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把尸体运到哪里去?运回给她的家人吗?”徐重庆追问。
“……”
我没有说话,继续沉默着。
要是把一具活生生的尸体送回到她的家里人面前,他的家人一定会当场崩溃……
而后我看向徐重庆,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暗中盯着我的?”
徐重庆说他是一路尾随崔老召和黄竹来到这边,然后把人打晕,赶跑,才把我解救出来……这代表他很早就开始暗中监视我了。
而且,他冒险救我一定是有原因的。毕竟正常人哪里敢拿自己生命去开玩笑?万一他没有打晕黄竹和崔老召其中一人,反过来被人家制服,那他搞不好也要落得一个被活埋的下场。
徐重庆眨了眨眼,然后尴尬的回答:“很早,从你出现到那个地方,然后开始烤猪腿,我就一直躲在你附近。”
我皱眉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重庆咳嗽了一声,回答道:“是司马瞿让我这么做的。”
“他不是和你断了联系了吗?”我疑惑的问。
我之前问司马瞿下山的时候有见过徐重庆吗?他说没有。
现在看来,司马瞿撒谎了。
“没有啊,”徐重庆说道,“我们一直都保持着联系,而且你被抓进那个部落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办法怎么解救你,我就在
这个大山周围徘徊,最后我还看见你跟那些部落里的人生活起来了。”
“这些……都是司马瞿让你干的?”
“嗯!”
徐重庆重重点了下头。
我心想好吧。没想到在我被关在笼子里的那段时间,真的有人在关心我,想办法解救我,这个人就是徐重庆。
我只是有些不解,这个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听司马瞿的话?他和我还有司马瞿,也就只是认识了才不过短短一点时间而已。
就算是相见恨晚也没有这么快啊!
徐重庆看着我的表情,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吗?你问吧!”
我摆了摆手,然后看向那具尸体,说道:“你把尸体背上,我们先离开这里,以免那两个家伙又返回来行凶。”
徐重庆马上点头,走过去把尸体扛到了肩膀上,然后看向我,问:“我们要去哪?”
我思考了一会儿,问道:“你知道现在司马瞿在哪吗?”
“不知道。”徐重庆摇头。
“他只是让你在暗中监视我,就这样,其他的,没了?”我看着他,问道。
徐重庆认认真真的点头。
我扶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能不能把这具尸体带到当地的公安局去,然后向他们立案?”
“这个……他们不会把我当凶手抓起来吧?”徐
重庆忐忑道。
我镇定道:“你就跟警方说,这件事情民异社的人参与了,到时候民异社会给他们一个交代,我会把凶手抓起来交给他们。如果他们不知道民异社是什么,你就把这张名片给他们。”
说完,我去附近找到了自己的背包,然后取出一张民异社的名片递给徐重庆。
他接过来后,看向我,问:“我们不能一起把尸体送去给警方吗?”
“我要留下来,抓住那两个家伙。”我深呼吸一口气,重重道。
“这个这个……”
徐重庆还是犹豫不定,不知道要不要听我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吧,你的身份不也是调查员吗?你调查到了杀人事件,向他们警方检举,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徐重庆小声嘀咕道:“我只是一个新人,以前没干过这种事情……”
我说:“就是没干过才要干,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怎么做?去吧,你在警方那边先待着,我会带着凶手过去找你的。……我保证!”
一想到黄竹、崔老召那两人的狰狞面孔,我的怒火就燃烧了起来。
“好吧!”
徐重庆点头答应下来。
我对他点了下头,然后嘱咐他:“杀人凶手的名字一个叫做黄竹,一个叫崔老召,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真名,
你可以把这些都告诉警方。”
徐重庆点头说记住了。
“你去吧。”
我目送他背着那具尸体离开了大山,而后还是感到不放心,于是我又尾随了他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跟踪他之后才放心的停下来看着他远去。
送走了徐重庆之后,我就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到了自己被活埋的地方。
我取出手电筒,观察了一下原地,发现地面上确实有打斗痕迹。徐重庆没有骗我,他确实把一个人偷袭打晕了,然后和另外一个人搏斗了一会儿,之后那人打不过他,于是带着晕倒的人逃走了。
我顺着四周一步步走去,很快就找到了他们逃走的方向。
这个方向地上的泥土有脚印(之前下了雨,山林是潮湿的,泥土湿滑,从而留下了脚印),而且还有一点点血迹。
我马上顺着这些脚印往前追寻了起来,一路找去,脚印时而模糊不见,时而像消失了一般,断断续续。
我循着脚印走出了几百米,还是没有见到黄竹、崔老召的身影出现,本来打算继续查找跟踪下去,然而天上突然下起了雨,地上的脚印越来越模糊,很快就看不清了。
我站在山林间,失去了方向。
大雨磅礴落下,落在我身上,像针刺一样难受。
我沉浸在这雨当中好一会儿,最后仰天
咆哮:“我他妈发誓!我一定会抓住你们,不管你们逃到哪里去!”
杀人,活埋!
他们那张脸我深深的印刻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天不抓住他们,我一秒都不会安宁!
正在我发着呆,突然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娇喘声从远处传来。
我愣了一下,马上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当我来到了声音传来的地方,就见到那是一片隐蔽的树林,一棵树下,一个光洁的女子正躺在那儿,上演淋雨+湿发诱惑,而且她的动作像是在ziwei……
我挑了一下眉头,马上躲藏起来,然后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女子。
她是谁?她在这里……干什么?
一直盯了好一会儿,我发现我的思考开始变得不规矩,变得龌龊了起来,主要是这个女子的身材太貌美,声音也太动听了,尤其是在雨里的动作……令人情不自禁。
“克制住自己,你难道也要像黄竹一样,做个色狼,然后跑去犯罪吗?”我在心中质问着自己,而后就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接着深呼吸一口气,再呼吸,心中那团火渐渐熄灭了下来……
当火渐渐平息,我看见那个女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穿上一套兽皮制的衣服,接着,她匆忙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迅速的往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