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猛烈的摇了摇头,喘息了好大会,这才恢复过来。
大概意识到自己有问题,他朝我摆了摆手:“罢了,还是先不要释放我吧,我刚才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想必心魔还未解开,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于心魔作斗争,原本以为早已除掉了那东西,谁知它还在。”
我仔细瞧了眼他的手铐脚铐,只见上面刻了不少奇怪的符文,这种符文跟我坟墓中符纸上写的差不多,如果说这样的符咒是用来控制他的,那么我的尸体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也需要那东西?
不过是一具死人骨架而已,值得如此戒备?
我总觉得那不像是入葬,更像是封印?
就好像一个邪物,被困在一个笼子之中。
所以小叔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你走吧。”小叔抬起头望着悬崖上方,眼神落寞,“现在可能还不是我出去的最佳时候。”
“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我盯着他问。
他呼了口气,说了声是,但是并没有说出具体内容,而是让我尽快离开,等以后有空再回来看看,不知是有难言之隐,还是不愿意说。
我瞧了眼头顶上方的洞口
,这估计得有百米之高,这怎么上去?不是开玩笑吗?
他指了指漆黑的山洞:“那里可以出去。”
我停留了片刻,望着那个山洞发呆,过了好大会,觉得没有别的选择,这才决定过去试一试。
小叔问我:“你出去之后想要做什么?”
“我想先找到我的妻子。”
“你结婚了?”他明显一愣,瞳孔缩了缩,“真没想到你会结婚。”
对于他的惊讶,我有点不解,便问:“我为什么不能结婚?”
“因为你是天煞孤星。”小叔解释,“在命理学角度说,天煞孤星和杀破狼合称为两大绝命。 两种命象都穷凶极恶,严重的能把身边的人都克死,所以天煞孤星也叫扫把星。 扫把星就是一出生的时候,就给周围的人带来了灾祸,而且搞得鸡犬不宁,家无宁日,与他在一起,都会不得善终,往往这种命格是不会结婚的。”
“我是天煞孤星?”我被这句话震撼到了,为何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跟我说过这事?
“原来你不知道啊,看来我那兄弟一直在瞒着你。”小叔叔仰起头哈哈大笑,“他可真能沉得住气,想必为了你做了不少努力。”
小叔继续说:“从你出生那天起,风水界突然变天,你的父亲母亲相继为你惨死,就连你爷爷也瞎了眼睛,你的兄弟更是被你克死,你说这不是天命孤星是什么?”
我怔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小叔的语气却很平淡,好像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他挑了下眉头,再次说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问题不大,因为你的命格已经改变了,你附身那孩子,是好命人格,之前你爷爷应该算过了。”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这一惊一乍的,倒是把我吓了一跳,不过就算是这样,我的人生并没有一帆风顺,依旧处处碰壁,小命更是差点就丢了,不知会不会真的时来运转。
我本想再问两句,这时一道黑影从上面落了下来,砸在了石板上,随着哐当一声,石板碎裂,那人七窍流血,鲜血很快燃红了地面。
“看来上面形式不容乐观啊。”小叔瞧了眼落下来的死人,皱起眉头,“苗疆蛊术。”
死去的这个人我见过,是之前的村民,他的死状跟村长非常相似,听到苗疆蛊术这几个字,我心头猛然一跳,突然想到了那个落花洞女,这事该不会
是她做的吧?
很快旁边的尸体化为了一滩脓水,成为了那些鲜花的养料,这些妖艳的花朵也是十分诡异,竟然一瞬间长大了许多,红色的鲜花像是滴血的玫瑰,格外的刺眼。
“这是苗疆蛊术?”我问一旁的小叔。
“正是如此,而且这种手法我非常熟悉。”小叔眯着眼,“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没有死,实在出乎意料。”
我好奇的问:“他是谁?”
小叔仰起头说:“血侯。”
“是他。”我抽了口气。
血侯就是万家乐。
他之前伪装成我父亲的朋友,一直在欺骗我,最后一次见他,应该是他将自己伪装起来,加入了风水局,可是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殡仪馆也被一场大火烧没了,而水灵儿和莫逆更是不知所踪,为何他会选择在这里出现,又杀了这些活下来的村民?
之前村长死之前告诉我村子出事了。
莫非血侯很早之前就来到了这里,并且控制了村民?
想到大巴车上遇到的拦路怪物,它们确实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这幕后之人会不会就是血侯?
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害这些村民,这些村民不
都是难得的实验品吗?他难道就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
这个地方原本属于北山,刚才我在山洞之中发现了北山派来的人,说明这里应该对北山还是比较重视的,血侯摧毁了这里,会不会意味着跟北山为敌?
还有一个疑问。
万家乐用的是苗疆蛊术,他是不是苗疆之人?
当年北山鬼娘耗费大力气从苗疆运过来一位落花洞女,至此放在山洞之中那么久,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那个苗疆的落花洞女为何跟娟娟长的几乎一样?
还有水灵儿,她的脸为何也跟娟娟有点相似?
她们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我还记得当时罗叔叔极其慎重的问我跟大龙殡仪馆那几位是什么关系,言语之中似乎对水灵儿十分关注。
我说只是普通朋友。
他念叨了两句,那就好,那就好。
其实对水灵儿的身世之谜,我怀疑了很长时间了,可惜一直没有什么结果。
“你认识他吗?”小叔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
我无奈的说:“之前被他骗过。”
“那他一定赚了很大便宜。”小叔摇了摇头,“这家伙卷土重来,来者不善啊,怕是跟我们陈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