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烟过后,在那阁楼之下,露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豁口,隐约有邪门的气息从那豁口里溢出来,如果只从外面来看,可以发现这豁口只不过是一口井,但这井绝对不简单,要不然不会被封印在这个地方。
我甚至怀疑之前的召唤咒跟这口井有关。
聂天云傻眼了,久久没有缓过神来,迟疑了半响之后,他才呐呐的开口:“这是咋了?发生了什么?”
雷惊羽指着那口井说:“似乎是那里爆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整个阁楼掀飞了。”
我正准备上前查看情况,娟娟一把拽住了我,她的神情非常紧张,眼神中夹带着惶恐之色:“不要过去,我感受到了那里面的恐怖气息,那底下封印着什么东西,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封印,我怀疑这口井兴许就是鬼母诞生之地,我能感受得到里面的召唤,它在呼应我。”
“什么在呼应你?”我拽住娟娟的手,紧张的问。
“我不知道,就是有一道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吗?”娟娟慌乱的问。
大家纷纷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听到这声音,我也一样没有听到,不过我能感受
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井里,这种异样的感觉让我非常难受。
难道这里就是鬼母诞生的地方吗?
根据壁画的记载,鬼母被族人抛下枯井,在那里完成了祭祀,法咒大成之后,鬼母获得了强大的能量,最终带领族人躲避了那些东西的追杀,一直延续了千年之久,如果这便是抛下鬼母的枯井,这里面确实有很强大的能量。
我估计是后来之人,北山族人,或者是鬼母为了怕别人发现自己,放出里面的怪物,这才选择在此地建造了一座亭子,用来封印里面的东西,但很明显,已经有人知道了这里面藏着强大的怪物,早就打算在此动手了,说不定以前鲁破军的死,都与之有关。
而今日,无数的村民变成怪物,说不定也跟这里有着关系,本来这里可以安然无恙,但她出手之时,一定是泄露了鬼母的力量,被那里面的东西捕捉到了,那东西才如此兴奋,毁掉了阁楼。
据鬼母所说,她要一直承受强大力量的反噬,这种痛苦堪比地狱之痛,也正因为如此,在为族人找到合适的生存之地后,她选择隐匿了起来,用五
行大阵将自己封印在地底,为了保险起见,她甚至利用了万千阴魂,来给自己的法阵充能,这也是为何北山族人遇到任何困难,都没有选择放她出来的原因,因为这代价太大了。
鬼母从这枯井诞生,就获得了如此强大的能力,那么,如果这底下的东西全都释放出来,岂不是更加可怕?
“这里其实是一口阴井。”父亲站了出来,缓缓说道,“当年陈昆仑在这里发现了这口阴井,了解到了其中厉害之处,他怕外人知道,便在封门村重新打造了一口假的阴井,陈家历代都知道这事,那假的阴井是一处龙脉,被他打造的非常精妙,为的就是骗天下人。”
原来那口阴井是陈昆仑打造的,我还以为是陈天阔,父亲说这事陈家之人都知道,却唯独少了我,我是靠自己发现真相的。
有时候是真的很奇怪,明明我对陈家非常重要,是他们千年难得一遇的天选之人,身负人皇血脉,是振兴陈家的希望,可为什么一直以来,爷爷对我隐藏了那么多的事情?
“知道这事的除了我们陈家之人,还有谁?”我好奇的问。
父亲回答:“除了我们
,应该只有北山鬼母和他们那些大长老了,这事非常隐秘,别人不太可能知道。”
“在这封门村之中,难道就没有人知道吗?比如白面书生呢?比如鲁破军呢。”想到陈昆仑昔日最好的两个兄弟,我不由得脱口而出,当年他们跟着陈昆仑南征北战,历经磨难,可以说患难与共,应该是知道这里的情况吧。
“据我所知,他们不知道。”父亲抬起头说。
“什么?”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就连他们也不知道吗?按理说作为陈昆仑最好的兄弟,不应该什么都不知道,陈昆仑为何要隐瞒他们两个呢?这说不通啊,除非他们两个有问题。
想到这个猜测,我背后冒出了一股冷汗,如果他们两个都有问题,那我们岂不是进入了狼窝?这该多么危险啊。
“你确定吗?”我再次问。
父亲点头:“我上次来到封门村,白面书生曾试探过我,想问出这个地方在哪,但出于防备心里,我并没有说,虽然根据传闻,他跟陈昆仑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但我们并不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谁也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对我而言
,这是血的教训,所以我很少相信别人。”
既然白面书生试探过他,那白面书生很可能真的不知道这个地方,也许我的不好预感是对的,白面书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出来的原因。
那么鲁破军呢?
曾经有人在这里将他杀死,毁掉了他的肉身,并下了血咒,这又是什么情况?
如果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事,为何会偏偏选择在这个地方?这说不通,那些黑衣人又是谁?
“这里留下了封印,其实不用我们担心,陈昆仑的封印不是谁都能打开的,何况还有鬼母留下的封印,想要打开封印的方法只有一种。”父亲转身,面对着我跟娟娟,“那就是你们两个联手,人皇血脉和鬼母血脉的融合,才能同时解开他们两个留下的封印之术。”
“等等。”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望着安静的周遭,面向他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来这里好像早有预谋一样?会不会背后那些人就等着我们过来解开封印呢?”
“不管如何,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免得再生事端,我们先把恩公交代我的事情做了。”温家老祖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