么呢?”
“等。”
“等?等谁?”
我越发的搞不懂a哥在想什么了。
他也没有打算解释,只是伸出手掌挡在眼睛前,然后半眯眼睛望着夜空,说:“等人。”
之后,我和a哥回到了之前的岗位,继续站着
。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司马瞿从山林里走了回来,怨恨的看了我俩一眼,道:“你们两个太过分了!”
我打了个哈哈,然后走上去问:“你把那个家伙给抓住了没有?”
“要是抓住了,我还会两手空空的回来?我没被人家抓住已经算是走运了!还想抓住人家,想得美呢!”司马瞿没好气的说道。
“呃,你去抓别人,怎么会可能被人家反过来抓住呢?”我愣了一下。
“他那哪里是被我抓住,他分明就是勾引我们过去,幸好老子机警,也幸好你们没有跟过来,否则大伙说不定一不小心大意了一下下就中了那两个卑鄙无耻小人的陷阱!”司马瞿恨恨道。
我再次一愣:“那两个家伙还整了陷阱?”
“废话,幸好我命大,否则你们已经见不到我了,”司马瞿说,“也是我太着急了,应该一早就想到的,他们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到部落门口瞎逛,显然是为了勾引我们,他们现在可是太想灭我们口了……”
我吸吸鼻子,看向a哥:“你叫我不去追他,是不是因为你已经想到这一点了?”
a哥没有说话。
司马瞿闻言后,马上对a哥“刮”目相看了起来,怨气无比的说道:“你这同事可真够意思,明明一开始就发现了不对劲却
不提醒我一下,害我一个人去追了人家半条山……”
我无辜的说道:“我们本来想叫你停下来的,但是你跑得太快了。”
“得,怪我自己。下次我不做出头鸟了!”司马瞿摆着一副臭脸坐到了一边,低头抽起了闷烟。
“我们能联系徐重庆吗?”我看着司马瞿问。
“这里没信号,你不知道吗。”司马瞿摇头。
我说道:“我们去找一个有信号的地方联系一下他,现在有他出马调查才能继续。”
司马瞿重重吸了一口烟,而后说道:“不行。”
我问:“为什么?”
司马瞿看向山林方向,小声说:“从始至终,就有人在暗处跟踪我们。”
“跟踪我们?”我马上打起了警惕。
“而且跟踪了很久,不知道我们的交谈有没有被他听见。我怀疑跟踪我们的,是你们从落花洞带出来的人。”司马瞿道。
从落花洞带出来的人……
我喃喃了一下这句话,然后皱着眉头看向a哥,说:“那些人果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放我们离开。”
a哥沉默不语。
“真是怪事。”司马瞿啧啧了两声,道。
“怪事?”
我看向司马瞿,示意他说说哪里怪。
“他们既然派人来跟踪你们,那肯定是多少会了解到一些你们的情况,再到我们三人汇集一起
,在这里踩点似的蹲了大半天之后,他们肯定会更加怀疑我们起来,而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动作,你说奇了怪了没?”
我听了司马瞿的分析之后,顿时觉得这事情奇怪得很。
司马瞿伸手指了指山林,淡定的说道:“我现在也只是猜测有人在跟踪我们,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不过我个人觉得这附近绝对有人。而这个人肯定是负责通风报信的,一旦我们想离开大山,他就会去报信,我们没有那么顺利就能走得掉。”
我拧着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总不能一直在这干等吧。”
司马瞿扫了一眼a哥,说:“等不等,还得看看你同事的意思,现在我说话也做不了主,你毕竟是不会听我这个骗子的话是不是?”
我看向a哥。
a哥一直沉默着不语,此时见我们两个同时发问似的看向他,他终于开口说了一个字:“等。”
司马瞿一听,马上一副扫兴的表情撇过头去。
“我想知道……a哥你在等谁?等徐重庆吗?如果我们要找到他的话,至少得想办法联系到他先吧,否则一直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这大山这么大,他也不知道我们在哪。”我皱眉道。
“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a哥平静道。
“什么人?”我不
解的问。
“徐重庆,郑输以外的……第三个人。”a哥说着,再次抬起头看向夜空。
我懵了:“徐重庆,郑输以外的第三人,是谁?”
这时,司马瞿咳嗽了一声,问道:“你该不会是说那个叫做蓝灿儿的女孩吧?”
蓝灿儿?
我愣了一下,而后瞬间明白a哥指的第三个人是谁了。
徐重庆之前说,他和郑输以及蓝灿儿是组成了一个队伍前来这里调查落花洞女事件的,但是郑输半路惨死,蓝灿儿失踪了……
后来得知郑输没有死的事情之后,蓝灿儿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去理会了。因为既然郑输没死,那蓝灿儿肯定也就没有失踪。
“a哥,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吧,你等她干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无关紧要吗?我觉得很重要。”a哥眼里有光的说道。
“很重要?”
我转头看向司马瞿,问:“那不也是你请来的托吗?重要吗?”
司马瞿摆手:“这个女孩可不关我的事,我从没有请过她来当托!我只请了一个演员,就是那个叫做郑输的。”
“那蓝灿儿是怎么混在你们当中的?”我嘴角一抽。
“我咋知道。反正我就像是在菜市场买了一颗白菜,然后人家卖家又多送我一根白菜,我自然就收下了。”司马瞿耸了耸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