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听说血侯被我父亲所杀,至于尸骨无存应该是假的,听闻那具尸体只是被我父亲封印了起来。
不过血侯并没有真正死亡,他的阴魂逃了出去,最后附身在一个叫做万家乐的人身上,开始在火葬场工作,隐藏自己的行踪,期间他又找到了自己的尸体,将尸体吸收之后,这才恢复身份。
之前在那个巷道之战中,他用另一个人的身份帮了郭刚一把,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一直是郭刚的师傅,也许今天这事,他也掺合了起来,至于这通道之中的蛊虫,也很可能与他有关。
白衣女小声说:“我还听说那个血侯曾是你父亲的好兄弟,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两人成为了仇敌。”
当年的事情实在太复杂了,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弄清楚的,至于传说这东西虚假成分过多,不能全信,如果真的想了解真相,还需要慢慢调查,一步步来。
而我跟血侯的私人恩怨,也需要做个了断。
“这些蛊虫让我来吧。”我将白衣女护在身后,掏出几张镇邪符,催诀念咒后,大手一甩,几张符便朝着蛊虫飞了过去。
符纸点燃瞬间,无数的蛊虫被火
光吞噬,幽绿色虫子四处纷飞,撞击在墙壁上,冒出浓密的汁液,暗黑色液体腐蚀在墙壁上,发出滋啦一声响,一时间浓烟滚滚。
烟雾还未散去,不少蛊虫朝我们这里飞了过来,发出嗡嗡嗡刺耳的尖叫声,白衣女捂着耳朵,蹲了下来,她似乎非常畏惧这些东西。
迫于无奈,我只好使出雷诀,电闪雷鸣之下,那些虫子全部倒下了,散落在地面之上,整个通道也瞬间变得漆黑无比。
我将白衣女搀扶起来,白衣女摇摇晃晃靠在我肩头,她喃喃着:“这个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事情好像发生过一次一样,那种恐惧在我脑海中根深蒂固,似乎这才是让我如此害怕的原因。”
“你曾经见过?”我感到不可思议。
“我记不清楚了,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我好像还没死吧。”白衣女揉着太阳穴,“我好多记忆都没了,这些年一直在北山,而我所有的记忆基本上也都是北山的生活了,直到我接到任务,这才算是开启一种新的生活。”
我好奇的问:“你的任务是什么?”
白衣女抬起头,望着我说:“杀了你。
”
她说这话时,眼神冰冷,吓了我一大跳,真怕她冷不防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插进我的心脏,如果不是签订了契约,我一定会把她推开,甚至来上一击,确保万无一失。
这让我想起第一次相遇时,她跟那个巨大的怪人朝我攻击,出手非常狠辣,像极了杀手,那一次险些让她得逞。
但老实说,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很怕背后那些设局的人,往往我在局中还不自知,北山鬼娘手下那么多高手,那个时候为何偏偏选择她过来刺杀我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深意?而白衣女以前记忆全无,她以前到底是什么人?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胡思乱想,比如此刻,在不断的猜测下,我越发觉得慌乱不安。
解决了这些蛊虫,我们继续前行,为了弄清楚前面到底是什么邪物,我把玻璃瓶子掏了出来,打开瓶盖一瞬间,一眉道人出现在我面前。
他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我感觉睡了好久了,天昏地暗的,小子,这是哪啊?”
一眉道人四处张望着。
我咳嗽了声,说:“这是一个山洞,封印了一条阴龙的地方,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
底下还封印着一个大东西,目前我的朋友都被那邪物控制了,我让你出来,是想问一下情况,对这个邪物可有了解?”
一眉道人脸色一沉,不可置信道:“这里该不会是那个龙脉吧?曾经这座山形成了一条龙脉,那龙已经养成,当时好多风水师进来想要趁着那龙成形之际搞点好东西,可谁也没想到这底下阴险莫测,更是有一个奇怪的大阵,不少风水师出不去,死在了里面。”
说到此处,一眉道人脸色越发阴沉了:“后来听说凡是进入这个地方的风水师,侥幸出来的寥寥无几,而那些出来的风水师,惊吓过度,有极个别已经发疯了,现如今存活在世的并不多,唯一一个还算正常的应该是莫元龙了。”
“莫元龙来过这里,并且全身而退了?”我感到惊讶。
怪不得莫元龙知道这里的秘密,所以他特意哄骗两大高手来到此地,就是为了解除封印,也许他甚至知道底下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才做局将那东西释放了。
而他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目前还不太清楚,那个邪物来到这里又要做什么,我同样不知道,只能慢慢跟
下去,也许才能弄清楚这一切。
一眉道人继续说:“当年莫家出了两个天赋异禀的高手,一个叫做莫雨,一个叫做莫元龙,那个莫雨更强一些,传闻当年若不是莫雨拼死护住莫元龙,莫元龙早死了,很不幸的是,莫雨死在了禁地之中,应该是神魂俱灭吧,下场非常凄惨。”
“莫雨很厉害吗?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莫家有这么一个强者。”我诧异道。
一眉道人仰起头说:“虽是一介女流,但她曾经是莫家掌权人,更是带领莫家走向了辉煌,甚至拿下了风水局,此等实力,放眼整个风水界,那也是寥寥无几。”
“她是女的?”我惊讶道,“莫非她是莫家女主人?”
“啊,这么说也没错,那个时候很多人大多这么称呼她。”一眉道人摸着下巴,感叹着,“想她年轻的时候,也是绝代风华,美艳不可方物,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可计数啊,就连我也一直暗恋她,多年不敢表白啊,可惜,实在可惜。”
一眉道人惋惜的拍着手,头摇的像是拨浪鼓,想必当年没有鼓足勇气放手追爱,实在痛心疾首,可如今也只有感叹的份了。