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震撼涌上心头,让我为之一振,那颗心狂烈的跳动了起来。
他是我的父亲?
我寻找了那么久,一直没有任何线索,却被人困在山洞之中多年的父亲?
真的会是他吗?
莫非他在这里呆了那么久,就连爷爷也不知情?
当初我准备去省城结婚时,爷爷跟我说,他要给父亲发个消息,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也是该在我结婚的时候过去一趟了。
可我那天等了很久,却迟迟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当时我还在想爷爷是不是在骗我。
“你真的是我父亲?”我不可置信的问。
“如假包换。”他激动的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好奇的问。
他松开我,沉重道:“当年我受了重伤,可以说是必死无疑,父亲虽然把我带了回来,但当时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直到大伯出现,他告诉父亲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我交给他,什么都不要问,时机到了,我自然会痊愈。”
所以说小叔让我下来,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让我跟父亲会面的,莫非他是想让我在父亲这里了解一些消息吗?
“那他是如何把你治好的?”我继续问。
“其实我
也不知道。”父亲无力的坐在那,“他只看我没几次,后来我的身体就慢慢复原了,我也不清楚什么原因,他并没有告诉我,我想可能跟这个地方有什么关系吧,我起初来到这里的时候,隐约能够听到某种野兽诡异的呜咽声,在我还没有行动能力的时候,他时常给我喝一些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些液体给了我很大能量。”
“你会不会喝的是那些怪物的血?”我好奇的问。从我的遭遇来看,十有八九是有这个可能性的,这里是风水宝地,奇珍异兽颇多,我也正是因为吃了蛇胆,这才解了毒,要不然我现在还是一个残废呢。
“不知道,这些年我的味觉全没了。”父亲无力的摊开手,“我也想去洞穴深处探一下,可惜被他绑住了手脚,根本走不掉。”
“你当年不是风水术高手吗?连这个手铐脚链都打不开?”我满腹狐疑的望着他,感到不可思议,他所戴的手铐脚铐都已经生锈了,并不是什么巧夺天工的东西,打开这样的手铐脚链应该不难才是。
“还不是因为上面下了符咒,我到现在还没有摸索出来。”父亲无奈的叹了
口气。
“符咒对你也有用?”
“我是半死之人,怎么会没用?”父亲坐了起来,焦灼的抓着头发,“我们陈家之人,体质都有点不太寻常,在这点上,很容易让他人钻空子,很容易吃亏,要不然这具身体拖了后腿,我又怎会被那些卑鄙小人暗害。”
“所以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再也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疑惑,为何当年他被各大风水玄门追杀?为何沦落到了那种地步?
“此事说来话长,一会再说。”他晃了晃手铐脚铐,“你可有方法帮忙打开?”
我用手拽住手铐,只觉得手心一烫,便急忙松开了,这个手铐上浮现出一串诡异的符文,金光之下,发出耀眼光泽,不知是什么原因,这种符文似乎对我的身体影响很大,我根本不能碰这东西。
这种邪门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一般来说,符咒这东西只会对尸体,阴魂起作用,因为它们自身带有邪气,符咒一般又是驱邪之物,但为何我也排斥这东西了?
而这样的符咒威力实在太强,我以前从未遇见过,这真的是小叔留下来的吗?
如
果真的是小叔做的,小叔为何要把他困在这里?那可是他的亲侄子啊,这根本说不通。
还有一件事情非常奇怪,他明明是爷爷的亲兄弟,为何让我喊他小叔呢?该喊他小叔的不应该是我的父亲吗?这辈分不是乱套了吗?我喊他大爷爷还差不多。
我望着眼前的男人,再次问了他一遍:“你真的是我父亲?”
“废话。”他有点怒了,直接咬破了手指,指着最前面的一盆水,“你要来个滴血认亲吗?”
他的模样确实与我有几分相似,这么多年来,父亲从未出现过,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我一直都没有见过他,根本无从分辨,有所怀疑也正常,只是他若是在这里的事情爷爷知道的话,为何这么多年从未告诉过我,这其中的疑点太多了,根本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见我不肯这样做,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年我与你娘在省城相识,你娘是苗疆人,在生你时,我们突逢大难,为了以后方便找你,她特意在你身上种了一个蛊,形成了一个胎记,那胎记是心形,我说的没错吧?”
我一愣,随后坚定的摇了摇头,我身上并没有任
何胎记,这点他真的弄错了。
“不对啊。”他喃喃着,“莫非当年我让血侯送你逃出危险之地时,他把你身上的蛊给解了?”
想了半天,他又说:“也许是你换了身体的原因,毕竟当初你是连体婴儿,身体没了,这蛊自然也就死了。”
我看他对这事了解那么清楚,想必是我的父亲没错了,但我心里的疑惑依旧没有解开,我问:“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那么久?”
“好像是为了等待时机,我之前不能出去,他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一旦出去,整个风水界势必引起大乱。”父亲握紧拳头,沉重的说,“我一定会去找那些人报仇,尤其是背后那些始作俑者。”
“其实最大的原因,可能是怕毁了整个风水界吧。”父亲长叹一声,再次坐了下来,他喃喃着,“当年我周游各地,发现了风水界之中,一个惊天秘密,便开始暗中调查,直到进入禁地之中的封门村,我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知道风水圈中还有一层更加恐怖的力量悬在我们头顶,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宰割,很难有抵抗的能力,想要改变规则,就只有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