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龙原本就是我张家的龙脉,从我们村龙脉中分离出来的,起初我还感到奇怪,若这事是罗莺莺做的,她哪来的这么大能力?竟然可以移龙填湖,现在我总算明白了,破三境的高手,确实可以如此狂妄。
而她那个时候,让我拯救青龙,应该也是暗中帮了我一个忙,因为那青龙死去之时,吐出了龙元,被我收养的小白龙吞下了。
所以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让我和娟娟来到这南岭,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所以这位小兄弟到底是谁,而他身边的姑娘又是谁?”一门大师将视线转移到了我这里,又瞧了眼娟娟,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大家对我俩充满了好奇。
“若是让你们猜一猜,你们觉得是谁?”罗莺莺大有深意的问。
一门大师看了我半天,幽幽道:“他的气机很奇怪,好似有两个人在打架,而从他的面相来看,日月角突起,法令纹清晰,有明显龙眉,这注定了他将不平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想必是陈家子孙吧。”
他这话一说,其余人不由得抖动了下,眼神中满是震惊之色,纷纷
不可思议的望着我,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并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但也没有不承认,只是说了模棱两可的一番话:“是与不是都不能决定我是谁,不过有幸能够遇到各位大师,也不枉我来岭南一趟。”
一门大师笑着说:“那旁边这位呢?”
他将目光落在了娟娟身上,眼神中透露着探究的意味。
娟娟是在罗家长大的,她从小就没有修习过风水玄术,按理说不太可能有那么高的天赋,可自从她去了一趟封门村,她的实力就深不可测了,就连我也看不出来,这次面对天罚,她能够面对强压不动声色,就可以看出她有多强了。
要知道聂天云在修习了温家阴阳秘术后,实力一跃千丈,上升了好几个台阶,可面对那天罚还是跪了下来,娟娟根本不受影响,如今的她究竟有多厉害可想而知。
“我叫做罗娟娟,是省城罗家人。”娟娟温和的说。
“省城罗家?”一门大师瞧了眼旁边的罗莺莺,不由得一惊,“竟是你的后人?”
罗莺莺补充:“我罗家之人。”
“真没想到你们罗家又出了一位天才。”一门大师
观看了娟娟许久,突然又凝重道,“只是这女娃身体里似乎藏着一股邪气,命门被黑洞包裹,又山根凹陷,怕是活不长啊。”
我心头不由得一震,这一番话让我紧张万分,我紧紧拽住娟娟的手,却觉得她手指冰凉,根本不像是一个活人。
我急忙问道:“这,这是什么情况?”
“不用担心,一切皆正常,万事有我。”罗莺莺给我下了一粒定心丸,“等你们完成了那事,一切都会回归原样。”
一门大师问道:“不知你所说那事指的是什么?”
罗莺莺隐晦道:“等到了那天你会知道的。”
“如果我现在非要知道呢?”
“你不会得偿所愿。”罗莺莺立刻爆发出了全身的气机,她的气机很强,一瞬间就破了三境,还在往上飙升,好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吓得那几人往后退了数步,只有一门大师不动声色,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用伪装了,在你肉体被毁之后,你的能力就不够三境了,用这种障眼法骗他们还可以,但对我来说,根本没用。”一门大师一语点破问题所在,但他还算温和,“我并不是想要为难
你,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个猜测对不对就成。”
“什么猜测?”罗莺莺问。
一门大师将视线转移到了我这里,他深吸了口气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陈家子孙将会是大家的希望,是这样吧?”
罗莺莺点头:“算是吧。”
算是这个回答也有点模棱两可,这说明肯定了我,一定有我参与,但也不是全都是我,实现这个计划,还需要别的人或者别的东西,以及一定的条件,兴许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一门大师也没深究,只是说了句一切小心,便带着身后那几人离开了,这几位不愧是风水界的大拿,转瞬之间身影就不见了。
聂天云看了半天,也没敢说话,他艰难的站起来,慌不择路的跑到角落里换裤子去了,搞得非常尴尬,空气里一直弥漫着一股恶臭味,温家老祖也看不下去了,袖子一甩,那股恶臭味才消失。
“为何刚才那人离开时,让我们一切小心?”温老九不解的问。
“也许会有人要害我们吧。”温家老祖面向我,“不知恩公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一旁的西门老怪不甘寂寞
的站出来,急忙说道:“我们快去阴尸洞吧,把这事完了,我也就一身轻松了。”
“怎么说?”我有点不理解,为何去了这地方他就能一身轻松了呢?
“难道陈天师没告诉你吗,他说等我完成了这事,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那个契约就能解除了。”
其实西门老怪签订契约这事,完全是我爷爷骗他的,如果真的签订了什么契约,我是能感受到的。
再者说,一般签订契约者都是鬼怪,或者死尸之类的,可没他这样的,除非他愿意用阴魂作为交换。
但目前这现状,我并没有告诉他真实情况,万一他知道我爷爷骗了他,肯定会溜之大吉的,到时候谁带我去阴尸洞啊?
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骗他好好干,到时候我再帮他一把,将那个鬼娃也给除了,让他不用再提心吊胆的,可以过正常日子了。
西门老怪感激涕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连说了好几个谢谢,如果不是我拦着,估计又要跪下磕头了。
提到契约这事,不知为何,我又想到了白衣女,她才是一个跟我签订契约的阴魂,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北山那里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