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多。窗外飘着小雨。
司马瞿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湿漉漉的街道,咂嘴道:“这天气,大早上的不适合赶路啊。我出去买菜,咱们中午吃上一顿,看看中午后能不能出太阳,出太阳我们再去赶路。”
说完他就拿着一把绿色的伞出门了。
a哥重新拿起一份报纸,一边看,一边说道:“你昨晚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外面一趟,你去干什么了?”
我想了想,说我的手机坏了,拿去修。
a哥问:“什么手机?”
“民异社的员工手机……a哥,你也有这样的手机吗?”我好奇的问道。
a哥没有回答,反而放下报纸,有些责怪的看向我,说:“公司发布给员工的专配手机,怎么能交给外人来修?里面的一丁点信息透露给了外人,这责任谁来背?”
“……”
我被他训斥得一言不发,抬不起头来。
“现在就去把你的员工手机拿回来。”a哥命令道。
“呃,这么早,人家可能还没开门呢……我去看看。”我走到了窗前,往街道处那家手机店看去。这一看,正好看到一个人撑着一把绿伞往那儿走去。
这人不是司马瞿吗?
只见他从街道一直走,走到了那家关着门的手机店面前,然后直接用手拍起了店铺的卷帘门。时不时还
回头看几眼。
我马上缩回头,深呼吸一口气,暗暗道:司马瞿果然有问题,他居然大早上的跑去了我手机维修的地方……
他去手机店的目的直接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冲着我那部员工手机去的!
这时,a哥看着我疑惑的问道:“你的表情不太对。怎么了?”
我看了一眼a哥,而后再也不去隐瞒实情,直接把自己和司马瞿昨晚单独聊天的全部内容说了出来。
a哥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下,然后取出一部手机递给我,说:“这是我的员工手机,你看一看,就能证明我是不是民异社的人了。”
说到这里,a哥停顿了一下,道:“还有,你真愚蠢,员工手机怎么能不随时带在身上?一旦有突发事件,第一时间就要把手机摧毁,这是民异社每个人都知道的规矩。”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看了看,和我那部员工手机一模一样,同一个款式。
我哑口无言的把手机递回去给他,说道:“a哥,我知道错了。现在怎么办?司马瞿那个家伙好像去手机店找店长拿我的手机了。”
a哥淡定的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不要紧张,我们暂时配合他,看看他到底想演一出什么戏。”
我马上点头,说:“我都听你的!”
a哥继
续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八点多。窗外的雨渐渐下得越来越大。
“哗。”
出入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司马瞿收起绿伞跨过玄关迅速走了进来,接着骂骂咧咧的道:“这个狗屁天气,我一出门就跟瓢泼似的,是不是淹死我才肯停啊!”
说着,他把伞随便一扔,然后提着几个黑色袋子走到了厨房,把袋子们放好后,他从厕所里取了一张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走向我。
“张兄弟啊,我昨晚看你挺急着用手机的,于是刚才特意给你跑去问了一下手机店老板手机修好没有,他跟我说你的手机修好了。然后我给你拿回来了。修手机的费用我也给你报销了。喏,手机你拿去。”
说着,司马瞿就从裤兜里取出一部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手机之后,马上按开机键。果然顺利的开机了!
“谢谢哥……这么一大早,你跑去人家店里给我找老板要手机,真是有心你了。”我一脸感动,但是心里却觉得莫名其妙。
按理说,司马瞿应该把我手机扔到垃圾桶才对,他居然给我带回来了,而且手机还修好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手机开机了之后,瞄了一眼对面沙发上坐着的a哥。
a哥没有看我,而是问了一句:“下这么大雨,我们早上估计是赶不了路了。
中午吃什么?”
司马瞿马上笑呵呵的把他买回来的菜给介绍了一遍,什么红烧排骨,酱醋猪蹄等等。
我没有参与这个美食话题,而是握着开机后的手机回到了房间里,接着就开始想:我还要不要打电话给民异社总部?a哥的身份我已经确认了,确实是民异社的社员。现在再打电话到总部去确认,似乎有些不必要……
我在房间里傻傻的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拨打民异社总部的电话。
10点多。窗外的雨渐渐停了。
中午饭也已经做好,三人坐在一块。
“这是我们出发前的最后一餐了,往死里吃。”司马瞿坐下后,就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十分严肃的说了一句。
饭时敲桌,说“死”字,都挺不吉利的。但是在场三人都不是迷信之人,都没有这么讲究。
我敲了敲筷子,说道:“死也要做个撑死鬼,不做饿死鬼,是吧哥?”
司马瞿哈哈一笑,然后夹起一块大猪蹄子,说:“屁话少说,都别见外,开动吧!”
“ok,a哥,开动吧!”
我也夹起了一块大猪蹄放进嘴里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一边看着还没有动筷子的a哥。
a哥见我俩都吃了猪蹄后,这才动筷,也吃起了猪蹄。但他只是随便敷衍的吃了一小口,像是没有胃口一样
。
“你同事可真见外。来,我们不理他,我们酒满上。”司马瞿取来一壶酒,给我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和我碰杯。
我忽然间想起了张老曾经的告诫:
“下次别人给你喝的,或者吃的,都记得要么拒绝,要么别吃,万一食物里面有毒,你可就后悔莫及了……”
a哥之所以没有胃口,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
我看着司马瞿失神了一下,接着和他碰了一下杯,然后双方互饮。
我假装酒太难喝,先是假装用嘴抿了一下,然后放下杯,看向司马瞿,龇牙咧嘴的问道:“哥,你这酒多少度数的啊?!”
司马瞿一饮而尽后,才看向我,吸了一口气,说道:“38啊!你不会跟我说这么低的度数你也喝不了吧?”
我说我不经常喝酒,但是哥你既然都干了,那我肯定也得干。
说完,我就把杯中酒一口干了。司马瞿都喝了,那想必酒里没毒,我也不用操心了。
干完后,我长长的吸了一口凉气,做出一副根本喝不了酒的小萌新模样。实际上这点酒对我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哈哈哈,海量!来来来,我们继续喝。”司马瞿又给我杯子满上。
“酒是好酒,就是喝起来,有点儿醉人。”
我一副快要醉过去的模样,摇晃了一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