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大早,我被壮汉叫醒起床,然后带我去到了昨日剁肉的木屋里面开始干活。
清理动物的尸骨、剁肉之后处理加工,就是我一天下来要做的工作。
劳累了一天后,我得到了空闲的时间,壮汉不在身边,我可以到处随便走动,于是我走出了木屋,来到了那个笼子面前,正好看见了那个美丽女子前往笼子边上给黄竹、崔老召送饭。
“嗨!”
我马上凑了过去,对那个矜持无比的女子打了一声招呼。
她娇羞的把饭送到笼子里后,就匆匆的走了。
我扫了一眼女子离开的方向,那曼妙的身影可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而后我笑呵呵的转头看着笼子里的二人。
黄竹把目不转睛看着那女子离去方向的目光移动到了我身上。
当他看着我身上穿的兽皮衣,眼睛都直了,惊讶道:“张哥,不是吧?你居然打进了他们的内部?成为他们的人了?”
崔老召冷哼一声,道:“打入?我看是我们被耍了,这个家伙其实本来就是这个部落的人,他故意扮做被绑架的人混进我们当中套我们的话,我们被骗了。”
我对崔老召的这番分析,感到又好笑又觉得有趣,说:“你
猜得没错,我其实就是部落的人,我打入你们内部,就是为了套你们的话。”
崔老召愤怒的狠狠一拳打在笼子的木柱子上,吼道:“我就知道事情是这样!我们又被坑了!”
你知道个屁知道。我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黄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一脸呆滞,说道:“张哥,亏我这么信任你,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个部落的人……等等,这个部落也有人会说普通话吗?不应该啊。”
崔老召死死的看着我,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个部落明明全他妈的是一些原始人,怎么就会有一个他这样的奇葩?”
我抱着胸口淡淡的看着他二人,笑道:“其实吧,我们本来是朋友。你,黄竹,崔老召,咱们三人,关系多融洽,可是为什么你们要坑我?你们如果不坑我,那大家现在的处境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黄竹和崔老召对视了一眼,而后俩人同时看向我,异口同声的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有坑过你?”
“行。你们继续装。”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被壮汉带走的时候,黄竹和崔老召两个人看向我的那个目光,阴谋得逞、小人得志、不怀好意等等……那种目
光,不是摆明了在耍心机算计我吗?
我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这两个人到底在运筹帷幄着什么阴谋诡计?
“再见。”
良久过后,我还是想不明白,眯着眼打量了这俩人几眼,最后迈步离去。回到木屋里继续枯燥的干活。
夜里时分,壮汉又带着我去到了篝火处,和部落的所有人们大吃大喝,奏乐歌舞,好不乐哉。
可惜的是,有喝的有吃的,但是没有美人为伴。
那些较为年轻漂亮的女子加入这个篝火聚会里,她们只会在一旁吃一点东西,然后匆匆离开,不会和在场的任何男人接触,甚至是一些年纪大的女人也不会去接触。
这些女子的模样往往都清纯得如一张白纸,嫩得出水。
我就只是因为多看了几眼那些年轻靓丽的女子,被壮汉重重拍了几下我的脑壳,他朝我吼了几声,像是在警告我什么。
我见状于是不敢再去多看。
而期间,我渐渐发现了一些事情,那就是这里的人都十分和善,并不像司马瞿之前描述的那样凶狠狡诈,无恶不作,至少对于我来说,他们看起来都相当的友善。
可是让我疑惑不已的是:如果部落的人们都不是恶人,
那为什么之前徐重庆的伙伴郑输还会被人残忍杀害呢?
或者说,杀害郑输的,其实并不是部落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和大伙儿继续吃吃喝喝,到了后半场,朝拜完上天之神后,我便打算回到屋里睡觉去了。然而壮汉没有带我回家,而是带我离开了部落到了一处天然瀑布下。
来到瀑布下的清湖岸边,壮汉脱下了他的兽皮大衣,直接跳入了水里,游起泳来。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
壮汉快活的游了一会儿,见我还在岸上站着,马上朝我招手吼了几声,我见状,只能脱下裤子和兽皮衣,也下到了冰凉的水里,然后搓起澡来。
随便搓了一下澡之后,我便马上上岸穿衣服,水太冷了,受不了!
壮汉见我不感兴趣,他便也从水里上来了,然后穿好他的兽皮大衣,带着我离去。
当我们回到了部落里之后,却发现部落此时一片乱哄哄的。
有一座人家的草屋起火了,大火烧得旺盛热烈,火龙直冲九天!
壮汉见到这一幕,马上怒吼了一声,匆匆跑进了部落里,跟其他人一起倒水浇火。
好好的怎么就着火了?
我一边疑惑,一边加入了混乱的人群跟着大家去
灭火。
很快我的心中变得担忧无比了起来,因为被烧的那户人家草屋,是那个每日为黄竹、崔老召送饭的美丽女子的家。
途径笼子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那儿的场景,然后看到了这一幕:笼子的木门被人打开了,笼子里面空空如也,关在里面的人也消失不见了。
我顿时一惊,马上跑到了笼子前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确定没有看见他们俩人,而且还看见木门上被人用石头砸得痕迹。
黄竹和崔老召这俩人“越狱”了!
“他们跑了?那么火会不会是他们两个放的?”我看向不远处那座火已经被水浇灭,冒着黑烟的草屋,心中惊颤不已。
女子的家突然起火,不得不让人联系到越狱的那两个人……
如果说是他们两个家伙放的火,那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难道说,是为了报复?
可是,人家一个女孩也没有得罪他们,反而每天给他们按时送饭吃,还带人过来带他们去上厕所,照顾他们照顾得这么好,他们居然还跑去报复人家?
我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索性不再去想,而是走到了那座冒黑烟的草屋面前,看向乱糟糟的人群,以及那黑炭一样的房屋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