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将视线转到了窗外,只见这时的外面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风声呼啸,朦胧的水雾中,隐约可以看到几个黑影闪过,他们速度很快,几乎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要不要出去看看?”聂天云伸着头望着门外说。
“我不方便出去,陈冰河,你去瞧一眼吧。”罗莺莺挥了挥手,自己则品起了茶。
我起身走出了门外,来到了最外面那几个黑影旁边,那是几个古怪的黑衣人,他们见到我之后,突然不走了,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我,凶狠的眼神中似乎夹带着愤怒的火光。
“大哥,是他没错了。”旁边有人小声说道,传到了我耳中。
最前面那个被称作大哥的黑衣人上下瞧了我一眼,问道:“你就是陈冰河?”
我点头:“正是,不知你们可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们家主对你很感兴趣,想请你徐府一叙,不知道你可有空?”
“你们家主是?”我狐疑的问。
那人豪迈说道:“岭南温家,温老九。”
这个温家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但从他狂傲不羁的气势中可以看出,这个温家应该不简单。
我
大致瞧了眼他们几人,这几个人气机高涨,大概有五十多层,这是省城顶级风水师才有的能力,整个省城也就那么几人而已,但他们温家随随便便派出几个人便有如此能力,也难怪他们会如此狂妄,他们确实有这个逼各。
岭南这个地方倒是听说过,它是距离省城一百多公里的一个小地方,但我还从来没有去过,真没想到那地方竟然有这么一个大派。
我便问道:“不知你们家主让我过去做什么?”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你去了就知道了,听说是想请你帮忙。”领头的大高个拍了拍胸口,“你放心,只要你去了,保准荣华富贵,不会让你吃亏的,我们温家不差钱,就算你想要什么稀世宝贝,我们也能拿的出来。”
这口气就更大了。
若是旁人,估计想都不想就跟着去了,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就算不为了钱,为了稀世珍宝,也可以走一走。
但天上哪有白掉的馅饼?
谁知道我所去的地方是虎穴还是狼窝呢?
我咳嗽了声,说道:“这个你得让我想一想,毕竟我也是刚回来没多久,身心俱疲,需要好好休养休养。”
“
没问题,我们就在这里等,希望在五点之前你能给我们答复。”那高大个站在雨中,双臂合拢,安静的注视着我,一动也不动了。
我隐约听到后面有人小声说道:“大哥,跟他废什么话,直接绑了得了,也省的浪费时间。”
那高大个眯着眼说:“既然是请,就要懂规矩,实在不行了再说,这点耐心还是要有的,不能丢了温家的脸面。”
我缓慢的回到了屋子里,聂天云见到我,急忙凑上前来,迫不及待的问:“什么情况?”
我说:“外面那几个是岭南温家人,说是要请我去办点事,但我不认识他们,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他们走。”
“那肯定拒绝啊。”聂天云毫不犹豫道,“这几人万一想要害你呢?而且到了人家地界,人生地不熟的,免不了被人欺负,就算死在了那地方,估计也没人知道吧。”
我瞧了眼淡定的罗莺莺,问:“你觉得呢?”
罗莺莺仰起头说:“我建议你去走一趟。”
“为何?”我感到不解。
“因为岭南温家在整个风水门派之中占有一席之地,这是需要我们巴结的对象,而且据我所知,你爷爷生前跟
他们关系不错,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这些年来,你爷爷究竟跟他们密谋了什么?”罗莺莺眼神中夹带着一丝狐疑,她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爷爷什么时候跟他们密谋过什么?”我记得这些年来,爷爷一直在村子里陪着我,他从未出去过,怎么可能跟岭南温家扯上关系?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家族,爷爷更是从未说过,罗莺莺该不会骗我吧?
“相信我,不会有错的。”罗莺莺循循善诱道,“你去了便知,说不定还会得到一段意想不到的机缘呢,你爷爷手眼通天,虽然实力不济,但推演之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也许他都算好了你会去那个地方,说不定给你留下了什么东西。”
罗莺莺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心动了,但还是有点不敢确信,爷爷什么时候跟温家有过联系呢?这其中会不会有假?哪个地方是不是有问题呢?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深刻认识到风水圈的尔虞我诈,不得不小心行事!
“你可以不信我,但这次你肯定会去的。”罗莺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为何如此笃定?”
我望着运筹帷幄的罗莺莺,觉得她有点狂了,就算我不去,她又能奈我何?她的气机也并不是很强,估计也就只有六十多层,想要趁机操控我,门都没有。
罗莺莺放下茶杯,转头说道:“因为罗娟娟也过去了。”
“什么?”
听到娟娟的名字,我全身一震,加速了心跳,娟娟也去了那个地方?她为什么要去那里?
所以说,娟娟回到家之后,说她要出门办一件事情,就是去岭南温家?
我瞧了眼面容冷峻,颇为得意的罗莺莺,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个女魔头绝对一早就知道了娟娟的去处,甚至娟娟去那里很有可能就是她安排的。
她知道所有的事情,但并没有告诉我,只不过想用娟娟利用我而已,她的心思实在太歹毒了,也难怪当年陈天阔会选择离开她,像她这种充满心机,步步为营的毒娘子,谁也不会一直跟着她过一辈子。
“你有两个选择。”罗莺莺手指敲击着桌面,“去,或者不去。”
我咬了咬牙,说:“我去。”
罗莺莺嘿嘿笑了起来,像是奸计得逞的婆娘,她一边笑,一边朝我露出得意的胜利姿态,看得我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