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小帅已经醒了,不知是不是睡的太沉,醒来时,双眼微微翻瞪着,好半天才恢复过来,瞳孔里的血丝并没有完全消退,看着仍有那么一丝诡异。
他迷糊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王小虎说道:“你被那个毒婆娘迷住了,差点就投怀送抱策马奔腾了。”
王小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惊呼了口气,扭头问:“所以我们是如何逃到这里来的?”
“北山鬼娘救了我们。”王小虎很随意的说。
“不会吧,那个女魔头会救我们?”王小虎显然不相信这事,“为什么?这解释不通啊。”
“可能是因为他。”王小虎指了指我。
王小帅一脸懵逼的望着我,依旧感到不可置信,他询问我原因,被我糊弄了过去,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王小虎觉得可能跟我父亲有关,但我觉得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毕竟我之前呆在罗家时,北山鬼娘也曾派不少鬼东西找事,多次将我置身危险之中。
也许她还有别的什么打算,而我目前还需要活着,活着对她而言才是最大的用处。
王小虎打量四周一圈,觉得这个地方不能久留,
便急忙找了辆车,朝着罗家别院后山而去,开车的师傅抽着烟,也不说话,一直在马路上极驰,整个车厢里分外安静。
我朝着窗外看去,发现马路上的灯都灭了,根本看不到四周的情况,周遭寂静的有点反常,司机并没有开空调,我却觉得冷的要命,当即感觉到不对劲,急忙将灭鬼符掏了出来,却被王小虎摁住了手。
我朝着他使了个眼色,王小虎表示明白,对这件事他心知肚明,并没有挑破。
但是在车子里呆着,我却如坐针尖,明眼人都知道这车子有问题,他却心安理得的坐在那,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万一出事了,我们都逃不掉。
“不用担心,是我叫来的,司机你也认识。”王小虎侧过头,小声说。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紧张的氛围缓和了不少,只是我仔细打量着前面的那个司机,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了,而且司机全身散发着浓郁的阴气,哪怕戴着帽子,也掩饰不了身上的尸臭味,这家伙应该是一个阴魂。
一个阴魂开的车子,不同想也知道这是一辆冥车,先不说这家伙能不能带我们去
目的地,单单这一路会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都未可知。
“不用担心,死人从不走寻常道,也不会太过引人注目。”王小虎分析,“如今那些想要害你的人,肯定在各大马路上等着呢,可谁又能想到你会藏在一辆冥车里呢?而且这车上的阴气掩盖了你活人的气息,这会让他们放松警惕,接下来这一路你就放心吧,绝对安全。”
“这是你想的方法?”我扭头问。
王小虎嘿嘿一笑:“那是自然,如果不这样做,我们都会死在路上,如今这种情况,是最好的选择。”
王小帅盯着前面那个司机,诧异道:“哪里认识的?”
王小虎得意的说:“我跑了这么多年车,这白道黑道,阳道阴道都认识了不少人。”他顿了顿补充,“以及鬼魂。”
“还真是鬼魂。”王小帅仰起头,伸着鼻子嗅了嗅,“起初我还以为是死尸呢,因为车子里弥漫着一股死人味,原来一切都是用来掩盖的手段而已。”他望着司机,“不知这位兄台姓甚名谁啊,我们可曾见过?”
“俺叫牛大春,专门开车嘞,你们叫俺大春就好啦。”司机扭过头,朝
我们笑了笑,这可把我吓了一跳,这家伙也不知是怎么死的,脸上都是伤疤,这不笑还好,这一笑实在太过毛骨悚然。
“大春?”王小帅伸着大拇指,“好名字。”
“后面嘞兄弟,俺们见过,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俺,之前你坐过俺的车。”司机扭过头,再次瞧了我一眼。
映着车里面些微的灯光,这下我总算把他看清楚了,他说的没错,我们确实见过,之前一天晚上我跟娟娟一起去萌萌家时,就是坐的他的车,当时我抽了根烟,不小心将车子烫出了一个洞,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是一辆冥车。
原来当时的司机是他,这太出乎意料了。
“你怎么说方言了,我记得你之前说普通话的,差点没认出来。”我上下打量着他,是这家伙没错,除了脸上的疤痕露出来了,其余都没变。
“俺以前是为了生活,所以才不得不说普通话,现在老子解放了,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似乎非常高兴,一边开车一边哼着曲子,车速也不由自主加快了,一下就飞了出去。
“真没想到你还在开车,我还以为你已经投胎转世了呢。”我诧异
的打量着他,明显能够感觉到他身上弥漫出来的怨气,想必正是心中的怨念,这才是迟迟不愿离开的原因,不过若是一般鬼魂,应该在死后不久,就该被抓走了,他为何能安然留下来?
“差点就走了,不过俺实在不愿意走啊,毕竟俺死的那么冤,老婆卷走了所有嘞家产跟老相好跑了,跟朋友合伙投资的产业,也全被没收了,俺实在气不过啊,更何况如果不是有人从中作祟,俺又怎么会死掉嘞,俺这是枉死啊,不查明原因,俺不愿意走。”
“那你这是被人算计了啊。”王小帅感叹着,“人心不古,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心怀不轨的人了,有时候就连睡在你枕边那个人,都想着时刻弄死你,生活太不容易了。”
“可不是嘞,俺就是被老婆害死嘞啊。”大春感叹了起来,说着说着就已经泪流满面了,“如果当时不是遇到了小虎,俺可能早就被阴差带走了,是他帮了俺,让俺一雪前耻,报了仇。”
王小虎咳嗽了声:“我也是实在看不惯那对奸夫淫妇,不能这么欺负老实人,把人财产拿走就算了,还把人给害了,这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